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裴屿坐在车上，宋聿开口道：
特助宋聿“裴总，今天您怎么想来这了？技术应用方面都已经落实，联名这事虽说大差不差了，但毕竟还得等合同，今天只能算交流参观。”
赵谦“是啊，裴总，这种小事我和宋特助来就行。”
经理赵谦也说。
裴屿“这次合作对晟云至关重要，我来亲自考察，不行吗？”
裴屿目光锐利，扫视他们。
赵谦“当然，当然。”
特助宋聿“当然，当然。”
二人惶恐地说。
不久前，留学回来的裴家少爷，正式接手晟云后，以雷霆手段，将包括董事会在内的各部门，治理得服服帖帖。
哪怕是几位有资历的董事，也需敬他三分。
更不必说他们几个小员工。
裴屿“对了，与国博合作的项目，我亲自来盯。赵经理，我让人安排你去其他项目。”
语气不疑有他。
赵谦“是。”
赵谦虽也疑惑，却不再多说什么。
车窗外，不断流逝的景物，从他眼里迅速滑过。
裴屿不禁又想起，他们初遇的情形，紧绷的神经也稍许放缓。
裴屿这次合作的最大收获，是重新遇见昭昭。
裴屿他运气足够好，能够这么快找到她。
裴屿昭昭，我现在，是不是能配得上你了？
————
傍晚，暮色悄然弥漫，灯火亮起，倦鸟归林。
晏昭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顺便享受热腾腾的外卖。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是那许久没有动静的对话框。
她打开手机，是裴屿发来的文件。
只是极其简洁地发送了几份PDF文件，附言：
裴屿【晏老师，偶然看到这几篇文献，或对您目前修复的古籍有所帮助。】
晏昭悠哉悠哉地点开文件，然而，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她立马直起身，呼吸不禁一滞。
那是几篇分别刊登在国外专业期刊上，关于中国古代印刷史和纸张分析的前沿论文，观点新颖，数据翔实，在国内极难获取全文，她曾通过馆际渠道申请都未能成功。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贵重到让她无法简单地用“谢谢”二字回复。
它精准地踩在了她所有的学术兴趣点，和当前的研究瓶颈上，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猎手，抛出了她根本无法拒绝的诱饵。
她反复看了几遍那行冷静克制的附言，指尖在屏幕上停留许久，最终郑重地回复：
晏昭【裴总，太感谢了！这些文献正是我急需的，你真的帮了我大忙，费心了。】
裴屿【偶然看见的，没有费心。有用就好。】
裴屿【还有，叫我裴屿就好，和从前一样。】
晏昭见他“死鸭子嘴硬”的态度，故意调皮：
晏昭【好的，裴总。】
裴屿【……】
裴屿一向冷峻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喜色。
接下来的几天，晏昭一边潜心研读那几篇论文，获得了不少启发，一边也在思考如何回礼。
直接请吃饭显得过于私人，送贵重物品更不合适。
她需要一个既能表达谢意，又不越界的礼物。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合适的。
不过，几天之后，她就找到了一件完美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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