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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古修洞府,弹指收仆

速通都市修仙

龙组来访的风波,如同石子投入深潭,在特定的圈层内激起涟漪后,表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林枫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暗流涌动的敬畏与重新评估。

他乐得清静,无人打扰的这几日,他除了巩固修为,便将大部分神念用于搜寻江城及周边区域的灵气异常点。地球灵气虽枯竭,但总有些地方因地质、磁场或历史原因,残存着稀薄的灵脉,或是古时修士遗留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耗费不少心神后,他终于锁定了一处位于江城远郊、名为“栖霞山”的荒僻山脉。那里有一丝极其微弱,但品质却远超市面所谓“风水宝地”的灵机波动,隐隐带着一丝古老禁制的味道。

“有点意思。”林枫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这波动,绝非天然形成,更像是一处年代久远的阵法残迹,或许,真是一处古修洞府的入口。

心念既定,他便不再耽搁。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林枫便悄然离开了暂居的破楼,身形如一道青烟,融入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朝着栖霞山的方向疾驰而去。他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仅凭肉身之力,速度便已远超寻常车辆,在楼宇间纵跃,如履平地。

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便已置身于栖霞山脚下。此山不高,却林木幽深,怪石嶙峋,因传说常有猛兽出没,加之位置偏僻,平日人迹罕至。

林枫神识展开,如同精密的雷达,仔细扫描着山中的每一寸土地。那丝微弱的灵机波动,在踏入山脉后变得清晰了些许,指引着他向山脉深处前行。

越往深处,山路越是难行,荆棘密布,毒虫隐现。但这些对林枫而言,形同虚设。他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墙,所过之处,荆棘自动分开,毒虫纷纷避退。

行至一处看似普通的山谷腹地,林枫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灵机波动的源头,就在前方那片爬满藤蔓、看起来与周围山体无异的石壁之后。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石壁。指尖灵力微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石壁表面顿时荡漾开一圈圈水波般的涟漪,一股古老、苍凉、带着排斥意味的气息弥漫开来。

“果然有禁制,而且是隐匿与防御一体的复合阵法。布阵之人,修为倒也不算太差,放在这末法时代,称得上一声‘高人’了。”林枫微微颔首,一眼便看穿了这阵法的虚实。这阵法全盛时期,或许能阻挡筑基期以下的修士,但历经岁月消磨,早已残破不堪,威力十不存一。

他并指如剑,指尖金光凝聚,对着石壁上几个特定的、能量流转的节点,迅疾无比地点出!

“噗!噗!噗!”

如同气泡破裂的轻响,石壁上的涟漪剧烈动荡起来,那层无形的屏障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最终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消散于无形。

屏障消失,露出了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黑暗的洞口。一股更加浓郁、精纯了数倍的灵气,夹杂着尘封已久的腐朽气息,从洞内扑面而来。

林枫神色不变,迈步而入。

洞口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约莫篮球场大小的天然洞窟,洞顶有钟乳石垂下,闪烁着微光,提供了些许照明。洞窟中央,有一口约丈许方圆的灵泉,泉水汩汩,散发着乳白色的氤氲灵气,正是此地灵机的源头。虽然这灵泉蕴含的灵气总量对林枫而言依旧稀薄,但品质却比外界高了不止一筹。

而在灵泉旁边,赫然盘坐着一具身披破烂道袍的骷髅!骷髅骨骼晶莹,隐隐有玉质光泽,显然生前修为不弱。在骷髅身前,摆放着几样物品:一个古朴的储物袋,一柄失去了灵光、锈迹斑斑的短剑,以及一枚颜色暗淡的玉简。

“坐化于此的修士么?”林枫神识扫过,确认那骷髅早已生机断绝,连残魂都未剩下。

他首先拿起那枚玉简,神识探入。

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这玉简是此间主人的临终留书。此人自号“云尘子”,乃是南宋末年一名散修,修为在筑基中期。因天地灵气日渐稀薄,大道无望,寿元将尽,故在此开辟洞府,坐化于此。玉简中记录了他的部分修炼心得,以及一门名为《引气诀》的基础功法和几种低阶法术,对林枫而言,毫无价值。

