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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深渊

偶入深渊,副本诡途和百鬼遗愿

我叫岳翔,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像台精准运转的旧钟,直到那个晚上,一切都被打碎了。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晚自习结束后我背着书包回家,吃过妈妈留的热汤面,洗漱完就躺进了被窝。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

“滴滴滴——”

几声轻响突然在耳边炸开,像是有什么液体正从屋顶往下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忽略这声音。最近老房子的水管总出问题,大概又是哪里漏水了吧。

可没等我重新闭上眼,一滴黏糊糊的东西突然砸在我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滑。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指尖触到的触感又稠又滑,还带着点奇怪的凉意。

“烦死了……”

我嘟囔着睁开眼,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想看看漏水的地方到底在哪。

可当视线聚焦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冻住了——天花板上根本没有漏水的痕迹,反倒是房间正中央的半空中,悬浮着一颗人的头颅。

那颗头颅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皮肤泛着青灰色,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的眼睛——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空空荡荡,眼球早就没了,只剩下暗红色的血痂凝结在边缘。

它就那样悬在半空,对着我的方向,像是在“看”我。

我吓得心脏狂跳,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慌乱中我摸到枕边的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好不容易按亮屏幕,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房间。

可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踝!

那只手的皮肤又冷又硬,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色的泥垢,力道大得像铁钳,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往门口冲,手忙脚乱地去拧门把手。

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那扇平日里一推就开的木门,此刻却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哗啦哗啦——”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像是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天花板往下淌。

我惊恐地抬头,只见原本洁白的天花板此刻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暗红色黏液覆盖,那些黏液像融化的血肉一样,顺着墙壁往下流,在地板上汇成蜿蜒的溪流,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那味道直冲鼻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更可怕的是,我突然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抓住往反方向拧。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头竟然真的扭到了背后!

视线里原本该是墙壁的地方,此刻变成了床尾的衣柜,而背后的房门,竟出现在了眼前。

这种违背常理的诡异让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像个木偶一样僵在原地,任由那些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我身上,把我的衣服染得暗红。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颗悬浮的头颅在慢慢靠近,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上……

“啊!”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房间里一切正常——没有悬浮的头颅,没有诡异的黏液,更没有扭曲的脖子。

“原来是场梦……”

我瘫在床头,大口喘着气,抬手摸了摸脖子,没有丝毫痛感。

可梦里的触感太过真实,那粘稠的液体、冰冷的手、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还残留在感官里。

“小翔,起床了吗?该上学了!”

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

我定了定神,揉了揉发懵的脑袋,起身换了衣服。

早餐桌上,爸爸正看着报纸,妈妈在给我装牛奶,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我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妈,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妈妈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梦都是反的,肯定是最近学习太累了,晚上早点睡。”

爸爸也抬头附和:“别想太多,吃完赶紧上学,别迟到了。”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的不安却没消散。吃完早餐,我背着书包出门,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股强烈的注视感突然袭来。

那感觉像是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可我环顾四周,路上只有匆匆赶路的行人,没人多看我一眼。

“是我太敏感了吧。”

我摇摇头,加快脚步往学校走。

可那股注视感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总忍不住回头看,却每次都一无所获。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教室里的压抑,偷偷溜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我常来,暖黄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总能让我放松下来。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冰美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打旋,落在人行道上,几个学生说说笑笑地从窗外走过。

咖啡馆里很热闹,邻桌的情侣在低声交谈,穿西装的男人对着电脑敲键盘,扎马尾的女生低头看着手机,嘴角挂着笑意,角落里穿格子衫的老人正慢慢搅拌着杯里的砂糖,银勺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随意扫过四周,没有人朝我这边看。这种被“忽略”的安全感终于让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心底的不安。

可就在我下意识眨了下眼的瞬间,一切都变了。

那半秒的黑暗像道分界线,再睁开眼时,咖啡馆里的喧闹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缓的爵士乐停了,邻桌的交谈声没了,连窗外的风声都听不见,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

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向邻桌的男人——他还保持着敲键盘的姿势,手指却悬在键盘上方,一动不动。

最诡异的是他的头,竟硬生生扭向了我这边,脖颈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像纸一样苍白,连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

我猛地转头看向那个扎马尾的女生,她还低着头,手机屏幕亮着,可她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的笑意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她的脸色同样苍白,嘴唇泛着青灰,连耳尖都透着冷白,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角落里的老人更是让我后背发毛。

他手里还握着银勺,杯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可他没有再搅拌,而是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锁着我。

他脸上的皱纹里像是藏着寒气,原本带着些许血色的脸颊,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白,连眼白都透着淡淡的灰。

我僵硬地环顾四周——整个咖啡馆里的人,不管是刚才忙碌的、说笑的,还是发呆的,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着我这边看。

穿连衣裙的女人还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咖啡却没有洒出来;服务生端着托盘的手停在半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窗外路过的人,也站在原地,侧着头往咖啡馆里看,脸色同样苍白得吓人。

他们的姿势各不相同,却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神——没有惊讶,没有好奇,更没有善意,只有一片空洞的死寂,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几十道目光死死黏在我身上,空气里仿佛飘着一层看不见的寒气,顺着我的毛孔往身体里钻,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僵硬。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碰到身后的椅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整个咖啡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那些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像一群等待猎物的野兽。

“你们……你们干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可我的话像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神依旧死死地锁着我。

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比梦里的感觉还要强烈。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可那些人还是没有反应。

我顾不上多想,转身就往咖啡馆门口跑,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我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往家的方向跑。街上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侧着头看向我,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我甚至能看到路边的小狗,也趴在地上,抬起头盯着我,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一片死寂。

“别追了!别过来!”

