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刚从花店买来的花束,疾步穿过医院那条被阳光洒满的长廊。鞋底与地板相撞发出“哒哒”的轻响,混合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花香,显得有些急促又慌乱。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时,陆珺珩正懒散地窝在沙发里,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游戏手柄,眼神漫不经心。
“陆魔王,快带我去病房!”我喘着粗气喊道,胸口起伏得厉害。
陆珺珩缓缓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抬头看向我,语气慢悠悠地拖长:“白白,别急嘛。咱们得先去护士站拿房卡才能进呢。”
“哎呀,走啦走啦!”我跺着脚催促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还磨蹭啥呢?赶紧的啊!”手中的花束被攥得更紧了,花瓣甚至微微变形。
到了病房门口,我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仿佛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一般。陆珺珩看着我,挑眉催促道:“白白,你怎么不进去呀?”
“陆珺珩……万一我母亲……”我的声音颤抖着,连句子都没说完。
他连忙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安慰道:“白白,你就放心吧,我都打听清楚了,伯母只是晕倒而已,没啥大事,放宽心进去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坐在病床上的模样,而父亲则坐在一旁,正专注地为她削着苹果。刀片划过果皮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母亲看到我进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宝贝,你怎么来了?”
我怯生生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担忧:“母亲,您怎么样了?还好吗?”
父亲这时插嘴道,语气佯装严肃:“臭小子,你怎么跑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学院上课吗?”
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今天学院休息,父亲,你不会忘了吧?”
“怎么……怎么可能?”父亲嘴硬地反驳,可目光却偷偷瞟向母亲,那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陆珺珩在我进入病房后,帮他的院长父亲去巡房了,只留下我们一家三口。
母亲用略带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父亲一眼,随后父亲站起身来,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对我说:“儿子,你先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说。我已经没事了,就是那天画画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你父亲这才赶紧把我送来的。”
“老婆——”父亲趁机接话,语气夸张地撒娇,“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儿子一来就让我给他让位置,嘤嘤嘤(ಥ_)。”
还没等母亲回应,我不满地瞪向父亲:“父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生病了?”
“臭小子,还问我?”父亲不满地嘟囔。母亲在一旁打圆场,轻声说道:“是我没让你父亲说的,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我扑到母亲身边,委屈巴巴地撒娇:“母亲……你这样反而让我更加担心了!我今天去公司,发现画室特别乱,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嘤嘤嘤……”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明天就能出院了。”
“那母亲,我明天来接你。”我认真地承诺。
第二天,母亲出院了,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后来,在我和父亲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终于答应每月做一次体检。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母亲之后又连续住过几次院,每次问她,她总说是旧病复发;问陆珺珩,他也如此回答。
时间悄然流逝,三年后,我升入汀兰学院高中部。初中部时,我一直霸占年级第一的位置,毫无悬念。而在高中部第一次分班考试中,我以领先第二名50多分的成绩,顺利进入了S班。汀兰学院的班级划分严格而残酷:
A班的学生多半是家境富裕且权势滔天之人,他们拿到毕业证后,通常会选择出国深造;
B班的学生同样是富豪子弟,但他们毕业后往往回归家族企业,继承家业;
C班则是纨绔子弟聚集地,这些人学习无心,只为混日子;
D班的学生学习成绩不错,却因家庭背景不属A市豪门排名前五,因而无法进入更高层次的班级;
E班则收容那些家庭贫困但成绩优异的学生,为的是给学校撑门面。
至于S班,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作为支撑,还需要显赫的权势以及顶尖的学习成绩。可以说,能踏入S班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