倒是在提及自身经历时,云尘子偶然提到,他曾在游历天下时,于昆仑山脉深处,感应到过一股极其隐晦却浩瀚无边的波动,疑似上古大能遗留的洞天福地,但因外围禁制太过恐怖,未能深入,引为毕生憾事。

“昆仑……”林枫记下了这个信息。地球的水,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深一些。

放下玉简,他又拿起那个储物袋。神识强行抹去上面微弱的残留印记,探入其中。空间不大,约莫几个立方,里面堆放着小半袋下品灵石(约百来块),几瓶早已药力流失殆尽的丹药,还有一些炼制法器的普通材料。

“聊胜于无。”林枫将灵石和尚未完全废掉的材料取出,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以灵力临时开辟),那些废丹和垃圾则直接丢弃。

最后,他目光落在灵泉上。这口灵泉才是此地最大的收获。

他走到泉边,正准备收取部分灵泉之水,用于日后炼丹或培育灵药,突然——

“嘶——!”

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从洞窟深处的一个阴暗角落响起!伴随着嘶鸣,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只见一道水桶粗细、浑身覆盖着漆黑鳞片、头顶有一个肉瘤鼓包的巨蟒,猛地窜出!它一双竖瞳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惨白的毒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林枫的头颅咬来!

这巨蟒显然一直潜伏在此,借助此地灵气修炼,已有了几分气候,实力堪比人类武者的化境初期!它视这洞府和灵泉为自己的禁脔,岂容他人染指?

“孽畜,安敢放肆!”

林枫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在那巨蟒即将临体的瞬间,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扼住了巨蟒的七寸之处!

“呜——!”

巨蟒那狂暴的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仿佛撞在了一座铁山之上!它那足以绞杀钢铁的身躯疯狂扭动,尾巴如同钢鞭般抽向林枫,却被林枫体表自动浮现的一层淡金色光晕轻易弹开,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林枫五指微微用力,灵力透体而入。

巨蟒顿时发出痛苦的哀鸣,浑身鳞片都仿佛要炸开,那冰冷的竖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哀求。它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也感受到了眼前之人那如同浩瀚星海般不可测度的力量!

“念你修行不易,又于此地守护灵泉,未曾外出为祸。”林枫看着巨蟒,语气淡漠,“可愿臣服于我,为我座下护法灵兽?”

他并非嗜杀之人,这巨蟒能成长至此,也算机缘,杀了可惜。收为坐骑或看门灵兽,正好处理一些琐事。

巨蟒虽未完全开智,但灵性已足,能清晰理解林枫的意思,更能感受到那绝对的生杀予夺之权。它没有丝毫犹豫,连忙停止挣扎,巨大的头颅艰难地点动,发出顺从的“嘶嘶”声。

林枫微微颔首,松开了手。

巨蟒落地,庞大的身躯迅速缩小,最终化作一条尺许长、手指粗细的黑色小蛇,温顺地缠绕上林枫的手腕,如同一只黑色的手镯,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皮肤,以示亲昵。

“以后,便叫你‘玄影’吧。”林枫随意赐名。

小蛇(玄影)发出欢快的嘶鸣。

收服了玄影,林枫不再耽搁。他取出几个玉瓶,将灵泉之水收取了大半,只留下泉眼维持不枯。随后,他目光再次扫过整个洞窟,确认再无遗漏。

“该回去了。此行收获尚可,有了这些灵石和灵泉,足以支撑我修炼到炼气后期,甚至尝试冲击筑基。”林枫心中盘算。筑基,才算真正踏入了修仙的门槛,届时,许多神通手段便可初步施展,在地球上,几乎可称无敌。