我一边跑一边喊,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就在我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空——原本熟悉的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漆黑的深渊,像一张巨大的嘴,等着我跳进去。

我来不及刹车,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我闭紧眼睛,等待着撞击地面的剧痛,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

身体轻飘飘的,像在水里漂浮,没有任何不适,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这里是……哪里?”

我试着动了动,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就在我慌乱的时候,突然有灯光亮了起来——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柔和的暖光,从四面八方照过来,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圆形的空间里,周围的墙壁是灰色的,摸上去冰冷坚硬。

不远处站着五个陌生人,三男两女,表情都很平静,不像我这么慌乱。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口说道:“这就是新来的小子吧?看上去还挺年轻的,可惜了,被深渊拉到这里来。”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

我皱了皱眉,刚想问“深渊”是什么,地面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地板。

紧接着,地面裂开几道缝隙,几个人从缝隙里爬了出来,他们的脸色都很慌张,有的还在大口喘气,有的则四处张望,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个窄窄的隧道,前方的黑暗里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

那些黑影慢慢走过来,露出了真面目——是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得像霜。

“欢迎来到深渊边界。”其中一个黑影开口说道,声音没有起伏。

“只要你们通过这次深渊副本,就能回到正常的世界里去。但记住,每隔几日,你们都会被重新拉到这里,做好心理准备吧。这里很危险,随时随地都会死,我也不想多说了,祝你们好运。”

话音刚落,我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天旋地转。

等我再次站稳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别墅的门口,身后跟着刚才那些和我一起被传送过来的人。

这栋别墅看起来很老旧,外墙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像是个无底洞。

就在我们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她的面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诡异。

“欢迎各位客人来到这家别墅。”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请你们跟随我来到2楼,那里是你们的房间。切记,子夜时别离开各自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会有一个电话,可以打到隔壁房间。”

说完这些话,她没有给我们提问的机会,身体突然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吓得抓住了旁边人的胳膊,声音发颤。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道:“我们先去1楼大厅集合,各自介绍一下吧,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我们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别墅的1楼大厅。

大厅里很昏暗,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盏旧吊灯亮着,灯光忽明忽暗。

大厅中央放着一张长长的木桌,周围摆着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

“我叫白枭,之前是做程序员的。”

戴眼镜的男生先开口了,他的眼神很冷静,看不出太多情绪。

“我叫王嘉欣,是个大学生。”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小声说道,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吴祺,自由职业者。”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我们,带着点警惕。

“刘远,上班族。”

最后一个男人开口,他的脸色不太好,大概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我叫岳翔,是个高中生。”

我最后介绍道,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大厅的角落——那里挂着一个老式的挂钟,指针正在慢慢转动。

当我看清挂钟上的时间时,心脏猛地一沉。

“不好!”

我突然大喊一声,转身就往2楼跑。

“岳翔,你去2楼干嘛?”

白枭等人愣了一下,急忙跟上来问道。

“别忘记刚才那个女仆说的话!”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喊,

“她说子夜最好别离开房间,子夜通常是在晚上11点之后到次日1点。你们看1楼大厅的挂钟,现在已经是10点56分了!”

白枭等人急忙看向挂钟,指针果然指向了10点56分,分针还在飞快地转动。

“还不快走!快——”我催促道,脚步更快了。

“已经10点58分了!还有两分钟就到子夜了!”

王嘉欣看着自己的手机,声音都变调了。

我们疯了似的往2楼跑,2楼的走廊和1楼一样昏暗,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墙纸,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砖块。

走廊两侧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口都挂着一个号码牌。

“1号房是我的!”

白枭第一个冲到房间门口,掏出不知何时出现在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在2号房!”

王嘉欣也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手忙脚乱地打开门,进去后立刻锁上了房门。

吴祺和刘远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相继冲了进去。

我看着走廊尽头的3号房,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进去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挂钟敲响了子夜的钟声。

我不敢多想,立刻锁上房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部老式的电话,机身是黑色的,上面布满了划痕。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那部电话,听筒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门。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里的电话。

子夜已经到了,那个制服人员说过,子夜时不能离开房间。

可隔壁的声响还在继续,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门板。

我靠在墙上,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走廊里徘徊,脚步声很轻,却格外清晰,一步一步,朝着我的房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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