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欢迎玩家，接入未知法则世界。选拔规则：筛选‘疯批’玩家，淘汰懦夫。尽情释放你的疯狂，活下去吧…”
冰冷的电子音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江霖烬的脑海。他猛地睁开眼，脚下是泛着幽蓝冷光的巨大平台，边缘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里，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平台上挤着上百号人，西装革履的精英、背着书包的学生、拄着拐杖的老人，此刻全都面面相觑，惶恐像瘟疫般蔓延。
“哥！这地方够劲啊！比咱们偷偷去的废弃屠宰场刺激多了！” 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凑过来，江魇翮的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未知世界的选拔哎！是不是得玩点狠的才能留下来？”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露出的侧脸线条干净，眼神里却翻涌着不加掩饰的疯狂。
江霖烬抬手，精准地按住他的脸推出去，指尖力道带着不耐烦，语气却平静得诡异：“我又不是主办方。”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颤抖的身影，指尖摩挲着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美工刀，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期待这场“选拔”能筛掉那些无趣的胆小鬼。
江魇翮被推开也不恼，反而蹦蹦跳跳地原地转了一圈，连帽衫的抽绳甩来甩去：“也是哦！不过没关系，不管是断手还是断脚，只要能通过选拔，怎么疯都行，对吧哥哥？” 他说“断手断脚”四个字时，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抬手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弹簧刀，刀鞘上的纹路被他摸得发亮。
江霖烬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别玩脱了，留条命进正局。”
“好嘞！” 江魇翮立刻收敛了雀跃，歪着脑袋开始打量周围的人，目光在那些恐惧的面孔上流连，像在挑选即将被拆解的玩具。
就在这时，一道甜腻得发齁的儿童音突然穿透黑雾，回荡在整个平台：“各位玩家晚上好呀～欢迎来到法则选拔场！你们可以叫我小乖乖～”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谁？谁在说话？”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抱紧双臂，声音发颤。
“在那儿！” 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中年男人指着平台中央那根漆黑的盘龙柱——柱顶坐着个穿猩红蓬蓬裙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缝合怪玩偶，玩偶的眼睛是两颗浑浊的玻璃珠，嘴角被缝成诡异的上扬弧度。
小乖乖听到动静，缓缓歪了歪脑袋，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她低头看着脚下的人群，甜腻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刚才是谁在喊呀？胆子好大哦～”
刚才喊话的中年男人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东西？” 小乖乖咯咯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我是这里的选拔官呀～ 至于干什么？当然是筛选能进副本的玩家啦！”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像在掂量每个人的“疯狂值”，“不过呢… 只有‘够疯’的玩家才能拿到副本入场券哦～ 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胆小鬼，可是会被我的玩偶吃掉的呢！”
她怀里的缝合怪玩偶像是呼应她的话，突然动了动，嘴巴部位的缝线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人群瞬间陷入死寂，紧接着，刚才那个抱臂的女人突然崩溃大哭：“我不要选拔！我要回家！放我回去！” 她一边哭一边想往黑雾里冲，却被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摔在地上。
小乖乖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猩红的瞳孔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哇～ 第一个淘汰候选者出现啦！” 她猛地从盘龙柱上跳下来，裙摆翻飞，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一片羽毛。
女人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哭喊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孩子要照顾！我不能死在这里！”
“放过你？” 小乖乖歪着脑袋，甜腻的声音里满是不解，“可是你一点都不疯呀… 不疯的玩家，留着干什么呢？” 她说着，突然抬手，五指成爪，朝着女人的方向虚空一抓。
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缓缓升到空中。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球突出，双手徒劳地挥舞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小乖乖咯咯地笑着，手指慢慢收紧，女人的身体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溅在地上，瞬间被平台吸收，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几秒钟后，女人的身体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没了呼吸。小乖乖怀里的缝合怪玩偶突然扑过去，趴在尸体上疯狂撕咬，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人群彻底慌了，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人想跑，有人想躲，还有人试图抱团反抗。刚才那个质问的中年男人见状，咬了咬牙，捡起地上一块碎石，猛地朝着小乖乖冲了过去：“怪物！我跟你拼了！”
