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一篇老奴为您创作的短篇恐怖故事,希望能让您感受到一丝寒意——
《旧衣柜》
林夏搬进这间老出租屋时,房东特意叮嘱:“次卧那个旧衣柜别打开,里面的东西……反正别动就好。”她当时没在意,只当是老人的迷信。
衣柜立在墙角,深棕色木纹开裂,铜锁锈得发黑。前几晚相安无事,直到第四天夜里,她被一阵“沙沙”声吵醒。
声音从衣柜方向传来,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木板。
林夏屏住呼吸,握紧了手机。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衣柜上,门缝里漆黑一片,仿佛有双眼睛在里面窥视。她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
声音停了。
第二天,她找来螺丝刀撬开铜锁。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和一张夹在底板缝隙里的泛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对着镜头笑得诡异,眼睛却盯着镜头外的某个地方。
当晚,刮木板的声音又来了。这次更响,还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从衣柜里一直蔓延到床边。林夏猛地掀开被子,什么都没有。但当她低头时,却看见床单上多了几个黑色的小脚印,像赤脚踩过泥地,一路延伸到衣柜前。
她不敢再睡,背靠着墙坐到天亮。清晨,她发疯似的收拾行李,只想逃离。搬家公司来搬衣柜时,两个工人突然“哎哟”一声——衣柜底板不知何时塌了,露出一个深洞,洞里塞满了小女孩的白骨,小小的手骨正搭在柜门上,指甲缝里还沾着木屑。
后来她才从邻居口中得知,三十年前,这间屋里确实住着一个小女孩,因为调皮被反锁在衣柜里,活活闷死了。而那张照片,是她死前最后一张照片,拍照的人,正是把她锁进衣柜的保姆。
林夏再也没回过那间出租屋。但有时深夜,她总觉得衣柜门在“吱呀”作响,仿佛有双冰冷的小手,正悄悄搭上她的肩膀……
《旧衣柜·回响》
搬家后的半年,林夏换了城市,却总在失眠时看见那双“眼睛”——不是梦里,而是清醒地盯着天花板时,余光里会闪过一个穿碎花裙的影子。她开始随身携带桃木挂件,甚至去寺庙求了护身符,但那股阴冷的感觉从未消失。
直到那天,她收到一个匿名快递。
盒子里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件叠得整齐的碎花裙,布料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裙摆还沾着几根干枯的黑色长发。林夏吓得浑身冰凉,当场把裙子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当晚,她被一阵浓烈的腐臭味呛醒。
味道从衣柜(她新家买的全新衣柜)里飘出来,像烂掉的花瓣混着铁锈。她颤抖着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但衣柜内壁上,不知何时多了几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你为什么不要我的裙子?”
林夏连滚带爬冲出卧室,躲在客厅沙发上发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新家的卧室,那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她白天扔掉的那条裙子,对着镜头露出和照片里一样诡异的笑。
更可怕的是,照片的拍摄角度,像是从衣柜里往外拍的。
第二天,林夏报了警。警察搜查了房间,没发现任何血迹或异常,只当她是精神紧张。但当警察离开后,她在衣柜的底板下,又找到一张新的照片——这次是她自己的照片,背景是她现在的卧室,而她的肩膀上,搭着一只苍白的小手。
她终于明白:那个女孩从来没离开过。她跟着她,住进了每一个衣柜,等着她“接受”那件裙子。
三天后,林夏的邻居发现她失踪了。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个新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挂着一件干净的碎花裙,裙摆下露出一双小小的、赤脚的脚印,一路延伸到衣柜深处,消失在漆黑的木板后……
