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承旧诺

狐息宫的暖炉燃得正旺，柳林风靠在软榻上，看着苏白整理刚熬好的汤药，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回忆的温柔：“白儿，你知道我前几日，为什么让你跟着术法典籍学狐族的舞吗？”

苏白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他，粉色狐耳轻轻晃了晃：“师父不是说，狐族的舞能调和灵力，还能熟悉族群传承吗？”

柳林风笑着摇头，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伸手轻轻拂过他的发梢，语气慢了下来，像是在追溯遥远的时光：“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上一世小时候跟我说过——那时候你在有苏部落，见族里的母狐狸都在学舞，唯独不让公狐狸学，你就撅着嘴跟我抱怨，说‘凭什么只有母狐狸才会跳舞，公狐狸也行’。”

苏白愣住了，关于上一世的记忆模糊不清，却在听到这话时，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熟悉的暖意，像是有细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小小的自己攥着师父的衣角，皱着眉头不服气的模样。

“你还说，等你练会了最厉害的狐族舞，一定要跳给为师看，证明公狐狸也能跳得很好。”柳林风的指尖轻轻蹭过苏白的脸颊，眼底满是珍视，“可惜上一世，还没等你学会，就出了意外……这一世，我想帮你圆了这个心愿。”

苏白的眼眶渐渐泛红，他靠向柳林风，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点哽咽：“师父，我都不记得了……可我现在学，是不是也来得及？等我学会了，就跳给师父看，跳好多好多遍。”

“来得及，当然来得及。”柳林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语气满是温柔，“慢慢来，不用急。你想什么时候学，师父就什么时候陪你练，等你跳的时候，师父就在旁边看着，做你唯一的观众。”

暖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苏白捧着药碗，看着师父温柔的眉眼，心里悄悄想着：不管上一世有多少遗憾，这一世，他一定要学会狐族的舞，跳给师父看，还要陪师父走很久很久，再也不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