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迷雾像化不开的浓墨，将森林裹得密不透风。越野车停在林缘，引擎的最后一声轰鸣被潮湿的空气吞没，只剩下树叶滴水的“嗒嗒”声，敲在每个人的作战服上。

“信号增强器已启动，”李沫调试着设备，屏幕上的信号格时明时暗，“但最多覆盖半径五百米，超过这个范围就得靠手语。”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香草味的信息素带着安抚：“我们会在布防点留标记，按约定时间引爆。”他看向丁程鑫，“丁哥，你要小心点，瘴气浓度比预估的高。”

丁程鑫点头，将防毒药剂分发给众人：“半小时后药效生效，出发。”

队伍分成三路。张真源带着爆破组钻进西侧的灌木丛，身影很快被雾气吞噬；严浩翔扛着狙击枪，与刘耀文对视一眼，转身踏上东侧的陡坡，两人的脚步声在腐叶层上轻得像猫；宋亚轩和贺峻霖跟着丁程鑫走中路，医疗箱的金属扣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

瘴气带着腐木的腥气，钻进鼻腔时涩得人发疼。宋亚轩按了按口罩，透过护目镜看向四周，树木的轮廓在雾中扭曲成鬼怪的形状，仿佛随时会扑过来。

“别怕。”丁程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像一道锐利的光，劈开粘稠的雾气给宋亚轩像打了镇定剂一样，“跟着我的脚印走，这里有沼泽。”

宋亚轩低头，果然看到丁程鑫的作战靴踩在草甸上，留下浅浅的凹陷——那是安全的落脚点。他悄悄跟上，忽然注意到丁程鑫的右手一直虚虚护着身后，像是在防备什么，掌心的汗濡湿了手套。

“丁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贺峻霖问，青柠味的信息素带着警惕。

“三年前执行过一次任务，”丁程鑫的声音沉了沉，“那时候……贺儿哥还在，浩翔也来了，对这里蛮熟悉的。”

宋亚轩愣了一下，没再说话。雾气里仿佛飘来了往事的碎片，带着枪火的硝烟和未说出口的遗憾。

走了约莫一小时，前方出现了伐木场的轮廓。生锈的传送带像条死蛇，蜷在雾中，几间破败的木屋歪斜着，窗洞黑黢黢的，像空洞的眼。

“就在这里设医疗点。”丁程鑫示意他们停下，“我去周围布警戒，你们尽快准备。”

宋亚轩和贺峻霖钻进最大的木屋，里面弥漫着霉味。贺峻霖打开医疗箱，刚拿出消毒喷雾，就听到外面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两人瞬间绷紧神经，宋亚轩抓起手术刀，贺峻霖摸向藏在靴筒里的短刀 ，还是严浩翔以前给他做的。雾气从门缝钻进来，裹着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不像他们小队的人。

“谁？”贺峻霖低喝给自己壮胆子。

门被猛地踹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贺峻霖侧身躲开，看清对方穿着毒贩的制服，手里的枪口正对着宋亚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闪过，丁程鑫的短枪精准命中那人的手腕，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带着凛冽的杀意。

“还有同伙。”丁程鑫闪身进来，关上门，“刚才在西侧看到三个，被我解决了一个，剩下的可能往这边来。”

宋亚轩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若不是丁程鑫及时赶到……他攥紧了手术刀，牛奶糖味的信息素里第一次染上了紧张的涩意。

“医疗点不能暴露。”贺峻霖迅速反应过来将器械塞进木箱，“我们得转移。”

丁程鑫点头，指了指木屋后的地窖：“先躲进去，我去引开他们。”他看向宋亚轩和贺峻霖，“照顾好自己。”

地窖阴暗潮湿，只有一个狭小的气窗透进微光。宋亚轩和贺峻霖缩在角落，能听到外面的枪声和脚步声，还有丁程鑫沉稳的指挥声透过雾传来：“刘耀文，三点钟方向！”

“收到！”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百利甜味的冲劲，紧接着是短枪连射的脆响。

贺峻霖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严浩翔的狙击枪，沉闷而精准，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尖上，他的狙击枪他不会认错的。

“没事的。”宋亚轩感觉到贺峻霖的不自在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递着力量，“你听，枪声在靠近，他们在往这边靠拢。”

果然，没过多久，气窗被轻轻敲了三下——是约定的暗号。贺峻霖推开地窖门，看到严浩翔站在外面，狙击枪上还沾着雾水，红酒味的信息素带着硝烟的味道，却异常沉稳。

“安全了。”他开口，目光落在贺峻霖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丁哥让我们去断崖下汇合，张哥他们已经布好炸药了。”

贺峻霖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经过木屋门口时，看到地上躺着几个毒贩的尸体，刘耀文正用脚踢开一把枪，百利甜味的信息素张扬得像火焰。

“宋亚轩儿，你没事吧？”刘耀文看到宋亚轩，立刻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眼里的紧张藏不住。

“我没事。”宋亚轩笑了笑，摸了摸心口的子弹壳，“你的护身符挺管用。”

刘耀文的耳尖红了，挠了挠头：“那是……”

“走了。”严浩翔打断他，率先往断崖方向走。贺峻霖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两人的影子在雾中一前一后，渐渐靠近。

宋亚轩和刘耀文跟在后面，听着前面偶尔传来的对话——

“你的狙击镜没起雾吗？”贺峻霖问。

“擦了防雾剂。”严浩翔的声音很轻，“你上次说青柠味的清洁剂好用，我换了那个。”自从医务室的事情后，他们关系好转了许多。

贺峻霖没说话，宋亚轩却看到他的耳根悄悄红了。

雾气渐渐淡了些，断崖的轮廓在前方显现。丁程鑫和张真源已经在那里，正对着全息地图低声交谈。看到他们过来，丁程鑫抬头：“交易时间定在凌晨三点，毒蝎的头目会亲自到场。”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从终端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异常清晰：“各单位注意，最后检查装备，这次……一个都别放跑。”

葡萄酒味的信息素透过信号，像沉稳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宋亚轩看着身边的队友，他们的脸上都沾着泥污，眼神却亮得像星——刘耀文攥着短枪，严浩翔校准着狙击镜，贺峻霖检查着急救包，丁程鑫和张真源低声部署着最后的细节。

迷雾森林的风穿过断崖，带着瘴气的腥气，却吹不散他们交织的信息素。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牛奶糖味的气息与百利甜、红玫瑰、青柠、红酒、香草、咖啡的味道融在一起，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

他知道，再过几小时，这里将响起枪声和爆炸声，将有罪恶被终结，将有正义被捍卫。而他们，TNT小队，会像炸裂开的星火，在这片迷雾里，点燃属于他们的光。

凌晨三点的钟声，正在迷雾深处，悄然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