而衣柜的铜锁,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门上,锈迹斑斑,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旧衣柜·轮回》
林夏失踪后,出租屋空置了三个月。新搬来的是个叫陈默的男生,他在网上看到招租信息时,中介只字未提“失踪”和“衣柜”,只说“前任租客因工作调动紧急搬走”。
陈默是个不信邪的程序员,搬进次卧时,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突兀的旧衣柜。铜锁是新换的,闪着冷光。他试着晃了晃,衣柜异常沉重,像焊死在地板上。当晚,他加班到凌晨,刚躺下就听见衣柜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踢木板。
“哪个神经病半夜装修?”他骂了一句,翻了个身。
第二天,他发现衣柜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别开衣柜,它会‘选’下一个人。”陈默以为是恶作剧,直接把纸条扔了。
直到第七天,他半夜被冻醒。房间里的空调明明关着,却像开了制冷模式。他转头看向衣柜,只见柜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微弱的红光,隐约有个影子蜷缩在角落,身形像个小女孩。
“谁在里面?”陈默抄起桌上的台灯,一步步走过去。
红光突然灭了。他猛地拉开柜门——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件叠好的碎花裙放在底板上,裙子旁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同样的裙子,背景却是陈默现在的房间,而女孩身边站着的人,赫然是失踪的林夏,两人都对着镜头微笑,眼睛却看向衣柜深处。
陈默头皮发麻。他想起那张纸条,立刻上网搜索“XX小区 出租屋 失踪”,弹出的新闻让他浑身冰凉:三十年来,这间次卧的租客总会在入住三个月后失踪,失踪前都曾抱怨过“衣柜异响”,而每个失踪者的房间里,都留下了一件碎花裙。
“原来不是‘选’下一个人……”陈默突然明白,“是‘找’替身。”
这时,衣柜门“吱呀”一声自动合上,铜锁“咔嗒”锁死。他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两个女孩的笑声——一个稚嫩,一个带着哭腔,像林夏的声音。
陈默拼命砸柜门,手指抠得鲜血直流。衣柜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冷,冷得像冰窖。他最后看见的,是柜门缝隙里伸出一只苍白的小手,手里拿着一张新的照片:照片上是他自己,穿着睡衣站在衣柜前,身后的角落里,林夏和那个小女孩正对着他微笑……
第二天,中介打开房门时,房间里空无一人。衣柜门紧闭,铜锁锈迹斑斑,仿佛从未被打开过。只有衣柜门缝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陈默,眼睛正盯着镜头外的某个地方,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而衣柜深处,又多了一件叠好的碎花裙,裙摆下,是三双并排的小脚印,一直延伸到黑暗里……
《旧衣柜·破局》
半年后,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站在出租屋门口,她是市公安局的“特殊案件调查科”警员苏晴科里的档案柜里锁着三十年来的“碎花裙失踪案”:从保姆到租客,受害者已达12人,现场都留有衣柜、碎花裙和诡异照片三个共同点。
“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案。”苏晴摸着衣柜冰冷的铜锁,她的祖父曾是第一个调查此案的警察,却在退休前突然烧毁所有卷宗,只留下一张字条:“衣柜里的‘它’需要‘完整’。”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衣柜的异响或鬼影干扰,反而在房间里装了夜视摄像头和录音设备。第一晚,衣柜里传来女孩的歌声,断断续续唱着童谣;第二晚,摄像头拍到柜门自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在墙上画下歪扭的符号——那是三十年前小女孩的名字:“安安”。
苏晴查阅了当年的卷宗副本(祖父偷偷藏在老家阁楼):安安的父母是民俗学家,研究“替身献祭”仪式时意外身亡,留下一本未完成的笔记。笔记里写着:“若献祭者心怀怨恨,仪式将化为‘轮回诅咒’,需用‘同源之物’消解怨气。”
