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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晨光与深梦回响

饶是情长殊浅

凌晨五点半的晨光,正透过薄如蝉翼的雾霭,小心翼翼地漫过卧室的落地窗。那光线起初是极淡的鹅黄,像被清水稀释过的蛋黄,顺着窗棂蜿蜒而下,渐渐在浅棕色的实木地板上晕开一片暖金,像谁不慎打翻了盛满蜂蜜的琉璃盏,将每一寸木质纹理都染得温柔,连空气都似带着甜甜的暖意。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雨丝的清润,混着枕边浅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小殊常用的洗衣液味道,清淡而绵长,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房间里的静谧轻轻裹住,连呼吸都变得柔软。远处的汽车呼啸声透过窗户传来,细碎而短促,为这份宁静添了几分生机。

莫家尧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脊背刚触到床沿的冰凉,身体便不受控地向外滑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重重摔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面上,蓬松的地毯缓冲了冲击力,却还是让他瞬间惊醒,心跳骤然加快,额角还残留着梦中的慌乱。意识回笼的刹那,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本该躺着小殊的位置,此刻只余下一片微暖的凹陷,床单上还留着她的体温,像她刚离开不久,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他撑起身子,揉了揉被摔疼的后背,目光扫过床尾,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小殊?”他慌忙撑着地毯起身,动作急切得差点撞到床脚,膝盖磕在地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钝痛,却顾不上在意。视线刚扫过床尾,就见小殊正揉着额角坐起来,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睡意,像蒙着一层薄雾,脸颊因刚才的磕碰泛着淡淡的红,像熟透的樱桃,眼底盛满了委屈,看得人心里发软。莫家尧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拂过她额角的碎发,动作里满是纵容与心疼:“是我不好,忘了自己睡在床沿,倒连累你跟着我受惊了。有没有撞疼哪里?让我看看,有没有磕到额头?”他的指尖带着刚从被窝里带出的暖意,落在她额角时,能清晰感受到那片肌肤的光滑与温热。

小殊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却没有躲开——那温度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与昨日淋雨时的寒凉形成鲜明对比,让她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悄悄松了些,像冰雪遇到了暖阳。她望着莫家尧眼底的关切,心里泛起一阵暖流,昨夜的委屈与不安渐渐消散了大半。莫家尧的指尖在她额角停留片刻,确认那片肌肤的温度早已恢复正常,没有红肿,才放了心,声音又柔了几分,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你饿不饿?我去厨房做早餐,你想吃溏心蛋,还是你喜欢的蔬菜粥?昨天你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得好好补补,不然身体该扛不住了。”他一边说,一边起身,顺手将掉在地上的薄被捡起来,叠放在床尾。

小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起身走向厨房的背影。晨光恰好落在他身上,将他深灰色居家服的轮廓描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宽厚的肩背挺得笔直,却又透着让人安心的松弛——不再有昨日的慌乱与愧疚,只剩下寻常清晨的烟火气,像一幅温馨的生活画卷。昨日的画面忽然在脑海中翻涌:暴雨中他奔向自己时焦急的眼神,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却顾不上擦;把外套裹在她身上时指尖的颤抖,怕她冻着,又怕弄疼她;深夜里坐在床边为她更换退烧贴时专注的模样,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有他坦诚一切时,眼底的痛楚与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掏心掏肺的真诚……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反复回放,让她心头泛起一阵暖流。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心口,那里正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她:别再胡思乱想了,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相信这份历经波折的坦诚,相信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她赤着脚踩在暖融融的地毯上,脚下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让她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缓步走向厨房时,脚下的地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在附和她此刻慌乱又带着期待的心跳。站在厨房门口时,她看到莫家尧正抬手从冰箱里拿鸡蛋,晨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的身影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却格外真实,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冰箱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让他平日里锐利的眉眼多了几分温柔。她手指绞着睡裙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细得像风中摇曳的丝线,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歉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依赖:“对不起……昨天我不该不听你解释,还向你发脾气,甚至还乱跑让你担心,害你在雨里找了我那么久。”

莫家尧闻声转身,手里还握着两个带着凉意的鸡蛋,蛋壳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映着厨房的灯光,泛着淡淡的光泽。见她低着头,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像只做错事的小猫,正等着被原谅,耳朵尖还悄悄泛红,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趁她不备,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动作带着几分亲昵的调侃,却又满是温柔,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时,他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声音里满是纵容:“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处理好子珊的事,让你受了委屈,还淋了雨发了高烧,让你在雨里害怕了那么久。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你因为我的隐瞒难过,更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失忆的恐惧。”他的指尖带着鸡蛋的凉意,刮过鼻尖时有些痒,让小殊忍不住缩了缩鼻子,眼底的委屈也消散了大半。

