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难掩怯

松影晃动，青云之灵的虚影看着柳林风转身的背影，先是僵了片刻，随即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故作镇定的狂妄，试图掩盖方才被震慑的慌乱。

“废了我的灵识？柳林风，你倒敢说大话。”他飘出古松，周身淡青色光晕里掺了几分金红，刻意显露着上古金乌的气息，“你莫忘了这三界的势力划分——上古混沌初开，我便是天地间孕育的神鸟，论辈分、论本源，哪轮得到你一个大罗金仙来教训？”

他往前飘了两步，语气里满是不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出身：“当年上古诸神在时，谁不敬我金乌三分？你修行万载又如何？不过是借着天道规则修上来的晚辈，什么时候敢跟我这上古神鸟抗衡了？”

柳林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白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淡淡看着他：“辈分高不代表行事无错，本源强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上古神鸟的名头，不是你栽赃陷害、搅动是非的借口。”

“借口？”青云之灵的虚影晃了晃，语气愈发激动，“我护着青云山的规矩，驱除外族，这是正道！倒是你，护着一只狐妖，忤逆天道，迟早要栽大跟头！”

“正道从不是以种族论高低，更不是以强权压人。”柳林风周身灵力缓缓升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若再执迷不悟，就算你是上古金乌，我也有办法让你付出代价——这三界，容得下上古神鸟，却容不下为非作歹的恶灵。”

青云之灵看着柳林风眼底的坚定，又感受到他周身越来越强的灵力，方才的狂妄渐渐褪去，虚影开始微微发颤。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硬气话，却最终只是冷哼一声，狼狈地钻回古松中，再不敢露头。

柳林风看着紧闭的松树，眼底冷意未散——他知道，这青云之灵绝不会轻易罢休，但只要有他在，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苏白，哪怕对方是上古神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