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雨季总是缠绵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青石板路,氤氲水汽笼罩着这座边陲城市。在一家名为“边陲”的隐蔽茶馆二楼,一个女子临窗而坐。
她自称“云陌雯”,这是她如今使用的许多化名之一,一些见过他的人一般称她“阿云”。窗玻璃模糊地映出她的侧影——如同山间树木般的浅绿色短发,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唯有左颊那道从太阳穴蜿蜒至下颌的淡粉色疤痕,这条疤痕夹杂在两眼之间而过,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十年过去了
自从那场改变一切的战争结束后,所有身份特殊的人都隐去了真实身份与容貌。易容术成了必备技能,大家现在基本互不相识,散落在辽阔土地的各个角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各自的秘密。
而阿云守护的秘密比大多数人都沉重
她仍然在等一个几乎不可能等到的人
她轻轻抚过左脸的疤痕,指尖传来的微麻感,依然能瞬间将她拉回那个炮火连天的日子。
“今天还是喝普洱茶吗,阿云小姐?”
她点点头,递过茶钱时,注意到老板欲言又止的神情。
最近城里来了些生面孔,”老板压低声音,一边擦拭着茶杯,“好像在打听什么,专找脸上有特征的。”
阿云的心微微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提醒。”
她端起那杯澄红的茶汤,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疤痕的轮廓。几十年间,这样的“寻人者”她见过不少。
正准备起身离开,茶馆楼梯口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一个男子。
他身形清瘦,一袭靛蓝色的粗布衣裤,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眼蒙着一条三指宽的白色布带,在脑后利落地打了个结。
一个盲人。
然而他手中没有盲杖,步履却平稳从容,仿佛能清晰地“看见”前方的路。他在楼梯口略停片刻,侧耳倾听——不是听茶馆里的喧嚣,而是在听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然后,他径直向阿云角落的方向走来。
“请问,这里有人吗?”他在离她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低沉温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
阿云的心跳莫名加速。“没有,请便”。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准确无误的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将手中一个细长的包布轻轻地靠在桌边
“一壶雷山银球茶。”他转向老板的方向。
老板应声而去,男子这才将脸微微转向阿云的方向,蒙眼的白布让他整张脸显得格外肃穆。
“这里的茶总是让我想起家乡。”这句话像是他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阿云说的
“先生的家乡是?”
“一个很远的地方,”他微微侧头,“山很多,雨水也很足。”
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如同深水下的暗流搅动着阿云记忆的淤泥,她仔细打量着他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下颚线清晰的轮廓……某些角度像极了记忆深处那个几乎不敢触碰的身影
不,不可能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几十年了,他若还活着,为何从不出现?若已遭遇不测……这是她更不愿面对的答案。
老板端来了茶。男子准确无误地握住壶柄,为她先斟了一杯,再为自己满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你看不见,怎么……”阿云忍不住问。
他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有些路,不需要眼睛也能走。”
“就像你刚才上楼?”
“台阶是十一级,拐角处有一盆龟背竹,右边第三块地板有些松动。”他平静地说,“这些,不一定非要用眼睛才能知道。”
阿云握紧了茶杯。这不是普通盲人能做到的。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想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强迫自己冷静。几十年前战乱,教会她的第一课就是不要轻信。易容术可以改变容貌,声音可以模仿,甚至记忆都可能欺骗自己。
“听说最近城里不太平,”她试探着,“有些寻人者在活动。”
男子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叶:“我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
如此直白的承认,反而让阿云愣住了。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他蒙着白布的脸准确无误地“看”向她的方向,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你脸上的疤,还疼吗,小滇?”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
窗外的雨声、茶馆的嘈杂、甚至自己的心跳声,都在阿云耳边骤然远去。她死死盯着对面那张被白布蒙住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个称呼……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战火与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过去了
…………………………
这位双目失明的人究竟是谁?他与“云陌雯”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战火消烟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字数1790字
作者5年级小学生,文笔不好,还请见谅,有一些可能与真实情况有些差错,希望大家不要较真,谢谢
我一般写一段故事,又又不想一次写太多字,给读者带来压力,所以我可能会分成好几个章节,每个章节基本上是讲一段主要内容
提到战争也不一定是在真实世界存在,有一些只是为了剧情原因而已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想要知道后续请见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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