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的灯火

军区会议比预想的更为冗长，结束时已是夜幕低垂。孟天柱婉拒了留宿的提议，执意驱车返回松山岛。

吉普车在沿海公路上疾驰，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只有车灯切开前方有限的光明。海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孟天柱揉了揉眉心，一天的会议让他精神疲惫，但想到家中那盏可能还在为他亮着的灯，心底便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倦意。

接近家属院时，他刻意放慢了车速。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院落，客厅的窗户果然透出温暖的橘色光芒，在这片漆黑的夜色中，像一座小小的灯塔。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种名为“归家”的踏实感瞬间充盈了四肢百骸。

停好车，他轻轻推开院门，尽量不发出声响。客厅里，亚宁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然是在等他时睡着了。台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她，勾勒出她恬静的睡颜。

孟天柱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春水。他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静静地凝视着她。她的呼吸均匀绵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忍不住伸出手，极轻地拂开她颊边的一缕碎发。

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亚宁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丈夫，她先是迷糊地眨了眨眼，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你回来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软糯。

“嗯，回来了。”孟天柱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不是让你先睡，别等我吗？”

“想着你可能会回来，就等着了。”亚宁说着，伸出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借力坐起身，“吃饭了吗？锅里有热着的饭菜。”

“在军区吃过了。”孟天柱就着她的力道，顺势在沙发边坐下，将她连人带毯子一起拥入怀中，把脸埋在她温热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皂香和书香，是他熟悉且眷恋的、家的味道。“外面好冷，还是家里暖和。”

他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让亚宁心头一颤。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疲惫归来的孩子：“洗个热水澡吧，我去给你放水。”

她刚要起身，却被孟天柱更紧地抱住：“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怀抱温暖可靠。亚宁便不再动弹，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沉稳心跳。分别虽只一日，但这静谧的拥抱却仿佛隔了很久。无需过多言语，身体的贴近便能传达所有的思念与牵挂。

过了好一会儿，孟天柱才微微松开她，低头寻到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夜风的微凉和归家的渴望，缠绵而深入。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温柔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一日分离的空白全部填满。

亚宁闭着眼，感受着他唇舌间的眷恋与深情，温柔地回应着。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下次别等这么晚了，嗯？”他拇指摩挲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低声嘱咐。

“看你平安回来，我才安心。”亚宁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心疼地说，“快去洗澡吧，水要凉了。”

孟天柱这才起身，却在她额头又落下一吻，才走向浴室。亚宁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仿佛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嘴唇，心里被一种充盈的幸福感填满。无论多晚，总有一盏灯为他而亮；无论多累，总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这或许就是婚姻最动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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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妻子在灯光下翻阅书籍温柔恬静的面庞。累了，睡吧。好，亚宁将书合上放在柜子上关好灯。躺下就被孟天柱抱在怀里。他在黑暗中起初吻落在额头眉心慢慢向下鼻尖，最后落在她唇上。亚宁起初惊了下后，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唇温柔落下。唇齿相依，包含爱意和依赖。温柔地回应着，两人呼吸急促，他才不舍地分开。哑着嗓子问可以嘛。亚宁羞好了脸，讨厌。听到回应孟天柱再在按捺不住，＂战火＂晨光破晓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