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苏瑶瑶的眼泪终究没掉下来，只是指尖把衣角攥得更紧了，镜中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像藏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林婉儿看着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伸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没了刚才的严肃，多了几分了然的笃定。

林婉儿“你呀，就是嘴硬心软。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你根本就更喜欢金有谦。”

苏瑶瑶“我没有！婉儿你别乱猜，我和小叔叔只是……”

苏瑶瑶猛地抬头反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林婉儿“只是什么？只是名义上的叔侄？你自己好好想想，珍荣哥哥对你温柔体贴，三小叔叔为你改变性子，可你看他们的时候，眼里只有感激和动容，哪有过半分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模样？”

林婉儿“可你看金有谦的时候不一样。他靠近你，你会脸红心跳，他受委屈，你会心疼难受，他说要守着你，你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却早就软了。那种藏不住的心动，那种连你自己都没察觉的偏向，你对别人可从来没有过。”

苏瑶瑶被说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金有谦乔装成教授时笨拙的温柔，他递过和田玉兔子时眼底的期待，他被自己指责时苍白的脸色，还有他那句带着颤抖的“只要不打扰你，你就不会讨厌我，对吗？”

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而每次想起，她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悸动，那种感觉是面对朴珍荣的温和时没有的，也是面对金有川的别扭时不曾有过的。她一直刻意回避，把这份悸动归为对长辈的依赖，可林婉儿的话，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不愿面对的心房。

苏瑶瑶“我……我只是觉得他太偏执了，让我有点害怕。”

林婉儿“害怕是真的，但心动也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顺理成章？他的偏执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你会因为他的越界生气，却也会因为他的妥协心疼；你会想推开他，却又在他失落的时候忍不住在意。这些藏不住的情绪，早就暴露了你的心。”

苏瑶瑶低下头，沉默不语。林婉儿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金有谦的感觉，确实和对朴珍荣、金有川的不一样。那种心动带着慌乱，带着纠结，却又无比真实，让她无法否认。

卧室门外，金有谦指尖的动作停住了，林婉儿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沸腾起来。金丝边眼镜后的眼底，偏执与狂喜交织在一起，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来，她对他是不一样的。原来，那份心动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强烈的占有欲，却又被极致的温柔包裹。他可以等，等她真正放下顾虑，等她看清自己的心意，等她主动走向他。不管多久，不管要付出多少，他都愿意。

而客厅的灯光下，那枚和田玉兔子挂件静静躺在苏瑶瑶的背包上，温润的光泽像极了金有谦藏在偏执下的温柔，也像极了苏瑶瑶心中那份藏不住的心动。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的黑色轿车里，林芊芊收到了金有泽的新消息。

金有泽“商会晚宴的礼服，按苏小姐的尺码准备三套，让金有谦、朴珍荣和金有川各自挑选款式。”

林芊芊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金有泽的用意，指尖快速回复。

林芊芊“明白，大少爷。”

苏瑶瑶还在卧室里纠结，林婉儿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没再继续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林婉儿“不用急着给答案，感情的事要慢慢来。但你要记住，别再自欺欺人，也别辜负了那份藏不住的心动。”

苏瑶瑶点点头，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却又隐隐有了一丝清晰的方向。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有谦的偏执，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份心动，是骗不了人的。

客厅里，金有谦重新坐回沙发，手机屏幕上依旧是苏瑶瑶的照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眼底的偏执依旧，却多了几分笃定与温柔。他知道，她的心动是他最大的底气，他会用她能接受的方式，一点点靠近，直到她彻底属于他。

苏瑶瑶还陷在那份混沌的心动里没缓过神，林婉儿忽然掏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屏幕，将一条刚收到的消息怼到她眼前。

#林婉儿“别纠结了，金大少都给你把‘审判场’安排好了。”

屏幕上是林芊芊发来的截图，清晰写着金有泽的指令，为苏瑶瑶准备三套商会晚宴礼服，由金有谦、朴珍荣、金有川各自挑选款式，晚宴定在本周末。苏瑶瑶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脸颊的红晕瞬间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林婉儿收回手机，语气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清醒。

