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京玄没敢再打扰戴明的休息。
主要戴明的回答令她忽然想起被自己放在一边的康乐。
她拉着他出了病房。
风声在空寂的走廊呼呼炸响。
她把他抵在墙角。
肥胖的身体遮挡住斜射进来的阳光。
她一手掐他腰，一手却无比温柔掀去他雨衣的帽沿。抚摸他的眉眼。
嗓音轻得如同黎明的颂歌。
“康乐，还没告诉姐姐，把豆子的尸体搬过来，是不是怕姐姐把你戴明姐救走了会被那些坏人为难啊，是不是啊？”
是不是有点在意她了？
这话杨京玄恶劣得不问。
她就喜欢勾搭着小男生。
他的回答重要也算不重要。
可仍然试图从那双黑曜石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他微微抿唇，似乎压抑上扬角度的唇瓣在她自己看来是牵强的，“杨京玄……姐姐……可这里是公共场合。”
杨京玄却仅从他的话里听出无奈。
只得遗憾收手。
她松开他。
没见他唇角彻底冰冷，眼中一晃而过的晦涩。
果然，自家小孩还是太小孩了。
不过自己那么宠他的，再宠一点没关系，他本就应该要有好多好多爱，很多人的爱才行。
想到这，杨京玄又拉着他的手。
“走吧儿子，妈带你去吃饭。”
虽然杨京玄在外总介绍康乐是自己丈夫，但日常都是把他当儿子的。
——
不得不说，有了戴明。调查进度飞速。
三月不到，三人j已经掌握相关疑点之一，1111新媒体公司换血，康乐戴明双方复仇对象都入职该公司。
“具体我们只有潜入才能揭开谜团。”
杨京玄聚精会神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扫了一眼比自己要严肃的两人，手上粉笔也没精神，灌了大口果汁。敲打黑板，掩饰心头对于两人计划仇人自相残杀已经初具雏形的讶异。
“咳，不过，我们都进去，如何确保别人不会发现我们的真实关系而起疑？”
她不想康乐死于牢狱，最起码，进局子的绝对不能只有一个被迫变坏的坏人。
而戴明身上的疤，康乐的卟啉症，她自己的愚蠢，这些都是容易露馅的马脚。
杨京玄明白自己能力有限，甚至她比不上小说里面穿越带金手指不说，强大美丽的女主，她做不到完美掩饰。
“况且连续杀人，重点这六人都和1111新媒体公司几件大事有关联，如何让幕后之人察觉也是一个问题。”
气氛一时静默。
她明了自己问到关键，只得挠挠头，“行吧行吧，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但计划我们要每天复盘，随时补充，嗯，康乐仓库管理员，夜班，明姐直播部，我保洁。”
又给自己灌了大口果汁，眨眨眼，“额，两位还有要补充的没？”
康乐同学举手，“……妻子做妈？要不换一个，说漏嘴就不好了。”
总感觉这小子在反讽自己的杨京玄果断纠正，“是谢霍的妈。”将竹条指向戴明，“好了，康乐同学发言完毕，反对票一，下一位请我们人见人爱的明姐发言！”
随即，戴明一脸认真接着讨论康乐的话题，“……嗯，京玄不如你背背台词，毕竟没有母亲变态喜欢亲生儿子的。”
杨京玄：“……”
怎么戴明站康乐那边。
杨京玄磨了磨牙，又暗自给笑得一脸乖巧的康乐记了一笔。
瞬间演起来。
一把竹条直接打人手臂上，“谢霍同学，麻烦你也别第一天进去就遭领导批评，不然你妈我啊，可没钱养个妈宝男。”
“怎么会？要是丢了工作我再找其他活赚钱养你。”
他认真专注地说着欠揍的台词，偏生某人乖巧清秀的小脸蛋把杨京玄蛊得一愣一愣的，竹条下意识就垂了下来。
一把被他拽住。
某人得意，难得幼稚地朝她炫耀。
“母亲，你儿子表现如何？”
确实容易乱伦自己“儿子”的杨京玄：“……”
可恶！这小子太蛊了！她也不想的！！
戴明无奈扶额，有些怀疑和这俩没基操的二货合作会不会经常水逆！
——
2019年6月初。
1111新媒体公司。
在一众职员打工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肥胖矮小的女人扯了扯并不完全合身的，皱巴巴的工作服。左手无名指绑着廉价的铁环，一不小心就把头发勾得炸了毛。
拿着扫把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笑容清澈。
年画娃娃似的喜庆又愚蠢。
“你们好啊，我是新来的保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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