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的杨博文止不住的发颤,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他想跑。
却被左奇函的气场死死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杨博文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左奇函害怕了?害怕下次还敢...
左奇函挑眉,语气里多了些讥讽,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因为杨博文接下来的动作而彻底止住。
杨博文你、你打我吧
杨博文抖着身体,迈着小步子向左奇函靠近。
只在离左奇函10厘米左右停下,杨博文低着头乖顺的褪去校服外套。
薄薄的粉色体恤被洗得发白,上面挂着一只小羊图案。
杨博文抿着嘴,忽然发觉自己有些难堪,他不说话,紧闭着眼。
左奇函你有病是吗?
左奇函朝后退了几步,眉头紧锁,说出的话不带感情。
左奇函杨博文,把衣服给我穿好
左奇函冷声命令。
气氛安静下来,半晌,空荡的舞蹈室里只传来一句微弱的祈求声。
杨博文我、我想分手...
杨博文缓缓睁开眼,他站在黄色的灯光外,阴影逐渐将他笼罩起来。
天又黑了一个层次。
左奇函进宿舍门时不知发什么脾气,门被甩的震天响。
吓得床上偷玩手机的张桂源坐起来,以为是查寝老师来了,急忙找地方藏手机,直到听到张函瑞的友好问候声。
张函瑞你是不是有病左奇函?
张函瑞不知道轻点儿?
张函瑞摘下耳机,对于上次左奇函没回他消息这件事很是恼火。
左奇函再次听到有病两个字,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随手摔了放在桌上的石膏娃娃,那是他曾经拥有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现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张函瑞禁声,眉头紧皱。
左奇函栽在床上,半截手臂遮住眼睛,陷入一片黑暗,胸口剧烈起伏,他是第一次这么失控。
张桂源哎干儿,你、你咋了?
张桂源从上铺谨慎的冒出头来,生怕下一秒躺在地下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左奇函杨博文...
左奇函先停顿了会儿,后渐渐握紧拳头。
左奇函是不是他妈的有病!
张函瑞叫你送蛋糕,你又把人家打了?
张函瑞连忙起身,关切的问着。
没得到回应,心里的不安感愈发重,他趴在床角下找自己的鞋子,准备去看看。
左奇函没打
静默几秒,左奇函一阵烦躁,敷衍回应。
左奇函他、要和我分手
左奇函声音有些哽咽。
张桂源好事啊好事
张桂源默默念叨。
闻言,张函瑞听出不对劲,将手机扔在床上,几步走过去拉开左奇函的床帘。
刚想开口质问,却意外瞟到一颗闪着光的眼泪从他脸颊边划过。
就在那一瞬间,张函瑞再也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
张函瑞你…哭了?
左奇函谁哭了
左奇函别过脸,吸吸鼻子。
思绪拉回一个小时前,杨博文颤抖着声音跟他提分手。
左奇函气势汹汹的踢开被放在一边的校服衣,他抬手做出打人的姿势。
杨博文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落下来。
一股木质香味的校服外套落在了他身上。
左奇函要分就滚远点
左奇函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没看杨博文一眼。
待左奇函走后,杨博文正弯腰捡起被踢远的衣服,眼眶酸涩。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左奇函校服外套掉了出来,砸在地面上,杨博文一愣,抬眸看去。
一盒草莓味的蛋糕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