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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仙门团宠小师妹

青云斩·烬灭

苏卿卿在红烛摇曳的新房里等了整整一夜,烛泪堆了半寸高,映得满室喜庆的红都染了几分凄冷。她指尖反复摩挲着腕上那枚陆景渊亲手雕的灵雀玉佩,玉佩的纹路被体温焐得温热,可她的心却像沉在冰湖里,凉得发疼。

昨夜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修仙界百宗来贺,云渺宗的红绸从山门缠到凌霄殿,连空气里都飘着蜜酒的甜香。拜堂时陆景渊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熟悉又安稳,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最想要的未来——有大师兄在,有宗门在,有家人在,从此再也没有颠沛流离,没有算计争斗。可婚宴刚散,陆景渊就被天衍宗的萧辰叫走,说是有要事相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冷风裹着雪沫灌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晃动。苏卿卿猛地抬头,看到陆景渊站在门口,青色道袍上落满了雪,肩上还沾着一点暗红,不知是雪水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只有眼底的寒光,像极了当年在极北之地斩杀冰妖时的模样——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

“大师兄,你回来了。”苏卿卿连忙起身,想去帮他拍掉身上的雪,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他的力道极大,指节泛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萧辰找你说什么了?”陆景渊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戾气,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苏卿卿愣了一下,昨晚萧辰确实来找过她,不过是送贺礼——一枚西域进贡的暖玉,说感谢她当年在交流会上手下留情。她当时没收,让侍女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怎么会跟大师兄扯上关系?“萧辰只是来送贺礼,我没收,让侍女退了。大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收?”陆景渊冷笑一声,另一只手从袖袋里摸出一枚玉佩,狠狠摔在她面前的地上。玉佩碎成两半,正是萧辰送的那枚暖玉,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卿”字。“这就是你说的没收?苏卿卿,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这不是我收的!”苏卿卿急得眼眶发红,弯腰想去捡碎玉,却被陆景渊一脚踩住手背。钻心的疼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师兄,你信我,我真的退回去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里陷害我!”

“陷害?”陆景渊蹲下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眼底的冰冷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皮肤,“那三日前,你去江南苏家,跟你父亲说‘陆景渊性子太冷,未必是良配’,也是别人陷害你?”

苏卿卿浑身一僵,那是她跟父亲私下说的话。当时父亲担心她在云渺宗受委屈,劝她若是不开心就回家,她随口说了句“大师兄只是看着冷,对我很好”,后面的话根本不是她说的!“我没有那么说!大师兄,你听谁造谣的?你跟我去问我父亲,他能证明!”

“不用问了。”陆景渊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温柔,只剩下彻骨的失望,“我原本以为,你跟那些趋炎附势的女人不一样。我护你、宠你,为了你得罪焚天谷,为了你跟皇后反目,为了你放弃冲击元婴期的机会……可你呢?一边享受着我的好,一边跟萧辰眉来眼去,一边还跟你父亲抱怨我不够好。苏卿卿,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都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不是的!大师兄,你听我解释!”苏卿卿爬起来,想去拉他的衣角,却被他挥开。她踉跄着摔倒在地,手背的伤口蹭到地上的碎玉,疼得她浑身发抖,“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想想,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能不信我?”

“经历得多,才更觉得可笑。”陆景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斥责都让她心痛,“我以为你眼里只有我,可你看萧辰的眼神,看太子的眼神,甚至看林风的眼神,都带着不该有的笑意。苏卿卿,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鱼,想钓哪个就钓哪个?”

“我没有!”苏卿卿哭喊着,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对萧辰只有厌恶,对太子只有感激,对二师兄只有兄妹之情!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陆景渊没有再听她说话,他转身走向门口,青色道袍扫过地上的碎玉,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宣告某种终结。“你不用再解释了。我陆景渊的人,容不得半点背叛,也容不得半点三心二意。”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苏卿卿心里一紧,挣扎着爬起来,跑到门口一看,只见院子里满是鲜血,几个负责守夜的弟子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而林风被两个黑衣修士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看到她,急切地喊道:“卿卿师妹,快逃!大师兄他……他被心魔控制了!”

