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你别欺人太甚!"
我五指骤然收紧,朱七七顿时面色青紫,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欺人太甚?"
我冷笑。
"方才你女儿要取我性命时,你怎么不觉得她欺人太甚?你们父女二人,一个要夺人夫君,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现在反倒说我欺人太甚?"
沈浪的剑尖微微前倾,寒光凛冽。
"柴玉关,你若再迟疑,就等着给朱七七收尸吧!"
朱七七艰难地喘息着,泪水混着血水从肿胀的脸上滑落。
她望着柴玉关,眼中满是绝望的哀求。
"爹......救我......七七......撑不住了......"
这一声断断续续的求救,终于击碎了柴玉关最后的防线。
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好!我跪!"
"磕头!认错!"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柴玉关咬碎钢牙,额头狠狠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柴玉关......知错了!"
"错在何处?"
我厉声质问。
"错在不该......对你们痛下杀手。"
我冷笑:"不对。"
柴玉关抬起头,眼中杀机毕露,却在看到朱七七痛苦的模样时,不得不继续低头。
"错在......错在纵容七七,让她口出狂言。"
"不对!"
我声音陡然拔高。
"沈浪,取母亲牌位来!"
沈浪快步转入内室,郑重捧出紫檀木牌位,上面赫然刻着"先妣白静之灵位"。
我将牌位端正放在堂前主位,厉声道:"现在,对着我母亲的牌位,磕头认错!"
柴玉关脸色剧变:"白飞飞!白静与你并无血缘,你何苦为了她......"
"因为我白飞飞不是畜生!"
我厉声打断。
"我懂得养恩大于生恩!她教我武功,育我成人!而你——"
我上前一步,目光如刀。
"生而不养,纵女行凶,也配谈血缘?"
柴玉关面色铁青,却见我五指再次收紧,只得咬牙道:"好,我跪!"
他再次跪倒在地,对着牌位重重磕头:"白静,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你怀孕时移情别恋王云梦,不该给你喝下堕胎药,害你失去骨肉,更不该放火烧了你的家,害你容貌尽毁......"
"我要你每磕一个头,就扇自己十个耳光!少一个,我就折断你女儿一根手指!"
柴玉关猛地抬头,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凶光,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不愿意?"
我手指微微用力,朱七七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
"别伤她!我做!我做!"
柴玉关立即磕头,狠狠扇着自己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喜堂内回荡,他的声音因屈辱而嘶哑。
"我柴玉关猪狗不如!枉为人父!纵容女儿任性妄为,行凶作恶!"
语毕,十个耳光落下,他的脸颊顿时红肿。
"我禽兽不如!辜负发妻,害她含恨九泉!"
话音未落,又是十个耳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我罪该万死!危害武林,纵容门下为非作歹!"
语声方歇,再十个耳光,他的双颊已然皮开肉绽。
待到最后,柴玉关的脸已肿得不成人形,鲜血混着碎牙从嘴角不断淌下。
他瘫跪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