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架后的“偷看”与“躲闪”
福利院重建后的第一个周末,刘轩丞抱着画板坐在花园长椅上。展轩说要给他“采风素材”,却在他身后支起了烧烤架,孜然与肉香混着檀木信息素飘过来,扰得他笔尖发颤。
“兔子,画我。”展轩突然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炭笔,在画纸角落画了只龇牙咧嘴的狐狸,“这样才帅。”
刘轩丞抢回笔,红着脸擦掉:“我在画紫藤花。”
“可紫藤花哪有我好看?”展轩俯身,下巴几乎贴到他的发顶,“你昨天盯着我看了三十七秒。”
刘轩丞的心跳骤然失控。他确实偷看了——展轩系围裙时微敞的领口、烤串时专注的侧脸、甚至弯腰捡炭时后腰的弧度……这些画面像偷来的糖,在他心里悄悄融化。可他偏要嘴硬:“我只是在数你掉了多少根头发。”
展轩低笑一声,指尖突然捏住他的兔耳尖:“耳朵红了。”
刘轩丞猛地弹开,画板差点摔在地上。他捂着耳朵跑回房间,把自己锁进衣柜,心脏却跳得像要撞开门板。“只是契约关系……不能动心……”他对着镜子里红透的脸默念,却忍不住想起展轩刚才眼底的笑意,像藏着星星的夜空。
(二)深夜的“热牛奶”与“假装熟睡”
刘轩丞有失眠的毛病,尤其在陌生环境。这天凌晨两点,他又坐在书桌前画速写,画纸上是只蜷缩在衣柜里的兔子,耳朵耷拉着,像被雨淋湿的小兽。
“咔哒”——门被轻轻推开。
刘轩丞慌忙把画纸倒扣,却撞进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展轩端着杯热牛奶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睡衣领口还歪着:“我听见你房间有动静。”
“我……我在画画。”刘轩丞攥紧衣角,不敢看他。
展轩把牛奶放在桌上,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又没睡?”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温度烫得刘轩丞缩回手。
“不关你的事。”刘轩丞别过头,声音发闷。
展轩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倒扣的画纸。看清上面的兔子时,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把画纸轻轻放回桌面,转身从衣柜里抱出一床绒毯:“盖着睡,别着凉。”
脚步声渐远,刘轩丞才敢抬头。热牛奶的雾气模糊了视线,画纸上多了一行铅笔字——“兔子不用躲起来,这里很安全。”他摸着温热的杯壁,突然想起展轩书房里那盏总为他留到深夜的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得发疼。
(三)信息素的“失控”与“克制”
刘轩丞的易感期来得猝不及防。那天他正在画室调色,苜蓿草信息素突然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带着恐慌的颤抖。他跌坐在地,意识逐渐模糊,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铮儿!”展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刘轩丞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檀木信息素像坚固的盾,温柔地包裹住他颤抖的神经。他想推开,却被展轩按在颈窝:“别怕,我在。”
Alpha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却也让他羞耻——他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幼崽,完全暴露了脆弱。“放开我……”他挣扎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
展轩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喉结滚动着别过头:“抱歉,我……”他的信息素骤然收敛,只剩下指尖微微的颤抖,“我去叫家庭医生。”
门关上的瞬间,刘轩丞蜷缩在地上,眼泪掉得更凶了。他知道展轩在克制——Alpha在易感期Omega面前,本能会驱使他标记对方,可展轩却硬生生忍住了。“他到底把我当什么?”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他心头又疼又痒。
(四)画纸上的“秘密”与“试探”
一周后,展轩出差。刘轩丞独自坐在画室,却发现展轩的书桌上多了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他小时候弄丢的那支樱花牌水彩笔,笔杆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丞”字——那是他被送进福利院前,妈妈给他买的第一支画笔。
刘轩丞的手指抚过笔杆,眼泪滴在木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突然想起展轩前几天翻箱倒柜找东西,嘴里嘟囔着“兔子的宝贝肯定藏在老地方”;想起他每次出差都会带回不同口味的奶糖,却总说“楼下便利店买一送一”;想起他偷偷把自己画废的画稿一张张粘好,藏在书柜最底层……
这些细节像散落的拼图,在他心里慢慢拼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画了两只动物:一只狐狸蹲在兔子洞外,尾巴尖轻轻勾着洞口的藤蔓,耳朵却紧张地耷拉着;洞里的兔子露出半只耳朵,眼睛望着狐狸的方向,爪子却紧紧扒着洞壁。
画完最后一笔,刘轩丞突然听见开门声。他慌忙把画纸塞进抽屉,却对上展轩带着笑意的眼睛:“画什么呢?藏这么紧。”
“没、没什么!”刘轩丞的脸瞬间红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狐狸,那支画笔,他其实一直记得?