“心魔?”苏卿卿猛地回头,看向陆景渊。他站在门口,周身的灵力已经变成了暗沉的黑色,眼底翻涌着血丝,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清冷模样?“大师兄,你是不是魔气入体了?我帮你驱魔,我有之前炼的清心丹,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了。”陆景渊抬手,一道黑色的灵力打在她的胸口。苏卿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撞在柱子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艰难地抬头,看着陆景渊一步步走向她,眼神里满是绝望。

“你以为我是被魔气控制?”陆景渊蹲下身,用沾满鲜血的手指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动作依旧轻柔,却带着致命的寒意,“我清醒得很。我只是终于明白,情爱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让人软弱,让人被欺骗。苏卿卿,是你让我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的指尖凝聚起一道黑色的灵力,对准了她的心脏。苏卿卿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曾经盛满了星光和温柔,现在却只有一片死寂。她知道,她的大师兄,再也回不来了。

“大师兄……”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我从来没有……背叛你……”

灵力穿透心脏的那一刻,苏卿卿的手重重垂落在地,眼睛还睁着,映着满室的红烛和他冰冷的脸。陆景渊看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站起身,用灵力抹去了手上的血迹。

“处理干净。”他对门外的黑衣修士说,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些黑衣修士是他暗中培养的死士,从他决定放弃情爱、遁入无情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他扫清所有障碍。

接下来的三天,云渺宗变成了人间地狱。陆景渊带着死士,逐一清理宗门里的弟子和长老。大长老试图阻拦他,被他一剑斩下头颅;二长老护着林灵月逃跑,却被他用青云术追上,父子俩一起死在剑下;宗主爷爷跪在他面前,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宗门,他只是冷漠地说“情分早已被苏卿卿耗尽”,然后一剑刺穿了宗主的心脏。

林风被他关在炼丹房里,看着他亲手毁掉宗门的典籍,烧掉长老们的居所,心如刀割。“陆景渊,你疯了!卿卿师妹不是那样的人,你杀了她,杀了宗门,你会后悔的!”

陆景渊没有理他,只是将一枚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符咒贴在炼丹房的柱子上。“后悔?从她选择‘养鱼’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再后悔了。”他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林风的嘶吼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处理完云渺宗,陆景渊带着死士前往江南苏家。苏家的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像切菜一样斩杀了所有阻拦他的人,径直走进苏卿卿的闺房。房间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梳妆台上放着她最喜欢的桂花糕,墙上挂着她画的云渺宗雪景图,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刺眼。

苏卿卿的父亲苏老爷被绑在院子里,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气得浑身发抖:“陆景渊,我们苏家哪里对不起你?卿卿那么爱你,你却杀了她,还来屠我苏家!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陆景渊冷笑一声,一剑斩下苏老爷的头颅,“我连情都能断,还怕什么天谴?”

他在苏家待了一个时辰,将苏家的家产全部收归己有,然后一把火烧了苏府。熊熊烈火中,他站在街心,看着燃烧的宅院,眼底没有丝毫情绪。从今天起,世上再没有苏卿卿,再没有云渺宗,再没有陆景渊的情爱,只有一心向道、追求天下第一的无情修士。

半个月后,修仙界得知了云渺宗被灭门的消息,人人自危。焚天谷谷主想趁机联合其他宗门讨伐陆景渊,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谷主的头颅被挂在焚天谷的山门处,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凡敢质疑我者,皆如此下场。”

天衍宗的萧辰得知苏卿卿死了,又惊又怒,带着弟子去找陆景渊报仇。两人在天衍宗的演武场上大战了三天三夜,萧辰拼尽全力,却还是不敌已经遁入无情道的陆景渊,被他一剑刺穿了心脏。临死前,萧辰看着陆景渊,不解地问:“你明明那么爱卿卿师妹,为什么要杀她?”

陆景渊收剑,擦去剑上的血迹,声音冷漠:“爱?那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无情,才能无敌。”

从那以后,陆景渊成为了修仙界的传说。他走遍天下,挑战各路高手,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很快就突破到了元婴期,又突破到了化神期,成为了修仙界千年来第一位化神期修士,真正的天下第一。

有人说,他住在极北之地的冰宫里,那里终年积雪,没有一丝人气;有人说,他偶尔会出现在云渺宗的废墟上,站在苏卿卿曾经住过的卿云院遗址前,一动不动地待上一整天;还有人说,他在修炼时会偶尔失控,嘴里喊着“卿卿”的名字,眼底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但这些都只是传说。真正的陆景渊,早已将所有的情绪封存,他的世界里只有修炼,只有变强,只有无情道。他站在修仙界的顶峰,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没有喜悦,没有骄傲,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只是偶尔在深夜,当他独自一人坐在冰宫的王座上,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破碎的灵雀玉佩——那是他从苏卿卿的尸体上取下来的,也是他唯一没有毁掉的东西。玉佩的碎片硌着他的指尖,像是在提醒他,曾经有一个叫苏卿卿的小师妹,用她的一生,换了他一场永无止境的无情道。

可他不会再回头了。从他亲手杀了苏卿卿的那一刻起,从他屠了云渺宗和苏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在这条无情的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直到宇宙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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