小乖乖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甚至懒得挪动脚步。就在男人快要冲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抬起穿着红色小皮鞋的脚，侧踢出去。看似轻飘飘的一脚，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中年男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平台边缘的黑雾里，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就没了下文。
“真是不知好歹。” 小乖乖拍了拍鞋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冰冷，“连疯的勇气都没有，也配来参加选拔？”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缩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江魇翮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兴奋地鼓起掌来：“哇！好帅的淘汰方式！小乖乖，你这一脚够疯啊！”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平台上格外突兀，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小乖乖也愣住了，随即咯咯笑起来：“哦？居然有不怕我的玩家？” 她的目光落在江魇翮身上，像发现了新的宝贝，“你很有趣嘛～ 叫什么名字？”
“江魇翮！” 他蹦蹦跳跳地跑到小乖乖面前，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反而好奇地盯着她怀里的缝合怪玩偶，“你的玩偶好酷啊！是用淘汰者做的吗？能不能借我玩玩？我想试试把它的眼睛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选拔的秘密～”
这番话吓得周围的人浑身发抖，小乖乖却笑得更开心了：“可以呀～ 只要你通过选拔，别说挖眼睛，你想把它拆了重做都可以！”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江霖烬，“你哥哥呢？他也像你一样疯吗？”
江霖烬慢慢走过来，手里把玩着那把美工刀，刀刃在幽蓝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看着小乖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选拔规则是什么？”
“规则？” 小乖乖歪了歪脑袋，甜腻的声音里带着疯狂，“选拔哪有规则呀！只要能让我看到足够的疯狂，就能拿到入场券～ 杀人、自残、背叛、互相折磨… 怎么疯怎么来！” 她抬手一挥，平台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几行猩红的字：【法则选拔：疯批认证】
【选拔目标：展现极致疯狂，获得副本入场券】
【选拔提示：仁慈是原罪，疯狂是通行证】
【剩余选拔名额：20/100】
屏幕消失的瞬间，小乖乖的声音变得尖锐：“选拔开始啦！祝各位玩家… 疯得尽兴！” 她说完，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句冰冷的笑声，回荡在平台上空。
人群彻底陷入混乱。有人试图组队，却被身边的人突然捅了一刀——那是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男生，此刻手里拿着一把钢笔，笔尖沾满鲜血，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对不起啦～ 我想活下去呀！”
江魇翮看得眼睛发亮，立刻从腰间抽出弹簧刀，转头对江霖烬说：“哥，咱们也开始吧！我想试试把那边那个穿西装的家伙的领带扯下来，勒住他的脖子，看看他能挣扎多久～”
江霖烬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扫过人群中那些互相残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笑容。他抬手，美工刀的刀刃划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平台上，瞬间被吸收。他朝着一个正疯狂追杀别人的男人走过去，脚步轻盈，像死神降临。
“喂，” 江霖烬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语气平静，“你这样杀人太无聊了。”
男人转过头，眼里满是血丝，怒吼道：“滚开！别挡我的路！” 他挥刀朝着江霖烬砍过来。
江霖烬侧身躲开，同时抬手，美工刀精准地划开了男人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男人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江霖烬没有停手，刀刃顺着男人的手臂划上去，动作流畅，像在切割一件艺术品。
“要杀，就要杀得有美感。” 他轻声说，语气平淡，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终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江霖烬低头看了看指尖沾染的鲜血，抬手舔了舔，眉头微挑——味道不怎么样，但这种疯狂的氛围，很对他的胃口。
江魇翮看得兴奋不已，立刻朝着自己盯上的那个西装男冲过去，弹簧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喂！你的领带借我用用呀！”
西装男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却被江魇翮一把抓住领带。他笑嘻嘻地用力一扯，西装男瞬间被拽得弯下腰，脸色涨红。江魇翮没有松手，反而把领带缠在自己手腕上，用力往后拉：“你说，要是把你的脖子勒断，小乖乖会不会给我加分呀？”
西装男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抓着，却怎么也挣不开江魇翮的手。江魇翮的力气大得惊人，脸上始终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眼看西装男的脸越来越紫，呼吸越来越微弱，突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手里举着一块断裂的钢管：“放开他！”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眼神却格外坚定。江魇翮挑眉，非但没松手，反而笑得更欢了：“又来一个想多管闲事的？正好，一起玩呀！”
他猛地抬脚，踹在少年的膝盖上，少年吃痛跪倒在地，手里的钢管掉在地上。江魇翮顺势扯着领带，把西装男拽到少年面前，弹簧刀抵在西装男的喉咙上：“你说，我是先割了他的喉咙，还是先打断你的腿？”
少年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怒：“你这个疯子！”
“疯子？” 江魇翮歪了歪脑袋，突然笑出声，“对啊！我就是疯子！不然怎么通过选拔呀？” 他说着，手腕用力，弹簧刀划破了西装男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
