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晨光刚漫过藤架,苏晚就被江逾白轻手轻脚地晃醒:“江太太,起床啦,今天去接我们的小成员。”
她揉着惺忪的眼,看见他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猫窝,眼底亮得像盛了晨光:“还记得吗?我们说好去救助站领养小猫。”
苏晚瞬间清醒,笑着坐起身:“当然记得,早就盼着了。”
两人简单吃过早餐,驱车往宠物救助站赶。路上江逾白絮絮叨叨地规划着:“领养只小奶猫吧?软乎乎的,刚好能抱在怀里。要给它准备猫粮、猫砂、逗猫棒……对了,名字想好了吗?”
“叫‘月芽’怎么样?”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尖摩挲着颈间的项链,“像月亮的牙,也像我们捡的那块鹅卵石。”
“好听。”江逾白立刻点头,“就叫月芽,和你最配。”
救助站里满是轻柔的喵呜声。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走到一间活动室,几只小猫正围着毛线球玩耍。其中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奶猫,缩在角落怯生生地舔爪子,额间有一撮浅浅的灰毛,像落了片小小的云。
“它好像有点怕生。”苏晚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柔得像春风。
小奶猫听到声音,抬起头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慢慢蹭到她脚边,用脑袋轻轻拱了拱她的裤腿。
“就是它了!”江逾白蹲下来,看着小猫温顺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和你一样,看着清冷,其实软乎乎的。”
办理好领养手续,月芽被小心翼翼地放进猫窝。回程的路上,它缩在苏晚怀里,偶尔发出细细的喵呜声,小爪子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带着暖暖的温度。
回到家,江逾白立刻忙起来——给月芽布置猫窝,倒上温水和幼猫粮,又拿出提前买的逗猫棒,蹲在地上耐心地逗它。苏晚坐在一旁的地毯上,看着月芽追着逗猫棒跑,小短腿迈得飞快,偶尔摔个趔趄,又立刻爬起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看它多活泼。”江逾白回头冲她笑,眼底满是宠溺,“以后我们家就更热闹了。”
日子因为月芽的到来,多了几分细碎的热闹。
每天清晨,苏晚不是被鸟鸣唤醒,而是被月芽轻轻踩脸的触感弄醒。小家伙缩在两人中间,蜷成一团,呼噜声轻得像羽毛。江逾白总是先起床,轻手轻脚地把月芽抱到猫窝,再去厨房做早餐,回来时会带一枝沾着晨露的洋桔梗,插在床头的小瓶里。
画室里也多了个小身影。苏晚画画时,月芽就趴在画桌的一角,要么舔爪子,要么盯着画笔来回移动,偶尔伸出小爪子碰一碰落在纸上的阳光,惹得苏晚忍不住停下笔,轻轻挠它的下巴。江逾白则会把月芽抱在腿上,一边画画,一边时不时喂它一小块猫条,画面温馨得不像话。
傍晚散步时,两人会牵着一个小小的宠物推车,月芽缩在里面,探着脑袋看路边的风景,遇到好奇的小狗,就立刻缩回去,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邻居们见了,总会笑着打趣:“你们家月芽比孩子还娇贵。”
江逾白总是笑着应:“那是,我们家的小宝贝。”
这天晚上,苏晚正在画一幅新的画——画的是藤架下的场景,她坐在藤椅上看书,江逾白蹲在旁边逗月芽,向日葵开得正盛,月光透过青藤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身上,满是温软的暖意。
江逾白端着两碗银耳汤走进来,放在画桌旁,俯身看了看画布:“这幅画里,终于有我们三个了。”他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等画好了,挂在卧室里,每天睡前都能看到。”
“好。”苏晚靠在他怀里,侧头看了看窝在脚边的月芽,它正抱着一个小毛球,睡得香甜。
月光透过天窗洒进来,落在画稿上,照亮了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画角处的月亮与太阳、藤架上缠绕的青藤、还有月芽额间那撮小小的灰毛,每一笔都带着对生活的热爱。
江逾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银耳汤递到她嘴边:“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晚张口接住,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漫进心里。她看着身边的人,脚边的猫,窗外的月光与花草,忽然觉得,幸福大抵就是这样——有爱人相伴,有萌宠相依,有书画相随,在寻常的日子里,把每一个瞬间都过成温软的诗。
“江逾白,”她轻声说,眼底满是笑意,“有你,有月芽,真好。”
江逾白收紧手臂,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月光:“嗯,有你,有月芽,才是完整的家。往后余生,我们一起陪着月芽长大,一起把日子过得更暖。”
脚边的月芽似是听懂了,轻轻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月光下,三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构成了最安稳的画面,岁月清欢,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