#林婉儿“金大少这是想干嘛？把你当礼物让他们仨挑吗？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选，没得含糊。”

#林婉儿“第一，现在就找朴珍荣和金有川说清楚，明确告诉他们你对他们只有感激没有别的意思，断了他们的念想。只要你开口，我立刻联系林芊芊，想办法把这晚宴给你推了，咱们安安静静搞项目，谁也别来打扰。”

苏瑶瑶的嘴唇动了动，想说“太残忍了”，却被林婉儿打断。

#林婉儿“别想着心软！你现在拖着才是真残忍，难道要让他们带着期待去晚宴，最后落得一场空？”

#林婉儿“第二条路，你要是实在说不出口，或者还想再耗着，那周末的晚宴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到时候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金有谦、朴珍荣、金有川肯定会借着礼服的事表态，你那点摇摆不定的心思，只会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沦为名利场的笑话。”

苏瑶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指尖冰凉。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金有泽的安排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逼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角落。

林婉儿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

#林婉儿“现在离周末还有六天时间，够你想清楚了，瑶瑶，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你对金有谦的心动藏不住，但也不能因为这份心动，就耽误另外两个人。”

苏瑶瑶低着头，视线落在梳妆台上那枚和田玉兔子挂件上，金有谦温柔又偏执的眼神、朴珍荣温润的笑容、金有川别扭的付出，一幕幕在脑海里交替闪现，让她头痛欲裂。

卧室门外，金有谦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屏幕上苏瑶瑶的照片被指尖按得有些模糊。他眼底的狂喜渐渐被紧张取代，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紧紧锁着卧室门，六天时间，他既期待她做出偏向自己的选择，又怕她因为怯懦而选择逃避，甚至……选择推开所有人。

而此刻的朴家书房，朴珍荣刚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得知要为苏瑶瑶挑选晚宴礼服，他指尖摩挲着钢笔，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浅笑。六天时间，足够他让苏瑶瑶明白，温柔的陪伴远比偏执的占有更能让人安心。

金家别墅里，金有川看着手机里“挑选礼服”的指令，挑染的眉峰狠狠皱起，心里又气又急。他才不会按金有泽的安排来，却又忍不住开始琢磨，苏瑶瑶穿什么样的礼服才最好看，既能压过金有谦和朴珍荣的风头，又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看向自己。

公寓楼下的黑色轿车里，林芊芊将苏瑶瑶的反应记录下来，发给金有泽。

林芊芊“苏小姐陷入慌乱，林婉儿已告知其两条选择，六日倒计时开启。”

手机那头的金有泽看着消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把所有退路都堵死，才能看清苏瑶瑶真正的心意，也看清他的弟弟们和朴珍荣，到底有多少决心。

苏瑶瑶坐在床沿，指尖反复摩挲着裙摆上的刺绣纹路，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苏瑶瑶“可金大少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把晚宴当成让我选人的舞台，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啊？我真的做不到对珍荣哥哥和三小叔叔说出那样的话，他们那么好，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们？”

林婉儿看着她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林婉儿“苏瑶瑶！你能不能别再这么拎不清了？金有泽这个方法是狠了点，可你摸着良心想想，他有半分害你的意思吗？按辈分他是你正经的伯父，跟你无冤无仇，既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利益冲突，犯得着费心思害你一个只想搞文创项目的小姑娘吗？”

苏瑶瑶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反驳的话，只是眼底的委屈更甚。

林婉儿“你以为他愿意做这个恶人？金有谦是他亲弟弟，金有川也是，朴珍荣更是和金家世代交好的世交子弟，他吃饱了撑的去报复谁？金有泽今年都三十了，比金有谦还大一岁，能在金家站稳脚跟，甚至和金有谦竞争继承人的位置，他能是拎不清的人吗？”

林婉儿“他这么做，说到底还是为了所有人好。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对金有谦的那点心思？你以为他不知道当年那所谓的叔侄名义就是两家老人随口开的玩笑？他就是算准了你的心意，才用这种方式逼你做决定，只要你敢在晚宴上选择金有谦，金家就能名正言顺地解除他和林薇薇的婚约，也能把那层可笑的叔侄关系撇干净，到时候谁还能说你们的闲话？”