小殊忍不住抬起头,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眸里。那眼神像春日里的湖水,清浅而温暖,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满满的疼惜与在意,让她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心里的不安与愧疚也消散了大半。唇角不受控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像含苞的花终于绽放,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像盛满了星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莫家尧看着她的笑容,心里轻轻松了口气——他知道,她原谅他了,这份被谎言伤害过的信任,终于有了修复的可能,他们之间的坚冰,也终于开始融化。

平底锅放在灶上,小火慢慢加热,锅底渐渐泛起温热的气息。莫家尧敲了个鸡蛋进去,蛋清瞬间在锅底铺开,裹着金黄的蛋黄,发出“滋滋”的轻响,带着鸡蛋的香气在厨房里弥漫开来,混着窗外飘进来的草木清香,格外诱人,勾得人食欲大开。小殊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手肘撑在桌沿,手托着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忙碌的背影上——他系着藏蓝色围裙,围裙上还印着小小的格子图案;他动作熟练地翻动着鸡蛋,手腕轻轻转动,让鸡蛋受热均匀,偶尔抬手擦一下额角的薄汗,指尖的动作轻柔;甚至连放盐的量,都记得她喜欢的清淡口味,只放了一点点,还特意问她“要不要再加点盐”——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生活的烟火气,那宽厚的肩背挡在她面前,像一道坚实的屏障,隔绝了所有不安与纷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关于昨日的风波,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没有追问杨子珊后续的态度,没有辩解过去的隐瞒,没有纠结那些伤人的话语,只有心照不宣的谅解,像春雨润物般无声地流淌在彼此之间,温柔地修复着昨日的裂痕。莫家尧看着身旁安静的小殊,看着她偶尔偷偷观察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缘分的奇妙——明明昨日还因谎言而剑拔弩张,彼此都带着伤痛与误解,此刻却能这样平静地一起等待早餐,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祥和,仿佛所有的矛盾都从未存在过,只剩下此刻的岁月静好。

早餐很简单,一碗温热的蔬菜粥,两个溏心蛋,还有一碟切好的草莓,鲜红的果肉泛着诱人的光泽。小殊小口喝着粥,粥里的青菜脆嫩,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清甜,是她熟悉的味道——莫家尧总记得她喜欢把粥熬得软烂些,方便消化,还会在粥里加些切碎的青菜和香菇,增加口感。莫家尧坐在对面,夹起一颗鲜红的草莓递往她嘴边,眼神里满是期待,像在等待她的夸奖,指尖还小心地托着草莓的底部,怕果汁滴落在她身上。小殊却轻轻伸手推了推,眼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喜欢吃的从来都不是草莓,而是蓝莓,我告诉过你的。”

莫家尧一怔,随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愧疚与懊恼——他竟从未记得过,还一直以为她和绮雯一样喜欢草莓,每次买水果都特意挑草莓。“是我不好,记错了,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却又满是认真,像在许下承诺,“我记住了,小殊喜欢吃的是蓝莓,不是草莓,以后再也不会记错了。下午我就去超市买,买最大最甜的那种,好不好?”他看着小殊眼底的笑意,心里也泛起一阵甜意,这种为一个人用心记住喜好的感觉,陌生却温暖。

早餐后,莫家尧把碗碟放进洗碗机,转身就看到小殊靠在沙发上打哈欠,眼底带着明显的疲惫——昨日的情绪波动让她耗费了太多精力,淋雨发烧又让她折腾了一夜,此刻被晨光包裹着,困意瞬间涌了上来,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着。莫家尧拿了条羊绒毯走过去,轻轻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梦,指尖还细心地为她掖好毯角,怕冷风钻进去。小殊往他身边缩了缩,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像婴儿般安心,连眉头都舒展了些。

