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清晨,梨花纷飞,阿琰跟着顾逢恩练剑,陆文昔坐在廊下握密信】
阿琰(挥着木剑喊)顾叔叔,爹爹是不是这样挥剑的?你说过爹爹的剑能劈开风!
顾逢恩(纠正他的姿势)手腕再沉些,对,像这样——当年殿下在长州练兵,舞剑时能让梨花绕着剑刃转,等你练好,叔叔教你这招。
阿琰(气喘吁吁擦汗)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夸我?我今天比昨天多挥了五十下剑!
陆文昔(递过桂花糕)先吃块糕歇一歇,爹爹看到念安这么努力,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监尖声通报“陛下赏赐到”,陆文昔只淡淡颔首】
顾逢恩(接过茶水)陛下这些年赏赐不断,却始终没放下戒心。阿琰是殿下遗孤,这份身份既是庇护也是枷锁。
陆文昔(笑着看阿琰啃糕)我不怨。他用性命换来的安稳,我守好便是。阿琰不用像他,做个寻常人就好。
阿琰(举着糕跑到她身边)阿娘,顾叔叔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我练会云纹剑式,爹爹就会回来对不对?
陆文昔(摸他头顶,望向天空白鹤)对呀,等念安练得一手好剑,爹爹就会从云山那边回来,带我们去看白鹤飞过江面。
【深夜,陆文昔在信笺上写字,月光落满案头】
陆文昔(轻声念出墨迹)念安今日学会了云纹剑式,舞起来真有你当年的模样。梨花开了,你说过的“可待”,我替你守着。
【她将信笺放进锦盒,与之前的信叠在一起,拓片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陆文昔(对着空气低语)云山苍苍,江水泱泱,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没有纷争的地方再见,再看一次白鹤掠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