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星渊的初雪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整座皇城被裹进一片纯白。林娆晨起推开窗时,冷冽的空气混着梅香涌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后突然拢来一片温热,纪伯宰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刚洗漱完的清冽气息:“怎么不披件披风?冻坏了,谁给我写新章节。”
他说着,将一件绣着暗纹的白狐披风裹在她身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惹得她轻轻颤了颤。林娆转身钻进他怀里,仰头蹭了蹭他的下颌:“君上今日不早朝吗?”
“今日休沐。”纪伯宰低头吻她的鼻尖,眼底满是笑意,“带你去个地方。”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覆雪的宫道,来到皇城西侧的梅园。这里的梅树是他特意让人移栽的,品种与当年城郊私宅的那几株一模一样。白雪压着红梅,枝头垂落的冰晶折射着晨光,美得像幅画。林娆忍不住挣脱他的手,跑到一株梅树下,伸手去够枝头的梅花。
“小心脚下。”纪伯宰快步跟上,在她即将滑倒时稳稳扶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腹的柔软,呼吸瞬间变得灼热。林娆也不躲闪,反而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玉带:“君上,这梅园的景致,倒适合写‘雪夜梅下,肌肤相亲’的情节。”
纪伯宰的喉结动了动,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能滴出水来:“那便不写了。”
他的吻顺着耳垂滑到颈间,带着雪后的凉意,却烫得林娆浑身发麻。林娆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插进他的墨发里,感受着他逐渐加重的力道。红梅花瓣被风吹落,落在两人交缠的发间,雪粒沾在肌肤上,融化成冰凉的水珠,却被彼此的体温烘得滚烫。
纪伯宰将她抵在梅树干上,掌心隔着狐裘抚摸她的腰,动作温柔又急切。林娆仰头承受着他的吻,能清晰听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盖过了风吹梅枝的轻响。
“娆娆……”他在她耳边低喘,指尖解开她披风的系带,“这里冷,回殿里好不好?”
林娆笑着点头,主动踮起脚尖吻他的唇。纪伯宰拦腰抱起她,快步往寝殿走。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红梅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像是为这场仓促又热烈的缠绵,添了抹最艳的色。
寝殿里地龙烧得正旺,纪伯宰将林娆放在铺着绒毯的榻上,俯身吻她的眉眼。林娆伸手褪去他的外袍,指尖划过他后背的旧疤,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纪伯宰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扣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按在榻上,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从颈间到腰腹,每一处都带着他灼热的温度。
窗外的雪还在下,梅香顺着窗缝钻进来,与殿内的暖香交融。林娆的指尖抓着绒毯,感受着他的重量与温度,耳边是他低哑的喘息与温柔的呢喃。她忽然觉得,那些笔下的情节再热烈,也不及此刻的真实——他的吻、他的手、他眼底的爱意,都是独属于她的,是任何文字都无法复刻的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纪伯宰才放缓动作,侧身将她搂进怀里。林娆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指尖在他腰侧画着圈:“君上今日,比我写的还急。”
纪伯宰低笑出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发:“见你站在梅树下,便忍不住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不许在外面勾我,冻坏你,我心疼。”
林娆笑着点头,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寝殿里很静,只有地龙燃烧的噼啪声与彼此的呼吸声。她能感觉到纪伯宰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又耐心,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对了,”林娆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他,“我昨天写了篇‘雪夜暖炉,共饮合欢酒’的章节,要不要现在念给你听?”
纪伯宰的眼睛瞬间亮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吻她的唇角:“先念,念完了……再实践。”
林娆笑得眉眼弯弯,伸手从枕边摸出笔记本,指尖划过熟悉的字迹。暖炉的光映在两人身上,笔记本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与殿内的缠绵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初雪日里,最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