(五)抽屉里的画与“未拆穿的秘密”
展轩发现那幅藏在抽屉里的画时,是在刘轩丞去福利院送插画稿的下午。他本想帮对方整理散落的颜料管,却瞥见抽屉缝里露出一角画纸——那两只他再熟悉不过的狐狸与兔子,正隔着兔子洞遥遥相望。
他的指尖在画纸上停顿了很久,目光落在兔子爪子与狐狸尾巴尖那毫米级的距离上,喉结轻轻滚动。“胆小鬼。”他低声笑了,眼里却漫上一层柔软的光。
当晚刘轩丞回来时,发现枕边多了颗透明糖纸的奶糖,糖纸上用银色笔画了只叼着胡萝卜的狐狸,尾巴尖还歪歪扭扭地画了个爱心。他捏着糖,心跳漏了一拍,转身却对上展轩假装看文件的侧脸——对方耳根可疑地泛红,连握着钢笔的指节都在发紧。
“这糖……”刘轩丞的声音细若蚊蚋。
“楼下便利店……”展轩头也不抬,“买、买咖啡送的。”
刘轩丞把糖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爬上吊床,偷偷拉开抽屉,在那幅画的兔子爪子旁,又添了一小道浅痕——这次,爪子终于碰到了狐狸的尾巴尖。
(六)被“捡走”的画稿与“笨拙的关心”
刘轩丞有个习惯:画废的稿子会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但最近他发现,那些“垃圾”总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展轩的书房——被展平、粘好,整整齐齐地收在一个蓝色文件夹里。
这天他故意画了张“废稿”:一只狐狸踩碎了兔子的胡萝卜,兔子气得耳朵都竖成了天线。他把画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时还偷偷踩了两脚。
深夜,他借口喝水路过书房,果然看见展轩正对着那张画发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画里兔子气鼓鼓的脸。“笨死了……”展轩低声自语,却从抽屉里拿出红色马克笔,在狐狸脚边画了根新的胡萝卜,旁边还写了行小字:“赔你一根,别气了。”
刘轩丞的心脏猛地一缩,转身跑回房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却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这只霸道狐狸,也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七)易感期的“克制”与“靠近”
刘轩丞的第二次易感期来得比上次更凶。他缩在衣柜里,苜蓿草信息素带着哭腔,像被雨打湿的幼兽。展轩找到他时,Alpha的眼眶都红了,却只是蹲在衣柜外,声音沙哑:“铮儿,出来好不好?”