苏瑶瑶“可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尤其是对三小叔叔，他最近真的改变了很多。”

林婉儿“残忍？拖着他们才叫真的残忍！金有泽看得比谁都清楚，金家现在能掌权的就他和金有谦，金有川连老爷子给的实权都没有，就算心里不服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他这么做，既给了你一个明确的契机，也断了金有川不切实际的念想，更是让朴珍荣看清现实，这难道不是最干脆的解决方式？”

她忽然想起什么，语气软了些，伸手揽住苏瑶瑶的肩膀。

林婉儿“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林芊芊？她是金有泽的助理，又是林薇薇的远房表妹，一边要帮金有泽盯着金有川的动向，一边还要应付林薇薇那边的追问，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她才是最难受的人！”

林婉儿轻轻拍了拍苏瑶瑶的后背，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林婉儿“瑶瑶，我知道你心软，不想伤害任何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犹豫不决才是最自私的？你享受着金有谦的偏执守护、朴珍荣的温柔陪伴、金有川的别扭付出，却迟迟不给任何回应，让他们都抱着不该有的期待，这难道不是在消耗他们的真心？”

苏瑶瑶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苏瑶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婉儿“怎么办？六天时间，足够你想清楚了。你要明白，金有泽的安排虽然强硬，却也是在推着你成长。感情里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勇敢地承认对金有谦的心意，要么干脆利落地拒绝所有人，这才是对自己、对他们都负责的态度。”

卧室门外，金有谦靠在墙壁上，林婉儿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入耳中，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林婉儿说得对，也知道金有泽的用心，可一想到苏瑶瑶可能会因为怯懦而选择退缩，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密密麻麻地疼。

而此刻的金家别墅，金有泽看着林芊芊发来的最新报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他要的不是一场简单的晚宴，而是一个能让所有人心意尘埃落定的结局，至于苏瑶瑶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拭目以待。

苏瑶瑶靠在林婉儿的肩膀上，眼泪渐渐止住，心里却依旧乱成一团麻。她知道林婉儿说得都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可一想到要在所有人面前做出选择，她就忍不住心慌。六天的时间，她真的能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做出不后悔的决定吗？

林婉儿抽出两张柔软的抽纸，仔细擦去苏瑶瑶脸颊残留的泪痕，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随即直起身叉着腰，脸上是又气又笑的表情，拍了拍苏瑶瑶的肩膀笑骂道。

林婉儿“你啊你，有时候真的挺蠢的！明明心里的小鹿都快撞破胸膛了，还非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对着我都不肯说实话，真不知道你这内敛的性子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苏瑶瑶被她戳中心事，脸颊瞬间烧得更旺，下意识地往床内侧缩了缩，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尖都泛出了淡淡的白痕，声音细若蚊蚋。

苏瑶瑶“我没有……就是觉得太复杂了，不想随便下结论。”

林婉儿挨着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语气陡然变得认真起来。

林婉儿“复杂？我看是你想太多！说真的，我最烦的就是那种既不爱你又吊着你的人，享受着别人的真心付出，却始终不肯给一句准话，等到对方耗尽热情想要抽身了，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这种人简直就是感情里的懦夫，既耽误了别人，也作践了自己的真心。”

林婉儿“感情这事儿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爱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表达爱意，把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哪怕会受伤也不后悔；不爱的时候，就坦坦荡荡地说再见，别给对方留任何不该有的期待，这才是对自己、对别人都负责的态度。你现在这样犹豫不决，看似是心软，其实就是在消耗他们三个的真心，最后只会让所有人都难堪。”

苏瑶瑶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苏瑶瑶“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真的分不清……他们对我都很好，我怕自己选错了。”

