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凌海的秋晨，雾总带着化不开的湿冷。凌晨五点零七分，鎏金巷的青石板路被雾浸得发亮，老洋房的雕花栏杆上凝着细碎水珠，连空气里都飘着老木头混着樟脑丸的清冽味——这种安静，被凌锐组七台专属通讯器的震动声骤然打破。
客厅里，贺峻霖蜷在沙发上睡得正沉，怀里还抱着半袋没吃完的麻辣薯片，通讯器贴在胸口，震动时硌得他一哆嗦。“靠！又来活儿了！”他猛地惊醒，翻身时带翻了薯片袋，红色碎屑撒得米色地毯上到处都是，连滚带爬地抓过平板，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昨晚为了复盘旧案，他在沙发上盯了监控到三点。
“全员速起！鎏金巷17号裁缝铺，命案！”贺峻霖的嗓子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刻意拔高了音量，喊完就指尖翻飞地戳屏幕——组群里已经弹出辖区民警小李的加密消息，附一张雾蒙蒙的现场照：红橡木木门虚掩着，门楣上的黄铜牌刻着朵蔷薇花，花瓣边缘沾着雾水，隐约能看见门内的黑暗，配文：“门锁被撬，女尸倒在里间，现场未动，晨雾大，怕痕迹被冲。”
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马嘉祺先探出身，身上还穿着灰色纯棉睡衣，头发睡得微乱，却没半点惺忪——多年刑侦本能让他瞬间清醒。他伸手摸向床头的胃药盒，是丁程鑫上周刚换的，标签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空腹1粒，案忙时随带”，指尖捏起1粒塞进嘴里，干咽下去时眉头微蹙——胃里还是传来一阵轻微的反酸。
“阿程，鎏金巷17号，裁缝铺，门锁被撬，现场没动。”马嘉祺回头喊，声音放得轻，怕吵到刚醒的丁程鑫。
丁程鑫已经坐起身，真丝睡袍的领口松垮地挂在肩上，发梢滴着昨晚洗漱后的潮气。他没说话，先伸手捞过床边的银灰色法医箱——德国定制款，内置恒温层，箱盖内侧贴着张浅青色便利贴，是张真源的字迹：“紫外线灯电池满格，鞋印提取剂剩2瓶，够用1次现场。”他起身时，马嘉祺已经把叠好的黑色冲锋衣递过来，指尖碰到丁程鑫微凉的手背：“外面雾大，穿厚点，胃药我给你塞左边口袋了，别忘吃。”
“知道了。”丁程鑫接过衣服，低头系扣子时，瞥见马嘉祺睡衣领口沾着点褶皱——是昨晚他靠在床头看卷宗时蹭的，顺手伸手帮他理平，“你也穿，别光想着我，你胃比我娇贵。”
客厅里已经乱成一团，却藏着刻在骨子里的默契：
刘耀文从客房冲出来，黑色运动服的裤脚还卷着，胳膊上挂着个白色小熊玩偶——是宋亚轩的，昨晚两人抢着当枕头，最后被他抱走了。“亚轩！快起来！外勤了！晚了痕迹该被雾冲没了！”他嗓门洪亮，拍着隔壁客房的门，震得门板“咚咚”响。
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宋亚轩抱着个磨砂面的星空保温杯探出头，头发睡得炸起一撮，像顶着个小呆毛。杯盖边缘还沾着点奶渍——是昨晚丁程鑫给煮的热牛奶，他没喝完就睡着了。“别拍了……听见了。”他声音软软的，抱着杯子往装备间走，脚步还带着刚醒的拖沓。
严浩翔已经蹲在装备柜前，背对着众人，黑色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他手里拿着哑光黑的定制狙击枪，正用专用软布擦枪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枪托上刻着他的名字缩写“YX”，是他刚入组时马嘉祺找人定制的。贺峻霖凑在他旁边，平板屏幕上正飞速加载鎏金巷的地图，嘴里碎碎念：“翔哥，死者林巧，52岁，独居，老伴十年前走了，儿子叫周宇，24岁，三年前因为盗窃珠宝店判了两年，两个月前刚出狱，现在住鎏金巷北口的出租屋……”
“知道了。”严浩翔头也没抬，擦完枪身，把枪装进防震背包，又从柜里翻出四把碳纤维长柄伞，递一把给贺峻霖：“雾大，别让伞骨碰墙出声，通讯调2号加密频。”