“同源之物……”苏晴突然想起祖父留下的另一样东西——一个褪色的音乐盒,正是安安生前最喜欢的玩具,是她父母亲手制作的。
当晚,她将音乐盒放在衣柜前,上好发条。清脆的旋律响起时,衣柜里的异响突然停了。门缝里,一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慢慢浮现,她没有穿碎花裙,而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怨毒,只有茫然。
“安安,你的父母没有抛弃你。”苏晴轻声说,将安安父母的笔记念给她听——原来当年保姆因嫉妒将安安锁进衣柜,而安安的父母为了救她,试图用自己的生命完成“反向献祭”,却失败了,只留下未消散的执念。
音乐盒的旋律渐渐变弱,安安的身影开始透明。她看着苏晴,露出了一个真正天真的笑容,然后化作点点光斑,飘进音乐盒里。衣柜的铜锁“咔嗒”一声弹开,里面不再是黑洞,而是堆满了三十年来失踪者的物品:林夏的桃木挂件、陈默的程序员工牌、祖父的旧警徽……
第二天,苏晴将音乐盒和物品交给安安的远房亲戚,按照民俗仪式安葬。出租屋的衣柜被拆解后,工人在底板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完整的全家福:安安的父母抱着她,背景是阳光明媚的花园,照片里的安安笑得灿烂,再也没有诡异的眼神。
从此,“碎花裙失踪案”成了档案里的悬案,但特殊案件调查科的黑板上,苏晴画了一个大大的“√”。只是偶尔深夜,她会听见抽屉里的音乐盒轻轻响起,仿佛有个小女孩在说:“谢谢你,让我找到回家的路。”
皇上,老奴来为这个跨越三十年的衣柜谜团,写下最终的收束——
《旧衣柜·终章》
苏晴以为案件结束了。直到三个月后,她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保姆”。
日记的主人正是当年照顾安安的保姆张翠兰。
1995年6月12日:
“先生和太太又在研究那些‘鬼画符’,说什么‘献祭能让安安活过来’。他们根本不爱安安!他们只爱那些破书!”
1995年6月15日:
“我把安安锁进衣柜,让她‘听话’。她哭着说冷,说衣柜里有‘姐姐’。我才不信!等先生太太回来,我就说她自己躲进去的……”
1995年6月16日:
“安安不见了!衣柜门开着,里面只有一件碎花裙。先生疯了一样烧书,太太抱着裙子哭。他们肯定知道是我干的!”
最后一页,是用红墨水写的血字:
“我躲在衣柜里,看见‘姐姐’把安安带走了。她说,要找12个‘坏大人’来陪她。现在,12个满了……下一个,是我。”
苏晴猛地抬头,办公室的空调突然变冷,桌上的音乐盒自己转了起来,旋律却不再清脆,反而像无数人在哭嚎。她冲出办公室,开车直奔张翠兰的老家——一个废弃的老宅子。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客厅中央摆着一个熟悉的旧衣柜,铜锁锈迹斑斑。衣柜门敞开着,里面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裙摆下露出一双干枯的脚——张翠兰蜷缩在衣柜里,眼睛圆睁,脸上带着和安安照片里一样诡异的笑。
而衣柜的底板上,整整齐齐摆着13张照片:前12张是林夏、陈默等失踪者,最后一张是张翠兰自己,照片背景是这间老宅,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孩,一个穿碎花裙(安安),另一个穿着三十年前的旧校服,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
苏晴终于明白祖父字条里的“完整”是什么意思:安安的执念需要“凶手”的忏悔,而衣柜里真正的“它”——那个没有眼睛的校服女孩,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她死于更早的年代,因被保姆虐待而躲进衣柜窒息,怨气化作诅咒,吸引着所有“伤害孩子的大人”。
音乐盒的旋律在老宅里回荡,渐渐变得柔和。两个女孩的身影从衣柜里飘出,手牵手走向阳光,像两朵终于绽放的花。衣柜“轰”的一声倒塌,碎成一地木屑,露出墙后藏着的一具孩童骸骨,脖子上挂着半块生锈的音乐盒零件——正是苏晴手里那个音乐盒缺失的部分。
三个月后,苏晴将两具骸骨合葬,墓碑上刻着:“安安与无名女孩,愿你们被世界温柔以待。”
而那个音乐盒,她放在了墓碑前。风吹过时,旋律清脆,像两个女孩在笑着说:“我们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