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青竹庄园里已满是布置的痕迹。
大片的草坪被修剪得整齐,白色纱幔顺着竹影拉起,一串串小彩灯缠绕在竹梢,风一吹便轻轻晃动,像坠了满地星光。白色洋桔梗与向日葵交错摆放,恰好呼应着“遇晚”的主题——清冷的月与热烈的阳,终在时光里相拥。
苏晚挽着江逾白的手,踩着草坪上的石板小径慢慢走着。指尖的月光石戒指与颈间的珍珠项链相呼应,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比想象中还要好看。”她轻声说,目光掠过那些藏在花丛里的小细节——竹影形状的席位卡,印着他们画稿的邀请函,还有甜品台上小小的月亮与太阳造型的翻糖蛋糕。
“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来。”江逾白握紧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婚礼策划师说,这些竹影刺绣是特意找绣娘定做的,和你婚纱上的一模一样。”
苏晚转头看他,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从试婚纱到选场地,从宾客名单到细节布置,他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心底最柔软的期待,把每一份心意都藏在不易察觉的角落。
走到草坪中央的仪式台旁,江逾白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还有最后一件东西,给你。”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小巧的银耳环,吊坠是半轮月亮与一缕阳光的形状,恰好能拼在一起,和他们的胸针、戒指形成呼应。“婚礼当天戴,”他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耳垂,“从此,我的月亮,有了专属的阳光。”
苏晚的心猛地一暖,抬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江逾白,你好像把我们所有的故事,都做成了首饰。”
“嗯,”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想让你每次看到,都能想起我们走过的每一步。”
婚礼当天,天公作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苏晚的化妆间里,江母正帮她整理婚纱的裙摆,眼底满是欣慰:“晚晚,今天真是太漂亮了。”她抬手,轻轻为苏晚戴上那对月亮阳光耳环,“这孩子,心思就是细。”
苏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婚纱上的竹影刺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珍珠首饰衬得她气质愈发温婉,而指尖的戒指与耳垂的耳环,像无声的誓言,诉说着满满的爱意。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江逾白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紧张:“苏晚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苏晚笑着回头。
江逾白推门进来,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朵白色洋桔梗,与她的婚纱相得益彰。看到她的瞬间,他的目光瞬间定住,脚步都慢了半拍,喉结动了动,半天才找回声音:“苏晚姐,你今天……美得我都说不出话了。”
苏晚脸颊微红,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你也很好看。”
江逾白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薄茧,却格外温暖:“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见我们的未来了。”
“嗯。”苏晚点头,眼底满是坚定。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红毯的尽头。
苏晚挽着江父的手臂,缓缓走向仪式台。红毯两旁,亲友们脸上满是祝福的笑意,花瓣从空中轻轻落下,落在她的婚纱裙摆上。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仪式台旁的江逾白身上——他站在阳光里,眼底只有她的身影,像盛满了一整片星空,温柔得能溺死人。
走到仪式台旁,江父将苏晚的手交到江逾白手中,轻声叮嘱:“好好对她。”
“我会的,爸。”江逾白郑重地点头,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十指相扣。
牧师站在两人面前,温和的声音在草坪上响起:“江逾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始终爱她、呵护她,直到永远?”
江逾白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苏晚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愿意。”
“苏晚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江逾白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始终爱他、陪伴他,直到永远?”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笑着用力点头:“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瞬间,阳光透过竹影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江逾白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在苏晚的无名指上,与原本的月光石戒指叠在一起,像是将过往与未来紧紧相连。苏晚也拿起戒指,轻轻套在他的指尖,动作温柔而坚定。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江逾白俯身,轻轻握住苏晚的脸颊,唇瓣温柔地覆上她的。这个吻,比初见时的心动更沉,比告白时的热烈更暖,带着余生共度的笃定,在亲友的掌声与祝福中,诉说着最真挚的情意。
仪式结束后,两人在草坪上与亲友合影。江逾白始终牵着苏晚的手,无论走到哪里,眼底的笑意都未曾散去。偶尔有人调侃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便笑着将苏晚往怀里带了带:“是我捡到宝了。”
傍晚时分,宾客渐渐散去,草坪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晕漫过草坪,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江逾白从身后轻轻拥住苏晚,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轻的:“苏晚姐,我们结婚了。”
“嗯,结婚了。”苏晚靠在他怀里,抬手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幸福。
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那些藏在晨光里的初见,落在画里的心事,映在首饰上的约定,终于在这一刻,凝结成了永恒的幸福。
往后余生,有青竹为誓,有星光为证,她的晚风,终将永远停留在他的骄阳里,岁岁年年,温暖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