张真源是最后从房间出来的，他穿一件浅灰色针织衫，手里拿着个蓝色的物资台账本。刚走到客厅，就看见贺峻霖脚边的薯片碎屑，没说话，先从储物间拎出吸尘器，插上电就开始清理——动作熟练，没发出多余的声响。“马哥，丁哥，装备检查过了：勘查箱里的微距相机、硅胶手套都齐，亚轩的紫外线灯电池满格；翔哥的狙击枪配件全，贺儿的平板充好电了；耀文的警棍在门边挂钩上。”他边吸地边汇报，语速平稳，没半点慌乱。
马嘉祺已经换好了黑色冲锋衣，正弯腰系鞋带，闻言点头：“辛苦。张哥，你跟亚轩、耀文一组，去裁缝铺后门勘查，重点找鞋印和遗留纤维；阿程跟我去主现场，负责尸检初判和门锁痕迹；翔哥，去对面老洋房的顶楼蹲守，制高点盯巷口和后门，防嫌疑人折返；贺儿，你在巷口的越野车里坐镇，调监控、扒林巧和周宇的近期通话记录，有情况立刻在群里同步。”
“收到！”众人齐声应下，动作快得像上了发条。
刘耀文已经扛起了宋亚轩的勘查箱——箱子里装着微距相机、痕迹固定喷雾、无菌棉签，沉得很，他却扛得轻轻松松，还回头喊：“亚轩！快点！你的保温杯给我，我帮你拿着，别摔了。”
宋亚轩快步跟上，把保温杯递给他，顺手从装备柜里拿了两副硅胶手套，塞进自己的口袋：“耀文，手套记得戴，别直接碰现场的东西。”
丁程鑫拎着法医箱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冲张真源喊：“真源，帮我把客厅的芒果布丁放冰箱冷藏，昨天做的，别化了。”
“好，已经放了。”张真源关掉吸尘器，把台账本放进随身的斜挎包，“马哥，丁哥，巷口的越野车我提前预热过了，导航设到鎏金巷东侧的专属车位，五分钟能到。”
七人陆续出门，公寓门“咔哒”一声锁上，张真源最后按下了门边的智能警戒按钮——手机立刻弹出“全屋警戒开启”的提示，他才快步追上前面的人。
凌锐组的专属越野车是硬派款，黑色车身，低调地贴着“刑侦专用”的隐形标识，是七人合资买的，后来又一起改装了减震和轮胎，雾天开在青石板路上稳得像平地。刘耀文和宋亚轩坐后排，前者把勘查箱放在腿上，后者抱着保温杯，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渐渐后退的街景，眼神慢慢清明起来。
前排副驾的张真源翻着鎏金巷的3D地图，指尖在屏幕上轻点：“马哥，鎏金巷西侧是窄巷，只能步行，咱们车停东侧巷口，你们从西侧进主现场，我带亚轩、耀文绕到后门，刚好两边同步勘查。”
“嗯。”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被雾笼罩的路，嘴里补充，“贺儿，到了巷口就把封控设备架起来，电子感应桩弹出来后，拉上荧光警戒带，别让晨练的居民闯进去——雾天视线差，容易踩坏现场痕迹。”
“放心吧马哥！”贺峻霖坐在副驾后方，手里的平板已经调出了林巧裁缝铺的周边监控，“我刚查到，裁缝铺前后门都没有直接监控，但对面老洋房三楼有个私人监控，角度能拍到裁缝铺的前门，翔哥到顶楼后，我把监控权限同步给他。”
严浩翔坐在最后排角落，靠在车窗上，闭着眼养神，手里攥着通讯器，没说话——他习惯在行动前保持静默，节省精力。
越野车驶进鎏金巷东侧巷口时，是凌晨五点二十四分。雾比刚才更浓了，能见度不足十米。张真源按下平板上的“封控模式”，车两侧隐蔽的电子感应桩“嗡”地一声弹出来，自动拉上了带荧光反光条的警戒带——这是组里特意定制的，不仅能拦人，还带震动报警，只要有人触碰，车载屏幕和每个人的通讯器都会同步提示。
“巷口封好了！”贺峻霖推开车门，冷风裹着雾扑进来，他打了个哆嗦，立刻缩回车里，继续盯平板，“马哥，丁哥，翔哥，你们进现场，我在群里同步监控动态，有可疑人员第一时间报。”
马嘉祺、丁程鑫和严浩翔推门下了车。雾水瞬间打湿了他们的发梢，马嘉祺把冲锋衣的帽子拉起来，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角。严浩翔没戴帽子，任由雾水打湿额头，脚步轻得像猫，往对面的老洋房走——他要先去顶楼蹲守，占据制高点。
“我们走。”马嘉祺对丁程鑫说了一句，两人并肩往西侧窄巷走。巷子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两侧的老房子门扉紧闭，窗棂上糊着旧纸，在雾里透着股陈旧的气息。
“到了。”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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