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SunBreak上市,市值18亿美元。
敲钟那天,他穿深灰西装,领结是崔十八当年送的那条,藏在衣柜五年,终于得见天日。
闪光灯下,他抬手敲钟,钟声回荡,他却侧过脸,对着镜头外轻声道:
赵太阳哥哥,这是我翻过的第一座山,你还在等我吗?
终于结束学业,回国那天,A城春雨连绵。
VIP通道外,早已有媒体扛着长枪短炮等在那里。
万能女赵总,SunBreak下一步是否考虑并购赵氏能源部分业务?
万能男赵总,外界称你为‘新能源小太阳’,你怎么看?
他微微侧头,眼角泪痣被闪光灯映得发亮,声音却淡:
赵太阳SunBreak不做并购,只做突破。
一句话,登上次日财经版头条,评论区尖叫连连:
【救命!小太阳这气场也太拽了!】
【谁懂啊!泪痣在闪光灯下晃到我心上了!】
【“只做突破”这句话,比任何宣言都酷!】
回国第二周,赵太阳空降赵氏能源总部,职位牌上烫金大字:总经理。
他踩着定制皮鞋走进电梯,金属镜面映出深灰西装的挺括线条。
电梯门合拢前,老赵拍拍他的肩,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万能男阳阳,舞台给你,灯光也给你,跳给全世界看。
赵太阳侧头,唇角勾出一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像被刀锋削过,薄得发亮:
赵太阳我不会让观众失望。
上任第一天,他让行政部换掉了所有老式办公椅,新到的人体工学椅带着包装的清冽气味。
凌晨两点,整栋楼只剩38层依旧灯火通明,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脚下车流汇成熔化的金线,眼底的血丝比灯还红,却没半分倦意。
秘书第三次敲门,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万能女赵总,您该下班了。
他回头,手里还转着那支当年崔十八用过的钢笔,笔帽边缘有个细小的缺口:
赵太阳再等十分钟,我把这份文件看完。
门合上的瞬间,他低头,用钢笔在文件底部签下“Sun Zhao”,却下意识在旁边画了枚小小的月亮,墨迹未干,他又猛地用横线划掉,像划掉自己的软弱。
董事会季度汇报那天,赵太阳面对一众股东,豪不怯场,全程脱稿,数据、现金流、估值曲线脱口而出;
PPT最后一页,他抬手,激光笔红点落在“并购整合”四个字上,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议室屏息:
赵太阳赵氏能源要的不是守成,是破局。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老赵在首位微微颔首,眼里满是“吾儿可算长成”的欣慰。
赵太阳鞠躬,灯光正好打在他脸上,泪痣被映得发亮,像一粒不肯熄灭的火星。
事业如日中天时,圈子里对赵太阳的的称呼,早已从“小赵总”变成“Sun总”,再到一句带着敬畏的“赵先生”。
慈善晚宴上,他穿深灰戗驳领西装,胸袋巾折得锋利,与人碰杯时微微俯身,杯口永远低对方半寸,那是他在伦敦投行学会的礼貌,也是他保护自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