"三、二、一，开始！"
导演的倒计时在耳边炸开，宋亚轩站在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强光灯烤得他额头渗出细汗。这是他们新专辑宣传期的第一个大型综艺，台下坐着三百多名观众，十几台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舞台。
"接下来是'随机舞蹈'环节！"主持人高声宣布，"音乐随机播放，嘉宾要立刻跳出对应歌曲的舞蹈动作，出错就要接受惩罚哦！"
宋亚轩悄悄做了个深呼吸。这个环节他练习了很久，应该没问题。余光瞥见马嘉祺站在队伍另一端，正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音乐响起，是他们出道曲的前奏。宋亚轩条件反射般摆出起始姿势，和成员们完美同步。第一个八拍顺利完成，台下粉丝的欢呼声像海浪般涌来。
第二首歌，第三首歌...宋亚轩的肌肉记忆准确无误，直到——
一段陌生的旋律突然切入。宋亚轩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他们的歌，甚至不是他听过的任何偶像歌曲。其他成员也愣住了，只有马嘉祺在迟疑半秒后突然跳起一段街舞。
"马嘉祺正确！"主持人欢呼，"这是节目组特别准备的混音片段！"
惩罚环节，宋亚轩需要单独完成一段高难度舞蹈。他机械地跳着，耳边回响着失误那一刻台下观众的嘘声。明明只是个游戏环节，却让他胃部绞痛，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钢琴比赛失误的那个下午。
丁程鑫"别在意，"
休息时丁程鑫拍拍他的肩。
丁程鑫"节目效果而已。"
宋亚轩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他借口去洗手间，钻进隔间才允许自己急促地呼吸。镜子里的少年眼睛发红，像个可笑的失败者。
马嘉祺"找到你了。"
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慌忙抹了把脸。镜中映出马嘉祺靠在门框上的身影，手里拿着两瓶电解质水。
宋亚轩"我没——"
马嘉祺"失误很正常。"
马嘉祺直接打断他，拧开瓶盖递过来。
马嘉祺"那段混音连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宋亚轩接过水，冰凉的温度让他清醒了一些。
宋亚轩"但你跳对了。"
马嘉祺"因为我二十岁那年在一个商演上犯过一模一样的错误。"
马嘉祺耸耸肩。
马嘉祺"被经纪人骂了整整一周，所以长了记性。"
这个鲜少提及的失败经历让宋亚轩抬起头。马嘉祺眼中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静的理解。
宋亚轩"后来呢？"
马嘉祺"后来我养成了习惯，每次演出前都会研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马嘉祺突然笑了。
马嘉祺"有次为了准备随机舞蹈，我连广场舞大妈的动作都学了。"
宋亚轩噗嗤一声笑出来，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马嘉祺"走吧，"
马嘉祺揽住他的肩。
马嘉祺"下个环节要开始了。记住，观众更喜欢真实的反应，而不是完美的表演。"
下半场录制，宋亚轩不再紧绷。当他不小心在游戏环节摔倒时，没有立刻爬起来强装没事，而是坐在地上夸张地揉着膝盖做鬼脸，引来全场大笑。主持人夸他有综艺感，连一向严厉的导演都对他竖起大拇指。
回程的大巴上，成员们累得东倒西歪。宋亚轩靠窗坐着，眼皮越来越沉。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将他的头拨向一侧，接着他的太阳穴就抵上了一个温暖的肩膀。
马嘉祺"睡吧，"
马嘉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马嘉祺"到了叫你。"
宋亚轩模糊地"嗯"了一声，坠入梦乡前最后的意识是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和肩头传来的稳定温度。
他没看到大巴最后排有个粉丝悄悄举起手机，拍下了他们依偎而眠的画面。
"祺轩是真的！！！"配着这张照片的微博当晚就在粉丝圈小范围流传，收获了上百条评论和转发。
经纪人"公司安排你们合拍《时尚先生》的封面。"
三天后，经纪人林姐在会议上宣布。
经纪人"下周二拍摄，主题是'青春碰撞'。"
宋亚轩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拍摄当天，化妆师给宋亚轩画了比平时更浓的妆，眼尾还加了点亮片。
化妆师"今天走性感风，"
她笑着说。
化妆师"和平时可爱的形象不一样哦。"
宋亚轩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得像个精致的人偶。当他换上拍摄用的深V西装时，不自觉地用手遮住胸口。
（参考）
"别挡。"
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已经做好了造型，头发向后梳成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眉骨，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的荷尔蒙。
马嘉祺"很适合你。"
宋亚轩放下手，却还是不安地扯着衣领。
宋亚轩"感觉不像我了..."
