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北草原离开后,纪伯宰带着林娆去了东海。他们住在海边的一座小渔村里,每天清晨,都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傍晚,能看到夕阳落在海面上,将海水染成金色。
林娆早就想去海边看日出,所以每天都早早起床,拉着纪伯宰去海边等日出。这天清晨,两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海风轻轻吹着,带着海水的咸味。林娆靠在纪伯宰怀里,看着远处的海平面,眼里满是期待。
“君上,你说今天的日出,会不会特别好看?”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
纪伯宰抱紧她,用披风将她裹得更严实些,生怕她被海风冻到:“一定会。就像你每次期待的情节,总能比想象中更动人。”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海平面就泛起了一丝微光。林娆瞬间坐直身体,眼睛紧紧盯着那片光亮,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微光渐渐扩大,从浅粉变成橘红,又染上一层金辉,最后,一轮红日缓缓跳出海面,将整片大海都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沾在林娆的裙摆上,带着冰凉的触感,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比她笔下任何一段“日出情浓”的描写都要震撼。“君上!你看!”她激动地抓住纪伯宰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真的好好看!”
纪伯宰没有看日出,目光始终落在她的侧脸上。晨光落在她的眼底,映出跳动的金芒,比红日更耀眼。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林娆面前:“娆娆,看这个。”
林娆转头,疑惑地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银簪,簪头是镂空的海浪纹样,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
“渔村的老匠人打的,”纪伯宰拿起银簪,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间,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我问过匠人,他说海浪纹代表‘生生不息’,珍珠代表‘圆满’。娆娆,我想和你求一个生生不息的圆满——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娆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悲伤,是满溢的幸福。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愿意!君上,我当然愿意!”
纪伯宰伸手拭去她的眼泪,低头吻住她。海风带着海水的咸,晨光带着温暖的甜,都融进这个吻里。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郑重,仿佛要将“余生只你”的承诺,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以后,你就不是我身边的‘写手’了,”纪伯宰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又坚定,“是纪伯宰此生唯一的妻,是我想携手看遍六境、写满余生的人。”
林娆靠在他怀里,从披风口袋里摸出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晨光落在纸面上,她写下:“东海日出,金浪滔天,君赠银簪,许我余生。”写完后,她将笔记本递到纪伯宰面前,笑着说:“这一章,是我们的‘定情篇’,以后还要写‘大婚篇’‘相守篇’,一直写到我们头发都白了。”
纪伯宰接过笔记本,在她写的句子旁,添上自己的名字,又画了一个小小的海浪——和银簪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好,”他轻声应道,“我们一起写,写到海枯石烂,写到日月同辉。”
日出渐渐升高,阳光洒满海面。两人依偎在礁石上,手里握着同一本笔记本,看着海浪一遍遍涌上沙滩,又缓缓退去。林娆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故事不再只是笔下的虚构,而是与纪伯宰真实的余生——有日出,有海浪,有银簪,有彼此,还有写不尽的温柔与爱意。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在渔村里住了许久。林娆会跟着渔村的阿婆学织渔网,纪伯宰会跟着渔夫出海捕鱼;傍晚时,两人会坐在海边,分享一天的趣事,林娆还会把“渔夫与他的小妻子”的日常,写成新的短篇。偶尔,林娆会故意逗纪伯宰:“君上,你说我们现在的日子,算不算‘渔村烟火,帐内柔情’的现实版?”
纪伯宰总会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哑道:“算。而且比你写的更甜——毕竟,我的‘女主角’,是真的会在我怀里撒娇,会为我擦去渔网上的水珠,会把我的名字,写满她的笔记本。”
林娆的脸颊泛红,却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海风依旧吹着,海浪依旧拍着,他们的故事,也在这东海的烟火里,写下了最圆满、最温暖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