“别碰我……”刘轩丞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会弄脏你的……”
“你怎么会脏?”展轩的声音很轻,“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兔子。”
他没有强行开门,只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衣柜把手上——那上面沾着淡淡的檀木信息素,像一个无声的拥抱。“我就在外面,你什么时候想出来了,随时叫我。”
刘轩丞抱着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眼泪把布料浸湿了一大片。他想起展轩易感期时,自己只是碰了碰对方的后颈,就让这只骄傲的狐狸红了眼眶;而现在,对方明明可以用Alpha的威压强迫他,却选择蹲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时,刘轩丞终于推开了衣柜门。展轩趴在地上睡着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手里还攥着一颗没来得及送出的奶糖。刘轩丞犹豫了很久,轻轻把自己的兔子玩偶塞进对方怀里——那是他小时候在福利院唯一的玩具,从来没给任何人碰过。
(八)画纸上的“新进展”与“未说出口的话”
那天之后,刘轩丞的画里多了些新东西:狐狸的烧烤架旁,多了盘切好的苹果块;兔子的画架上,偷偷夹着狐狸的速写;甚至连福利院的儿童绘本里,那只总是欺负兔子的狐狸,尾巴尖都多了撮象征“友好”的白毛。
展轩把这些细节一一记在心里,却从不戳破。他只是在刘轩丞画画时,默默递上温牛奶;在对方熬夜赶稿时,把自己的台灯挪到他的书桌旁;在福利院的孩子们问“狐狸先生是不是喜欢兔子哥哥”时,红着脸说“小孩子别乱问”。
这天傍晚,刘轩丞在画纸上画了最后一笔:狐狸和兔子坐在秋千上,狐狸的尾巴悄悄缠上了兔子的腰,而兔子的爪子,终于搭在了狐狸的手背上。
他把画举到窗边,夕阳的金辉洒在画上,像给那两只小动物镀了层暖光。身后突然传来展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画好了?给我看看。”
刘轩丞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攥着画纸的手指发白,既想藏起来,又想……被他看见。
(九)画纸上的“牵手”与现实里的“触碰”
展轩的目光落在画中交叠的爪子与手背上时,喉结轻轻动了动。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拂过画纸里狐狸缠着兔子腰的尾巴——那处的线条被反复描摹过,带着铅笔特有的毛边。
“这里,”他突然握住刘轩丞握笔的手,带着他的指尖在空白处落下第一笔,“应该画得再用力点。”
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浅灰的痕迹。刘轩丞的手指僵在原处,能清晰地感受到展轩掌心的温度透过笔杆传来,烫得他指尖发麻。“为、为什么?”他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因为……”展轩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檀木信息素的暖意,“尾巴缠住了,就不会再松开了。”
刘轩丞猛地抽回手,画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展轩眼底的认真,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得眼眶发疼。“你……”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展轩弯腰捡起画纸,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把画凑到他眼前:“那现在,要不要试试画我们牵着手?”
画中狐狸与兔子的秋千旁,不知何时多了颗用铅笔涂满的爱心,爱心中央,是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简笔画小人——一个顶着狐狸耳朵,一个竖着兔子耳朵。
(十)深夜的“坦白”与“未说完的话”
那天晚上,刘轩丞失眠了。他坐在窗边,手里捏着那颗刻着狐狸头像的奶糖,月光洒在画纸上,把那两个牵手的小人照得格外清晰。
“咔哒”——门又被推开了。
展轩端着热牛奶走进来,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领带松松地挂在颈间。“又没睡?”他把牛奶放在桌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在刘轩丞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刘轩丞别过头,却被展轩捏住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Alpha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软软,”展轩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刘轩丞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想否认,想推开眼前的人,却被展轩轻轻按住后颈——那里是Omega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别躲了。”展轩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缠,“你的耳朵红了,尾巴尖也在抖,连信息素都在说‘喜欢’。”
刘轩丞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委屈——这只狡猾的狐狸,明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一直故意逗他,看他脸红,看他慌张,看他像只笨蛋一样偷偷心动。
“你混蛋……”他捶打着展轩的胸口,声音哽咽,“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展轩任由他打着,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沙哑:“是,我早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轻轻吻了吻刘轩丞的发旋,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因为我也是。”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很亮,把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刘轩丞埋在展轩的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说不出口的心动”,其实早就藏在了每一次试探、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笨拙的关心里。
“那我们现在……”刘轩丞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藏不住一丝期待。
展轩笑着捏了捏他的兔耳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现在,我们可以牵着手,画一辈子的画了。”
(故事到这里,狐狸和兔子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9点30分这下把存稿全发出来了,但是……我还有一些些番外可以期待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