西装男吓得浑身发抖，哭喊道：“别杀我！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钱？” 江魇翮嗤笑一声，“谁要你的钱？我只要好玩！”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江霖烬的声音：“别浪费时间，还有名额。”
江魇翮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松开领带，转而抓起地上的钢管，朝着少年的腿狠狠砸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少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腿骨直接断裂，骨头茬刺破皮肤露了出来。
江魇翮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西装男：“算你运气好，下次再玩～” 他说着，蹦蹦跳跳地跑到江霖烬身边，指着屏幕上的数字：“哥，名额只剩8个啦！咱们得加快速度！”
江霖烬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群抱团的人身上，那里有五六个玩家，正互相提防着，却又不敢轻易动手。他舔了舔美工刀上的血迹，语气平淡：“那边，一锅端。”
“好耶！” 江魇翮立刻兴奋起来，率先朝着那群人冲过去，弹簧刀在手里挥舞着，像个挥舞着玩具的孩子：“大家好呀！一起玩个游戏呗～”
那群人见状，瞬间慌了神。有人想跑，有人想反抗，却被江魇翮灵活的身法一一避开。江霖烬紧随其后，美工刀每一次挥动，都能精准地划开一个人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甚至闭上眼睛，感受着血液喷洒在皮肤上的温热触感。江魇翮则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扯掉这个人的头发，一会儿划破那个人的脸颊，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够疯哦～ 再疯一点呀！不然会被淘汰的！”
平台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屏幕上的剩余名额飞速减少：【剩余选拔名额：5/100】【剩余选拔名额：3/100】【剩余选拔名额：1/100】
就在这时，小乖乖的声音再次响起，甜腻中带着一丝兴奋：“哇～ 只剩最后一个名额啦！各位玩家，加油呀～ 谁能给我带来最疯狂的表演，谁就能拿到最后一张入场券！”
此刻，平台上还站着三个人：江霖烬、江魇翮，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江氏兄弟，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最后一个名额，是我的。”
江魇翮挑眉，丝毫不惧枪口的威胁，反而往前凑了凑：“哦？你有枪就很厉害吗？”
男人冷笑一声：“当然，一枪就能打死你们两个，这就是最疯狂的表演。”
“是吗？” 江霖烬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平静，“我不这么认为。” 他抬手，美工刀脱手而出，精准地划破了男人拿枪的手腕。男人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
江霖烬顺势冲过去，一脚踩住男人的手腕，弯腰捡起手枪。他掂量了一下，转头看向江魇翮：“想玩吗？”
江魇翮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想！”
“那给你。” 江霖烬把枪递给江魇翮，自己则捡起地上的美工刀，“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狂。”
江魇翮接过枪，熟练地拉开保险，枪口对准男人的膝盖，脸上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问你哦，一枪打穿膝盖，会不会很痛呀？”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别…别杀我…我认输…名额让给你们…”
“认输？” 江魇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认输就不好玩了呀！” 他话音刚落，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男人的膝盖瞬间被打穿，鲜血喷涌而出，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疯狂挣扎。
江魇翮却还不满足，蹲下身，枪口顶着男人的另一个膝盖：“再玩一次好不好？”
“够了！” 小乖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最疯狂的表演！最后一张入场券是你的啦！” 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坐在盘龙柱上，怀里的缝合怪玩偶兴奋地扭动着。
江魇翮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收起枪：“好吧，那下次再玩。”
小乖乖咯咯笑起来，抬手一挥，二十张泛着红光的卡片凭空出现，飘到了幸存的玩家面前。“恭喜各位玩家～ 成功通过选拔！这是你们的副本入场券，收好啦～”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江氏兄弟，眼底满是期待，“希望你们在副本里，能给我带来更多有趣的表演～ 要是不好玩，可是会被淘汰的哦～”
江霖烬抬手接住飘过来的卡片，卡片材质冰凉，上面印着诡异的纹路。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向平台边缘的黑雾——黑雾似乎比之前淡了一些，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一扇巨大的石门。
江魇翮也接住了自己的卡片，他把玩着卡片，又看了看地上还在挣扎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可惜：“不能再玩了吗？”
“当然不能啦～” 小乖乖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副本里有更多好玩的等着你们呢～ 现在，准备好进入副本了吗？”
江霖烬握紧卡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期待。江魇翮则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说：“哥，我已经准备好了！副本里一定有比这里更有趣的东西！”
平台上的幸存玩家们，有的惊魂未定，有的则和江氏兄弟一样，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们手里握着入场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副本之旅。
而黑雾中的石门，正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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