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乐愣住,半天才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红了耳根。连要说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你怎么这样!不要以为,比我,比我大,就,就随便……”
……胡说八道。
康乐没说出口。
因为她似乎对自己很了解,知道自己有卟啉症,不能在太阳下,知道自己从没给人讲过的爱好兴趣,知道连自己母亲都不怎么了解的习惯,甚至知道那个晚上的细节,他母亲自杀前是给自己唱了一路的歌,如果她和他是陌生人,绝不会连这点都清楚。
深吸口气,问起她的目的。
“你究竟来干嘛?”
无人在意的阴暗角落,没有灼人的日光。他仍然感到一丝疼痛。抽筋拔骨的荒谬。
杨京玄却觉得方便了自己。
她仍旧蹲着,本就只高他半头的身高在这时矮小下来,更呈现出一种代表臣服和仰望的姿态。
如同供奉无上神明的虔诚信徒,也是精心豢养、独占娇嫩玫瑰的园丁。
她凑近他。
不顾他的意愿——强硬地掰住小孩的身子,然后解开他的衣领,当然顾忌他是小孩,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唇齿舔舐,轻咬他的耳廓,逐渐变本加厉,寻找到美味猎物的吸血鬼啃咬另一个哭泣像小狗的吸血鬼的脖颈,她深深吸附他身上的气息,是雨后的青草味。
偏生她沉溺得无法自拔。
阴暗滋生恶念,鬼魅缠绕。
据说这么对小孩犯法。
但杨京玄在这个异世就想这么做。
如果在欢愉过后是地狱,她愿意如此,她的人生介于天堂地狱,平静无波,这么轰轰烈烈,也是不虚此行。
她环着他肩膀,含糊不清地说,“妻子找丈夫,能有什么目的?”
小康乐哑口无言。
仍然没推开她。
她吻得忘我,没注意小孩的脸庞红透了,像夜幕前的晚霞。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良久,杨京玄才记起停下自己的凌虐,看到男孩脖颈上的红痕,有些尴尬,“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咳咳,那下回我轻点……”
完全不知这话更加尴尬,小康乐还是信了她先前的“夫妻”说辞,贴心转移话题,“那个,你说得是真的的话,那你也是黑户吧?也带不走我。”
杨京玄:……
算了,自己选的爱人,甚至是自己抢程啦啦人设,死皮赖脸缠上的,不能气,把人气跑,得不偿失的是自己。
努力洗脑自己三秒钟。
然后,杨京玄说,“那我就在这守着你,陪着你,做你妻子,姐姐,甚至是母亲。”
当然,把自己当保姆都没关系。
杨京玄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恋爱脑,爱一个男人,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甚至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就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但如果是康乐,她觉得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毕竟在现世已经死去的她确实没有所谓的人生理想能再去执行,而在这个世界,就一黑户,打零工都可能困难很多,更不知该如何生存,至少恋爱脑,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存在的目标了。
就像一个等待判刑的罪犯。
她等待他的回应。
时间很久。
久到杨京玄都觉得康乐会拒绝自己,她甚至都想好要被他拒绝,自己就在这呆着,要是被赶出孤儿院,那自己就在门口守着,总是能守到程啦啦带着康乐出去的那天。
“……好。”
欸?
诧异抬头。
男孩摘下雨衣帽沿,露出常年在屋子里的惨白的面庞,明明阴影遮挡了他,她却觉得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杨京玄,那你要一直陪我。”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