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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校服袖口有一点墨渍，像是今早匆忙间不小心沾上的；他说话时左手会不自觉地轻敲白板，形成一个微小的节奏。
这些细节王橹杰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穆祉丞你觉得呢
穆祉丞转头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王橹杰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听清穆祉丞刚才的解释。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王橹杰抱歉，能再说一遍吗
穆祉丞微微挑眉，却没有戳破，只是耐心地重新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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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训结束后，沈浩轩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两人。
“省赛的团体赛部分，我们需要确定分组。”沈浩轩的语气公事公办，目光却在王橹杰和穆祉丞之间来回移动，“按照往届规则，三人一组。我认为我们三个组队是最合理的选择。”
王橹杰有些意外。沈浩轩一向独来独往，很少主动与人合作。
穆祉丞沉吟片刻
穆祉丞为什么要找我们
“因为你们的能力互补。”沈浩轩直言不讳，“王橹杰的理论基础扎实，你的思维灵活，而我的强项是实验操作。这样的组合最有竞争力。”
王橹杰看向穆祉丞，等待他的回应。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在做出决定前先考虑穆祉丞的想法。
穆祉丞可以试试
穆祉丞最终点头
穆祉丞但如果有任何一方觉得合作不顺利，随时可以退出
沈浩轩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简短地约定下次训练时间后便离开了。
回教室的路上，王橹杰问道：
王橹杰你不喜欢他？
穆祉丞轻轻摇头
穆祉丞不是不喜欢，只是...
他斟酌着用词
穆祉丞沈浩轩的目的性太强。他找我们组队，仅仅是因为这样最有可能赢得比赛
王橹杰这有什么问题吗
穆祉丞停下脚步，看向王橹杰
穆祉丞对你而言，竞赛只是为了赢吗
王橹杰思考了一会儿
王橹杰不完全是。更多的是享受解决问题的过程，还有...
他顿了顿
王橹杰和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一起努力的感觉
穆祉丞的嘴角微微上扬
穆祉丞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之处。对我来说，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这一刻，王橹杰突然很想问穆祉丞，坚持留在理科班，坚持参加物理竞赛，是否也是因为过程中的某些人或事。但他最终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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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午休时间，王橹杰又一次站在音乐教室外。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似乎有人在试奏一段旋律。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穆祉丞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为他的侧影镀上一层金边。
穆祉丞没有注意到王橹杰的到来，完全沉浸在音乐中。他弹的是一首王橹杰不熟悉的曲子，旋律优美中带着一丝忧伤。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教室里一片寂静。穆祉丞轻轻合上琴盖，叹了口气。
王橹杰为什么不继续谈了
王橹杰出声问道
穆祉丞微微一震，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穆祉丞你什么时候来的
王橹杰刚刚
王橹杰走近钢琴
王橹杰很好听的曲子，是什么
穆祉丞肖邦的《夜曲》
穆祉丞的手指轻轻抚过琴盖
穆祉丞我母亲最喜欢的曲子
王橹杰在穆祉丞边上坐下
王橹杰你弹的很美
穆祉丞苦笑
穆祉丞生疏了。有几个地方都弹错了
王橹杰我没听出来
王橹杰真诚的说
两人并肩坐在琴凳上，肩膀轻轻相触。音乐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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