他带着玄影,转身走出了这处古修洞府。在他离开后,那破碎的禁制残余能量缓缓消散,洞口再次被藤蔓和山石遮掩,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回到江城郊区,林枫正准备返回市区,神识却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能量波动,其中一道气息,隐隐有些熟悉。

他眉头微挑,身影一晃,便已出现在数里之外的一处偏僻林间空地旁。

只见空地上,两方人马正在激战。

一方,正是前几日见过的龙组沈心瑶和高猛!此刻两人皆是狼狈不堪,沈心瑶嘴角溢血,黑色的作战服有多处破损,高猛更是左臂不自然地垂下,显然已经骨折,两人背靠背,被五名穿着奇异服饰、面容阴鸷、招式狠辣诡谲的男子围攻,险象环生!

那五名男子,身上涌动着一种与武者内力截然不同的阴冷能量,带着一股蛮荒、血腥的气息。

“东南亚的降头师?还是缅北的巫术修行者?”林枫一眼便看出了那五人的根脚。这些人的实力,单个大约在暗劲后期到巅峰,但联手之下,布成一种诡异的合击阵法,能量互通,竟能发挥出堪比化境宗师的威力,难怪沈心瑶和高猛不敌。

“沈队长,何必负隅顽抗?把你们在边境拿到的那件‘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为首的一名枯瘦老者,操着生硬的汉语,阴恻恻地笑道,出手却愈发狠毒,一道漆黑如墨、散发着腥臭的能量箭矢,直射沈心瑶心口!

沈心瑶脸色惨白,她内力消耗巨大,已是强弩之末,眼看避无可避,美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高猛怒吼着想扑过去挡住,却被另外两人死死缠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聒噪。”

一个平淡的声音,突兀地在场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打斗声和呼啸声。

紧接着,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五名异域修行者,都感觉周身空气猛地一凝,仿佛陷入了粘稠的胶水之中,动作瞬间变得迟缓无比!

那道射向沈心瑶的黑色能量箭矢,也在离她胸口不到三寸的地方,如同被冻结般,硬生生停滞在了半空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惊恐地转动眼珠,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空地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普通运动服的少年,他神态悠闲,仿佛只是路过。手腕上,一条黑色的小蛇正昂起头,吐着信子。

正是林枫!

“林……林枫?!”沈心瑶死里逃生,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枫,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复杂。

那五名异域修行者更是骇得魂飞魄散!他们赖以成名的合击阵法,在这少年面前,竟然如同纸糊一般,被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轻易破除,连带着他们所有人都被禁锢了行动!

这是什么神通?!神仙吗?!

为首的老者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艰难地开口:“前……前辈……我等是‘黑巫教’门下,在此处理私事,无意冒犯前辈,请前辈……”

“黑巫教?没听过。”林枫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淡,“在我家门口打架,吵到我了。”

他屈指一弹。

五道微不可查的淡金色气劲,如同穿越空间,瞬间没入那五名异域修行者的丹田气海。

“噗!”“啊!”“不——!”

五人同时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周身那阴冷的能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消散,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修为被废!

弹指之间,五名堪比暗劲巅峰、联手可敌化境的异域高手,尽数沦为废人!

沈心瑶和高猛看得目瞪口呆,浑身冰凉。他们拼死苦战不敌的强敌,在林枫面前,竟然……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林枫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五个废人,对沈心瑶道:“垃圾,你们处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一步迈出,身影便已消失在密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林枫消失了好一会儿,那禁锢的力量才骤然消失。

沈心瑶和高猛身体一松,差点瘫倒在地。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后怕,以及一丝……苦涩。

他们之前还想着调查、约束对方,现在看来,是何等的可笑与不自量力。

高猛看着地上五个如同死狗般的异域修行者,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心瑶……他……他这算是……帮了我们?”

沈心瑶望着林枫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或许对他而言,真的只是……清理了一下门口的噪音吧。”

她拿出通讯器,开始呼叫支援,处理现场。但林枫那弹指废五敌的绝世身影,已如同烙印般,深深铭刻在了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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