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之灵的虚影再次飘到面前时,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淡青色的光晕里满是倨傲。他目光直直落在苏白身上,语气冷硬:“苏白,叫师姑。”
苏白攥着柳林风的衣袖,粉色狐耳紧紧贴在脑后,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无措。他知道对方是青云山的灵,却从未想过要以“师姑”相称,更没想过会被直白地驱赶。
“还有,你只能在这里待7天。”青云之灵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像是在宣告不可更改的定论,“7天过后,必须离开。我告诉你,我们青云山只收人族,最好是那种没有灵根、需按修为分阶的,妖族、魔族、月族、鬼族,一概不收——这是规矩,不管林风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想。”
他晃了晃虚影,语气里添了几分自矜:“这座山是以我命名的,论辈分,就算你在这儿待过,也该叫我一声师姑,懂吗?”
苏白的指尖微微发颤,心口像被重物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滞涩。他抬头看向身旁的柳林风,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敢先开口。
柳林风上前一步,将苏白完全护在身后,白色长发在风里扬起,语气冷冽如冰:“青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白是我的弟子,只要我在青云山一日,他便有资格留在这里,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用受‘7天’的限制。”
“你!”青云之灵的虚影晃了晃,显然没料到柳林风会如此强硬,“我是青云山灵,这座山的规矩该由我定!你护着一个狐妖,本就坏了正道的理!”
“正道的理,从不是凭种族定高低。”柳林风眼神坚定,掌心轻轻覆在苏白的手背上,传递着力量,“他心性纯良,从未害过人,凭什么不能留在这儿?至于辈分——”他看向苏白,语气瞬间软下来,“你不愿叫,便不叫,无需勉强。”
苏白靠在柳林风身后,听着他坚定的话语,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他攥紧柳林风的衣袖,小声却清晰地开口:“我不叫。我只认师父,不认什么‘师姑’,也不接受只待7天。”
青云之灵见状,气得虚影都开始扭曲,却又忌惮柳林风的修为,最终只能冷哼一声:“好,你们等着!若这狐妖日后惹出祸事,休怪我没提醒过!”说完,虚影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失在松林中。
周围恢复了平静,柳林风转过身,伸手揉了揉苏白的头顶,语气温柔:“别怕,有我在,没人能赶你走。”
苏白点点头,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粉色的尾巴悄悄从衣摆下探出来,轻轻缠上他的手腕:“师父,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好,一直跟着我。”柳林风笑着应下,牵着他的手往后山走去,晨光里,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再无旁人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