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岭的住处藏在京郊的雾隐谷,说是住处,倒不如说是个戒备森严的堡垒。谷里随处可见巡逻的暗卫,还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妖兽嘶吼,看得我头皮发麻——这可是未来能掀翻半个修仙界的反派老巢。
他给了我一间靠水的竹屋,陈设简单得过分,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倒是窗台上摆着盆半死不活的兰花,与他满身戾气格格不入。
“大人,您还养花草啊?”我摸着兰花的叶子,故意用指尖蹭过他放在窗台的手。
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微微泛红,硬邦邦道:“顺手捡的。”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剧里后期根本没提这茬,看来这疯批反派还有不为人知的温柔。
当晚我就搞了个大动作。趁暗卫换班的间隙,摸进了司徒岭的书房。他果然在看关于黄粱梦的古籍,烛光映在他侧脸,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易碎的美感。
“大人,深夜还在忙?”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故意把脸贴在他背上,“要不要来点‘提神’的?”
他浑身一僵,手里的书掉在桌上。我松开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这是我用原主仅剩的碎银买的桃花酿,特意加了点现代带来的果酒配方。
“你敢喝酒?”他转身,眼神里带着警告,却没推开我递过去的酒杯。
“怎么不敢?”我仰头喝了一口,故意让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大人,你看,这样是不是更撩人?”
他的眼神暗了暗,伸手用指腹擦去我下巴的酒渍,指尖的温度烫得我心尖发颤。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扣住我的后颈,吻了下来。
这吻带着酒的甜和他身上的冷,霸道又急切,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指尖划过他后背的旧伤,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吻到缺氧,他才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喘粗气,眼底黑气淡了些,多了几分情欲:“苏野,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得直白,“想要你别再追着明意不放,想要你活着,想要你……只看我一个人。”
他的动作顿住了,眼神复杂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哼一声,却把我揽进怀里:“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
我知道,这是他默许的意思。
接下来几天,我彻底发挥了海王本色。早上给他送加了蜂蜜的醒酒汤,中午借口学武黏在他身边,晚上要么缠着他讲当年青云大会的事,要么就故意穿得清凉在他面前晃悠。
他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会默默给我加件披风,会在我“不小心”崴脚时公主抱我回屋,甚至会在我调侃他“想明意了”时,黑着脸说“没有”。
这天我又作妖,趁他修炼时闯了进去。他正在吸收妖兽的灵力,周身黑气翻涌,眼看就要走火入魔。我不管不顾冲过去,抱住他的头按在我颈间:“司徒岭!看着我!别想别的!”
他的牙齿咬在我肩上,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却死死抱着他不放。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平静下来,趴在我肩上喘粗气,声音带着后怕:“你疯了?刚才差点死在我手里。”
“死在你手里,总比看你走火入魔强。”我摸着他的头发,像安抚炸毛的猫,“司徒岭,明意是你的过去,但我想做你的现在和未来。你那束光要是不回头,不如看看我,我给你亮得更久。”
他没说话,却把我抱得更紧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泪落在我肩上,烫得惊人——这是剧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司徒岭,从未有过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