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场，宋亚轩找了片人少的空地，把球递给黎栀
宋亚轩你先试试，手指分开点，用指腹发力，别用掌心拍。
黎栀接过球，指尖触到温热的橡胶，有点紧张地往下拍了一下——球没弹起来多少，反而往旁边滚了滚。
宋亚轩赶紧跑过去捡球，回来时没直接递她，而是站在她对面，放慢动作演示
宋亚轩你看，手腕要稍微弯一点，拍下去的时候顺着球的弹力收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球，橙色的篮球在他掌心和地面间有节奏地跳动，
宋亚轩来，你再试一次，我帮你扶着。
他走到黎栀身边，双手轻轻握住她持着球的手腕，带着她调整姿势。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宋亚轩的耳朵又悄悄红了，却没松开手，只是放轻了力道，慢慢引导她往下拍。
宋亚轩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混着球落地的“咚咚”声，落在黎栀耳边，像羽毛轻轻搔着。
就在篮球终于能连续弹起三下时，操场入口忽然传来几声起哄：
同学哟，宋亚轩，教女朋友打球呢？
是篮球队的几个男生，正勾肩搭背往这边走。宋亚轩手一松，猛地转过身，脸涨得通红
宋亚轩别乱说！就是……就是同学！
黎栀站在原地，看着他跟队友急急忙忙辩解的样子，手里还捏着刚才拍过的篮球，指尖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夕阳把宋亚轩的侧脸染成暖橙色，连他着急辩解的模样，都透着点可爱。
宋亚轩的辩解在风里飘了半圈，刚落进队友耳朵，就被一阵更响的哄笑盖过去。最前排的男生故意把“同学”两个字拖得老长，还朝黎栀的方向挤了挤眼睛：
同学行，同学！那我们不打扰你们‘练球’，先走了啊！
几个人勾着肩往后退，脚步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调侃，直到拐出操场入口才彻底消失。
空气里的喧闹一散，尴尬就像傍晚的雾气慢慢漫上来。宋亚轩还维持着转身的姿势，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运动衫下摆。他顿了几秒才慢慢转回来，眼神避开黎栀，落在她脚边的篮球上，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宋亚轩他们就……就爱瞎起哄，你别往心里去。
黎栀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把手里的篮球轻轻抛过去：
黎栀没事啊，
她忍着笑，故意往他刚才教球的事上引，
黎栀不过刚才你教得挺认真，我现在好像能多拍几下了。
篮球在宋亚轩怀里撞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刚才的窘迫消了大半
宋亚轩真的？那要不要再试试？我再教你运球变向……
”话没说完，他瞥见天边的夕阳已经沉下去大半，天色渐渐暗下来，才猛地想起什么
宋亚轩哎呀，都这么晚了，你家是不是要走这边？我送你到路口吧。
两人并肩往校门口走，篮球被宋亚轩抱在怀里，偶尔有晚风拂过，带着香樟树的余味。宋亚轩没再像刚才那样絮叨，却会在路过路灯时，悄悄往黎栀那边靠一点，让她走在更亮的地方。快到路口时，他停下脚步，把篮球递过去：
宋亚轩这个……你拿着吧，下次想练了，我们还可以在操场见。
黎栀接过球，指尖触到温热的橡胶，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路灯在他眼里映出一点细碎的光。
黎栀好啊，
她点头
黎栀那下次我要是还拍不好，你可别嫌我笨。
宋亚轩立刻摆手，耳朵又有点红
宋亚轩不会不会！我教你，肯定能教会！
他看着黎栀转身往家的方向走，直到她的身影拐进巷子口，才抱着空落落的手臂，脚步轻快地往反方向走，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回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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