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生气什么,我欠你的?
左奇函锁住车门,通过主视镜看向杨博文。
杨博文我没生气
左奇函没生气下什么车?
杨博文左奇函,我想下车
杨博文终于认真起来,他仍旧面无表情,只觉得心脏在抽痛。
闻言,左奇函暗骂一声,转过身来,蹙眉,看着杨博文倔强的神色,仿佛看到了那年杨博文提分手的时候。
左奇函你把我当奴隶使唤了?让我开车我就开车,想下车就吩咐一声,我是你的狗吗?
杨博文我可以付钱
左奇函谁他妈要你的钱!
左奇函音量提高了不少,他是真的很生气,胸腔剧烈起伏。
杨博文身子抖了一下,又很快稳定下来,左奇函解开车门,催促道:
左奇函要下车就赶紧走
闻言,杨博文动身,他拉开车门,冷风再次灌进领子里,踏在地板上,顺势关上车门,左奇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发动车身扬长而去,速度极快,尾气都带着一股怒气。
想了想,杨博文还是拿出手机,给左奇函转了500块钱,备注当做油钱,还有一句无关痛痒的“路上注意安全”。
对面几乎是秒回,回复的那句“要你管”幼稚得不像话,杨博文按灭手机,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要是陆小灵知道她心心念念的Aiden外表冷酷实际就是一个小孩儿,她会怎么想呢。
回到心鼓基地,已经快一点,左奇函烦躁地脱下外套,低头,看着那始终没回复的信息,心情跌到了谷底,转账记录还是那么令人厌烦。
基地里灯火通明,果然,左奇函不回来,这里的其他人是不会睡的。
时芸一一开始就注意到左奇函异样的情绪,她从架子鼓边起来,踱步去靠近Aiden,晴姐秉持着不能熬夜的习惯,早就入睡,沈墨与云舒、清晏坐在一旁,他们向来只听老大的话,自然也没有睡觉。
时芸一Aiden,累不累?
时芸一想摸摸他的额头,却被躲开。
左奇函还不睡吗你们?
时芸一等你呢
时芸一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给左奇函让出路。
左奇函没在回话,这五年来,晴姐也如她所承诺的那样,让他成了唯一鼓手,心鼓的老大,一切由他安排,就在这时,他被时芸一手上的戒指吸引,那枚铂金的戒指。
左奇函蹙眉,垂眸,看着自己手上也有相同的,当时第二次巡演落地在月湾港时,他心血来潮随便买来戴着玩的,却没想到时芸一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想着,左奇函毫不犹豫,当着时芸一的面,面无表情地摘下那枚戒指,随手一扔,抛进了垃圾桶里。
时芸一脸色僵硬。
左奇函早点睡吧
左奇函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
他不想因为这枚戒指,耽误时芸一的终身大事,有些事,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左奇函和杨博文走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尴尬和沉默。
陈浚铭突然觉得那两人走之后气氛能好到哪里去,他哥和函瑞哥始终没说过一句话,聂玮辰忙着处理公司的事,一直在阳台打电话,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不想继承家业…”的话。
唯独只有陈奕恒面色平静,一点点处理桌上的惨状。
至少,有个人愿意和他说话。
想着,陈浚铭爬起来,帮着陈奕恒收拾桌子,嘴里嘟囔:
陈浚铭陈奕恒,我们真不应该来的
陈奕恒为什么?
陈浚铭你看啊,博文哥和奇哥不对付,我哥又和函瑞玩爱人错过
陈浚铭聂哥一整天都在被他父亲电话轰炸,大家都不好过
陈浚铭不过还好,至少我俩还可以讲话,没有什么尴尬的,不然我真的要逃走了…
陈浚铭还好,我俩玩的好,认识这么久了,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陈奕恒的动作彻底停下了,他沉默了两秒钟,突然抬头,看着陈浚铭将张函瑞今天买的优酸乳喝完的盒子扔进垃圾桶,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陈奕恒陈浚铭,我们不是没有可以隐瞒的
陈奕恒淡淡开口。
闻言,陈浚铭猛地抬起头,他疑惑地看着陈奕恒,没理解那人的意思:
陈浚铭什么?
陈奕恒我说,小玫瑰,我有事瞒着你
陈奕恒放下垃圾桶,站直,缓缓靠近桌子另一头的陈浚铭。
气氛变得压抑,似乎有什么快要冲破,陈浚铭五年前复读成功,陈奕恒一直陪在他身边,五年来,从来没有回过英国。
曾经的诺言,不知道是谁先忘了。
可能是他忘了吧,陈浚铭暗想,英国的路,真的挺远的。
陈浚铭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陈浚铭什么事啊
好朋友之间是不能隐瞒的。
不知何时,陈奕恒定在陈浚铭身前,他比后者高了一个头,导致陈浚铭必须抬头才能看到那人的表情。
半晌,陈奕恒慢慢弯腰,盯着陈浚铭,无声地叹了口气:
陈奕恒我喜欢你,算吗?
有什么东西在陈浚铭脑海里炸开,他猛地后退,指着陈奕恒,嘴里结结巴巴:
陈浚铭你...你...
还是跟小孩儿一样,陈奕恒直起身,淡淡盯着他。
陈奕恒我有说过,我只想和你做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