莫家尧坐在沙发上,不敢轻易动弹,怕吵醒靠在肩头的人。他低头凝视着她的睡颜,晨光落在她脸上,将她的睫毛映出淡淡的阴影,像两把小巧的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的眉头偶尔会微微蹙一下,似乎在睡梦中也带着不安,嘴角还偶尔轻轻抿一下,像在经历什么让她纠结的事,看得他心里一阵发软——他知道,昨日的事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那些关于“我是谁”“我的过去在哪里”的疑问,还在困扰着她,让她在睡梦中都无法彻底安心。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易碎的梦。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昨日——他怎么也没想到,让子珊来看望小殊,会酿成这样的风波。子珊是万绮雯的闺蜜,他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从青春年少时就在一起玩赛车,到后来他接手公司,再到绮雯出车祸,子珊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处理过不少麻烦,度过了许多艰难的时刻。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和挚友看待,却没察觉她对自己的感情早已变成了执念,更没料到这份执念会化作对小殊的怨恨,用最残忍的方式揭开了他隐瞒的谎言,伤害了无辜的小殊。想到子珊昨日在客厅里对小殊可能说的那些刻薄话,想到小殊当时苍白的脸色、失魂落魄的模样,莫家尧的心里就涌起一阵怒火,还有深深的无奈——这些年来,他不是没察觉到子珊的心意,只是每次想开口说清楚,都被她刻意岔开话题,或是用“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来搪塞,久而久之,竟不知该如何让她放下这份不属于她的执念,最终酿成了今日的伤害,既伤害了小殊,也让他们多年的情谊走到了尴尬的境地。

一声轻叹从唇间逸出,带着无尽的疲惫,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莫家尧低头端详着小殊熟睡的容颜,见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便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平那道褶皱——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易碎的梦,指尖传来她肌肤的温热,让他紧绷的心稍稍安定,可那眉间的不安又让他心疼——他多希望能帮她找回过去,帮她找到自己的身份,让她不用再被“我是谁”这个问题困扰,让她能真正安心地留在自己身边。

小殊的梦里,一片漆黑。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将她紧紧包裹,让她连方向都分不清,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在她快要窒息,觉得自己快要被黑暗吞噬时,一个模糊的绿色身影忽然出现在远方——那身影穿着笔挺的绿色制服,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却让她觉得格外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暖意。对方在不停地呼唤她,那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却又模糊得听不真切,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个男人的声音,一遍遍喊着某个她记不清的名字,那名字在舌尖绕了又绕,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朝着那个身影跑去,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双腿发软得几乎站不稳,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却顾不上擦。就在她快要触碰到那个身影时,黑暗忽然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像是要坠入无底的深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住,连呼救都喊不出来,只能任由自己在黑暗中不断坠落,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要崩溃。

“啊——”小殊猛地从梦中惊醒,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头发都被浸湿,贴在脸颊上,带着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环顾四周,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将地毯照得暖融融的,刚才靠在肩头的温度早已消失不见,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栀子花香,提醒着她刚才的温暖并非梦境。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是莫家尧的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他一贯的认真:“公司有急事,临时需要处理一个项目问题,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午餐在保温箱里,是你喜欢的吃的菜和米饭,醒了记得吃,别又忘了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一直开机,随时都能找到我。”

“是谁在叫我?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未散的恐慌,指尖无意识地攥着便签,将纸张揉得发皱。她赤着脚从沙发上下来,在房间里焦急地奔跑着——卧室、厨房、阳台、甚至连莫家尧的书房都找遍了,翻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那个萦绕在梦中的呼唤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只是她的幻觉。书房里,她写了一半的书法还摊在案上,墨香依旧,却没了往日的安心。

她最终跌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打湿了地毯,也打湿了她的睡裙,带着滚烫的温度,却驱不散心底的寒冷与迷茫。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像风中摇曳的落叶,无依无靠,连呼吸都带着哽咽。刚才梦里的黑暗和下坠感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呼唤又在耳边回响,让她心里充满了恐慌和迷茫——那个穿绿色制服的身影是谁?他为什么要叫她?那是不是她过去的一部分?是不是与她丢失的记忆有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哽咽着低语,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无助,泪水顺着指缝不断滴落,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又是谁……我的家到底在哪里……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空荡的公寓里,只有阳光安静地流淌着,将她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映在浅灰色的墙壁上,显得格外落寞。那个萦绕在梦中的呼唤,像一根看不见的线,一端系着她未知的过往,另一端牵引着她,一步步走向那个被迷雾笼罩的真相,让她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找到自己的根,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害怕真相会再次打破此刻的平静,再次让莫家尧失去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安稳。

而此刻,莫氏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前,莫家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指尖夹着一份需要签字的项目文件,目光却望着远方的天际线——那里的雾还没完全散去,将城市的轮廓晕成一片模糊的剪影,像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玻璃映出他紧锁的眉头,眼底满是担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的边缘,思绪早已飘回公寓里的小殊身上——他总觉得,今天早上小殊睡着时的不安,还有昨日子珊的异常,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未被揭开的秘密。那个被迷雾笼罩的真相,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而他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帮她找到属于自己的过去,也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坦诚与信任,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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