林婉儿“分不清就听我给你分析！先说说金有川，他对你好是真的，但这份好里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你想想，他一开始回国，哪是真的喜欢你？无非就是看金有谦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护着，心里的胜负欲作祟，觉得自己比二哥差不了什么，才非要凑过来抢一抢。后来相处久了，对你产生了真心，可这份真心也带着他骨子里的桀骜和自私，他会记得你喜欢兔子造型的东西，却会在你工作的时候突然闯进来闹脾气，他会给你找古籍修复的孤本，却从来没问过你是不是真的需要。他的爱，更像是一种‘我想对你好，你就必须接受’的强加，浓度不够，纯粹度也差了点意思。”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林婉儿“再看朴珍荣，他确实温柔体贴，懂你的设计，也尊重你的想法，是所有人眼里最适合你的人选。可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爱太克制、太有目的性了？他对你的好，总是恰到好处，带着一种精心计算过的距离感。他会用你喜欢的宣传语，会在你和金有谦吵架时适时出现打圆场，会在工作上给你无可挑剔的帮助，可这份好里，藏着他的腹黑和隐忍。他喜欢你这么多年，却从来没真正直白地表达过，总是用‘朋友’‘哥哥’的身份做掩护，一点点渗透你的生活，想让你习惯他的存在，最后自然而然地选择他。他的爱很深沉，浓度不低，但不够纯粹，掺杂了太多的权衡和算计。”

苏瑶瑶悄悄抬起头，眼底满是认真的神色，听得十分入神，手指不自觉地放缓了力道，不再紧紧攥着床单。

林婉儿看着她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林婉儿“最后说金有谦，他这个人，偏执、粘人，甚至有点变态的占有欲，有时候做出来的事确实让人觉得窒息，比如偷偷装监控、取消张明宇的资格，这些都是他的问题，我不替他辩解。可你不得不承认，他对你的爱，是这三个人里浓度最高、也最纯粹的。”

林婉儿“从你刚出生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命。你小时候怕黑，他能陪着你在房间里坐一整晚，不说话就只是守着你；你喜欢古籍修复，他明明对这些一窍不通，却硬生生啃下了一堆专业书籍，就为了能和你有共同话题；你说讨厌他的控制欲，他就能忍着骨子里的偏执，撤掉监控，学着守好边界，甚至乔装成教授，只是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他的爱从来都不带任何附加条件，不图你什么，也没想过要算计什么，只是单纯地想把你护在身边，想让你开心。哪怕你打他、骂他、拒绝他，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这种爱，虽然带着点病娇的偏执，却是最毫无保留的。”

苏瑶瑶的眼眶又开始泛红，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金有谦那些笨拙又真诚的付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着，又酸又软。

林婉儿看着她眼底的动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说道。

林婉儿“至于金有泽，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以为他是突然心血来潮安排晚宴的？其实他早就看穿你对金有谦的心动了，从你看金有谦的眼神变化里，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婉儿“你还记得去年金家老爷子的寿宴吗？那天林薇薇穿着一身红裙子，挽着金有谦的胳膊到处炫耀，说自己是未来的金家二少奶奶。当时你表面上在和我聊天，眼神却一直飘向金有谦，那眼底的失落和委屈，藏都藏不住。后来金有谦甩开林薇薇的手，走到你身边给你递了一杯果汁，你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有星星，脸颊瞬间就红了，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那时候金有泽就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林婉儿“还有上次在实验室，金有谦穿着教授制服来找你，你笔都掉了，脸颊涨得通红，眼神里全是慌乱和无措，可偷偷看向他的次数却一点都没少。反观朴珍荣靠近你、和你讨论方案的时候，你虽然也会害羞，但眼神里更多的是感激和尊重，没有那种面对金有谦时的悸动和慌乱。金有泽那么会看人，这些细微的眼神变化，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林婉儿“他早就知道你对金有谦动心了，也知道金有谦对你的执念有多深，所以才故意安排了这场晚宴，逼你正视自己的心意，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帮金有谦扫清那些乱七八糟的阻碍，比如他和林薇薇的婚约，还有你们之间那层可笑的叔侄名义。”

苏瑶瑶坐在那里，听着林婉儿的分析，心里的迷雾一点点散去，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那些藏不住的心动，都被一一摆到了明面上。她知道林婉儿说得都对，可一想到要在所有人面前做出选择，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林婉儿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林婉儿“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做出决定很难，但六天时间，足够你想清楚了。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不用怕选错，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苏瑶瑶点点头，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却又隐隐有了一丝清晰的方向。她不知道这场晚宴将会带来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金有谦的那份心动，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