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黑羽快斗就醒了。他没像往常一样赖床,而是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昨晚那条“明天可以尝试唤醒工藤新一”的短信,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生了根,让他一夜都没睡安稳。
他快速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将鸭舌帽压得很低,又戴上了一副墨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要去警局——不是为了自首,而是为了取回那枚属于他,却被工藤新一拼死保护的怀表。
警局门口人来人往,穿着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黑羽快斗站在对面的街角,观察了很久,才趁着一辆警车驶离的空隙,像一道影子一样,溜进了警局旁边的小巷。
他对警局的布局并不陌生,之前为了偷取某件宝石相关的证物,他曾来过这里一次。他沿着墙壁慢慢往前走,尽量避开监控摄像头,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很快,他就找到了证物室的方向——那里的守卫比其他地方更严,门口站着两个警察,手里还拿着对讲机。
黑羽快斗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烟雾弹。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原本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没想到现在却用在了这里。他看准时机,将烟雾弹扔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砰”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警察的视线。
“什么东西?”
“有情况!”
两个警察的声音里带着慌乱,连忙掏出对讲机呼叫支援。黑羽快斗趁机冲了过去,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打开了证物室的门,闪身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证物室里很暗,只有天花板上的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证物,每个证物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案件编号和物品名称。黑羽快斗的目光快速扫过架子,心里既紧张又急切。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一旦烟雾散去,警察就会发现他闯进了证物室。
他按照昨晚护士说的,寻找和“铃木塔枪击案”相关的证物。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那枚刻着“K”的怀表。怀表的表面还沾着一点暗红的血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黑羽快斗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伸手想要拿起证物袋,可就在这时,证物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伴随着警察的呵斥声:“不许动!”
黑羽快斗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门口围过来的警察,知道自己这次跑不掉了。他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怀表,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绝望。他离怀表只有一步之遥,却还是没能拿到它。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证物室?”一个带头的警察走到他面前,语气严厉地问道。
黑羽快斗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头,摘下了墨镜和鸭舌帽。当警察看到他的脸时,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闯进证物室的竟然是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带头的警察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手铐,“你终于落网了!”
黑羽快斗没有挣扎,任由警察将手铐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枚怀表上,心里充满了愧疚。他没能取回怀表,没能遵守对工藤新一的承诺,甚至还可能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工藤新一带来更多的麻烦。
就在警察准备将他带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只要那枚怀表,那是我的东西。”
警察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你的东西?在证物室里的东西,都是案件相关的证物,怎么会是你的?你少在这里狡辩!”
黑羽快斗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被警察带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怪盗的话。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工藤新一能顺利醒来,希望那枚怀表不会被当成无关紧要的证物,永远地留在证物室里。
与此同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医生正在尝试唤醒工藤新一。护士轻轻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轻声说道:“工藤先生,醒醒,该醒了。”
工藤新一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也轻轻颤了颤。医生和护士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工藤新一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工藤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连忙问道。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护士连忙递过一杯水,用棉签沾了点水,轻轻涂抹在他的嘴唇上。
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后,工藤新一终于能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虚弱:“怀表……我的怀表呢?”
医生和护士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护士想起了昨晚给黑羽快斗打电话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怀表被警方当成证物收走了,说是和案件有关。”
工藤新一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不行……那是他的……要还给……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体力不支,又昏了过去。医生连忙上前检查,发现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只是因为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看来他很在意那枚怀表。”医生叹了口气,对护士说道,“等他再醒过来,一定要好好安抚他的情绪,不能让他再激动了。”
护士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她不知道那枚怀表到底是谁的,也不知道工藤新一口中的“他”是谁,但她能感觉到,那枚怀表对工藤新一来说,一定很重要。
而被警察带回警局的黑羽快斗,此刻正坐在审讯室里。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不知道工藤新一已经醒过一次,更不知道工藤新一在昏迷前,还在惦记着那枚怀表。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希望他还有机会,亲手将怀表还给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