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的路灯刚亮起暖黄光晕，贺蔚倚在车旁抽烟，指尖的火光明明灭灭。看见池嘉寒跟着科室前辈出来时，他立刻掐了烟，指尖在身侧蹭了蹭残留的烟味，脸上堆起惯有的散漫笑。
可那笑意没撑过三秒——那位男医生抬手拍了拍池嘉寒的肩膀，语气熟稔地说：“小池今天辛苦，明天我带早饭给你。”
池嘉寒笑着点头，眼角的梨涡浅浅陷进去，是贺蔚最宝贝的模样。
贺蔚眼底的光瞬间暗了暗，却没动声色，等池嘉寒走近了，才自然地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白大褂：“累坏了吧？我炖了汤。”
手指碰到布料时，他刻意摩挲了一下，像是无意般提起：“这衣服上怎么有股别的男士香水味？”
池嘉寒愣了愣，低头闻了闻：“有吗？可能是刚才李老师不小心蹭到的，他今天喷了香水。”
“李老师？”贺蔚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听着和平时没两样，甚至带了点玩笑的语气，“就是刚才拍你肩膀那位？你们关系挺好啊。”
“同事嘛，李老师挺照顾我的。”池嘉寒坐进副驾，没察觉贺蔚的异样，还在翻手机里的病例照片。
车子平稳驶出，车厢里很安静。贺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视线却时不时往副驾瞟。他想质问“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想告诉所有人“池嘉寒是我的”，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小池上次被他无意间的强势吓得红了眼，硬生生咽了回去。
快到小区时，贺蔚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些：“小池，”
池嘉寒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贺蔚转着方向盘，侧头看他时，眼底的偏执被温柔盖了大半，“就是觉得，你的白大褂，还是只沾我的味道好。”
他没说刚才在医院门口，已经给那位李医生发了条信息——不是警告，只是附了张自己和池嘉寒的合照，配文：“我家小朋友胃不好，早饭我天天给带，就不麻烦你了。”
车子停在楼下，贺蔚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帮池嘉寒开车门，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他克制住想把人按在座椅上亲到喘不过气的冲动，只是轻轻捏了捏池嘉寒的耳垂，声音软得像撒娇：“以后别让别人随便碰你，我会吃醋的。”
池嘉寒被他捏得耳廓发烫，刚想反驳，就见贺蔚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又立刻被笑意掩盖：“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吓到你。”
他没说的是，刚才在心里已经把“怎么不动声色让那位李医生离小池远点”想了八百遍，却唯独没想过要对池嘉寒说一句重话。吃醋是真的，想宣示主权是真的，可更真的，是怕自己那点藏不住的偏执，会惊到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人。
池嘉寒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伸手抱了抱他的胳膊：“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贺蔚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轻吻，语气恢复了惯有的调调：“乖，回家喝汤。”
只是转身锁车时，他掏出手机，把那位李医生的备注改成了“重点关注对象”，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但这份占有，永远只会对着外人，绝不会伤到他的小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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