马嘉祺突然伸手，替他整理好歪掉的领结。指尖不经意擦过宋亚轩的锁骨，让他呼吸一滞。
马嘉祺"记住，"
马嘉祺压低声音。
马嘉祺"镜头前你不是'宋亚轩'，而是摄影师想要的那个角色。把拍摄当成演戏会容易很多。"
这个建议意外地有用。当宋亚轩站在聚光灯下，想象自己是一个自信的时尚模特时，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
摄影师"好，现在马嘉祺从后面搂住宋亚轩的腰！"
摄影师指挥道。
摄影师"宋亚轩回头看他，眼神要充满张力！"
马嘉祺的手臂环上来时，宋亚轩心跳漏了一拍。那双手稳稳地扶在他腰间，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他回过头，对上马嘉祺近在咫尺的眼睛——在强光下呈现出透明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清晰可见。
摄影师"太僵硬了！"
摄影师喊道。
摄影师"宋亚轩，想象他是你最爱的人！"
宋亚轩耳根发烫。就在他不知所措时，马嘉祺突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
马嘉祺"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在练习室跳得满身是汗..."
记忆涌来，宋亚轩忍不住笑了。那天马嘉祺突然出现，像个不请自来的守护天使。
摄影师"完美！"
摄影师兴奋地连按快门。
摄影师"就是这个表情！"
接下来的拍摄顺利得出奇。马嘉祺总有办法让宋亚轩放松——一个只有他们懂的小动作，一句耳语，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当摄影师要求他们额头相抵时，宋亚轩不再害羞，而是自然地闭上眼睛，感受马嘉祺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摄影师"收工！"
两小时后，摄影师满意地宣布。
摄影师"有些镜头简直绝了，尤其是那些没在计划内的瞬间。"
宋亚轩好奇地凑过去看相机回放，发现最动人的几张都是拍摄间隙抓拍的：马嘉祺帮他拂开额前碎发时他微微仰头的瞬间；他递给马嘉祺水瓶时两人手指相触的刹那；还有他们并肩看照片时不约而同露出的笑容——那些没有表演成分的真实时刻，反而比刻意摆拍的姿势更有感染力。
造型师"你们俩的化学反应太棒了，"
造型师边拆宋亚轩的麦克风边说。
造型师"简直像认识了一辈子。"
马嘉祺正在换衣服，帘子拉开时宋亚轩不小心瞥见他精瘦的后背和腰线，慌忙移开视线，却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当晚回宿舍的车上，宋亚轩主动坐到了马嘉祺旁边。连续工作十二小时的疲惫袭来，他犹豫了一下，慢慢把头靠在了马嘉祺肩上。
宋亚轩"今天谢谢你，"
他小声说。
宋亚轩"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完成那些拍摄。"
马嘉祺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轻轻"嗯"了一声。宋亚轩闭上眼睛，没看到马嘉祺凝视他时眼中复杂的情绪——温柔、挣扎，和某种近乎痛苦的克制。
那晚，马嘉祺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他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数了他的睫毛，我知道我在越界，但我停不下来。"
而隔壁房间，宋亚轩把脸埋进枕头里，回想马嘉祺今天在拍摄时靠近的每一秒，胸口泛起一种陌生的温暖。他伸手摸到床头的星空灯，按下开关，让整个房间沐浴在蓝色的星光里。
那些星星像极了马嘉祺的眼睛，他想。然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比喻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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