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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屠夫(一)

罪案拼图之狂枭悍匪

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成长真的非常重要,从小缺失家庭温暖的林过云最终走上了恶魔变态之路。

林过云,原名林国裕,1955年5月22日出生于香港,他生长在一个复杂的家庭,父亲有三个太太;童年的时候,曾经在婆罗乃生活过。

根据他生母所讲述,林过云与他爸爸的关系,童年时期开始就已经变得很差,他爸爸对子女的管教非常严厉。

时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对林过云进行拳打脚踢。有一次更因为林过云饭前,没有跟其他家人说“吃饭”两字,就被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将他撞向墙壁。

直至成长之后,林过云与家人的关系非常疏离。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但是他经常逗留在房间内,不与家人一起进食,更不会与家人一起交谈。

1962年10月,林过云返回香港。

1970年,林过云父亲开店售卖摩托车,林过云上午上学,下午就到店铺里当帮手,成绩下滑,还多次因看管店铺瞌睡,遭到父亲打骂,性格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心理逐渐扭曲。

19岁时,林过云被发现偷窥两名妹妹洗澡,遭到父亲痛打。后来他开始嫖娼,对性产生浓烈兴趣。

1979年起,林过云开出租车谋生。

在此期间,他先用电线勒死被害人,再把被害人的尸体带回家进行侵犯,再用外科手术刀对被害人的身体进行肢解,并将被害人的乳房、整个下体完整切割,放入盒子里用米酒进行防腐,其他部分用麻袋包纸包好,丢弃荒野。

林过云开着出租车连续奸杀15名女子,其中有11名被害者无法确定其身份,香港警方只能用已经确定4名身份的被害者,控告他谋杀。

他犯案时,大多数在下雨的晚上,香港的媒体都称他为雨夜杀手,他觉定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从而改为雨夜屠夫!

他究竟有多恶,有多变态,有多臭名昭著,这还得从他开始犯第一案的时候说起。

时间1982年2月2日,此时香港的雨已经连下了整整三天。

铅灰色的云层像被浸泡透的棉絮一样,沉甸甸地压在维多利亚港的上空中,仿佛将尖沙咀的霓虹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海风吹过弥敦道,卷起路边积水里的纸屑,打在林过云出租车的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嗒”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节拍。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间泛出了青白,仪表盘的绿光映在他脸上,像是遮住了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焦躁与期待的暗流,在潮湿的空气里不断发酵着。

雨刷器有气无力地左右摆动,无论刮,都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林过云盯着前方模模糊糊的路面,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尖沙咀的夜晚总是热闹的,哪怕即使下着雨,夜总会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着,穿着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从门口进进出出,笑声和音乐顺着雨幕飘过来,刺得他耳膜格外的发疼。

他并不喜欢这里的热闹,总觉得那些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嘲讽,像在笑话他三十多年来一事无成的人生——没结婚,没朋友,只有一间位于深水埗的狭小公寓,和一辆开了五年的出租车。

此时此刻,在这张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个被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怪物。

突然“吱——”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林过云猛地回神,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车前,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鳄鱼皮手袋,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红色的裙摆被雨水打湿,贴在腿上,勾勒出这副好身材的曲线。

“师傅,去油麻地。”女人拉开后车门,一股酒气混着 Chanel No.5 的香水味飘进车厢。

她就是第一位被害者陈凤兰,大华夜总会的领班,此刻正歪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袋的金属扣。

那手袋的皮质很软很软,一看就价值不菲,林过云偷偷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够他开半个月的出租车。

“师傅,你开快点行不行?我赶时间回家。”陈凤兰睁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她掏出镜子补了补口红,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烟雾在车厢里弥漫的散开来。

林过云的眉头是皱了又皱。他非常不喜欢别人在他的车里抽烟,更不喜欢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早上在早餐店买豆浆时,老板多收了他五毛钱,他都没敢反驳;想起父亲昨天骂他“没出息”时,他只能低着头;可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夜总会的领班,却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心底慢慢升起,像块潮湿的木头终于被点燃,冒出呛人的浓烟。

车子行驶到油麻地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时,陈凤兰突然开始呕吐。

秽物溅在车门上,一股酸腐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香水味和烟味。

林过云的脸色骤然一下变得阴沉,他猛地踩下刹车,车身也跟着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陈凤兰的头撞到了前座的靠背。

“你干什么?!”陈凤兰愤怒地喊道,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眼神里满是嫌弃,“你会不会开车?我的裙子都被你弄脏了!”

“你弄脏了我的车。”林过云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就是洗车吗?我给你钱!”陈凤兰说着,伸手去拿手袋,想要掏钱。

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林过云的座位上,“这些够不够?够的话就走,别在这里耽误我时间!”

那些钞票落在座位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了林过云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他看着那些钞票,又看着陈凤兰傲慢的脸,他突然想起了母亲离开时的场景——母亲也是这样,拿着父亲的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和暴躁的父亲相依为命。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想起自己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想起父亲每次的打骂声时说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一股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了起来,像藤蔓一样迅速蔓延。

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他要让这个女人明白,他也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废物”。

林过云突然转过身,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线——那是他之前修摩托车用剩下的,本来是想用来固定货物,可是它现在却成了致命的武器。

他猛地将铁线套在陈凤兰的脖子上,用力拉紧。

陈凤兰的眼睛瞬间睁大,嘴里发出含糊的呼救声,双手拼命地抓挠着铁线,指甲深深嵌进林过云的手臂里。

可林过云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地拽着铁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出来的疯狂。

他看着陈凤兰的脸从通红变成青紫,看着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失去神采,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是他第一次掌控别人的生死,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强大的。

几分钟后,陈凤兰的身体不再挣扎,头歪向一边,舌头微微吐出来,样子十分恐怖。

林过云松开手,铁线从陈凤兰的脖子上滑落,他喘着粗气,看着后座的尸体,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压在心底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仿佛要将这世间的罪恶都冲刷干净。

林过云坐在驾驶座上,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不能让人发现尸体,更不能让人知道是他杀了人。

他想起自己公寓附近有一间废弃的仓库,平时很少有人去,或许可以先把尸体藏在那里,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处理。

他下车打开后车门,费力地将陈凤兰的尸体拖出来,放进后备箱里。尸体很沉,他的手臂被尸体的指甲划伤了,流出血来,但他毫不在意。

他用抹布擦干净车门上的秽物和血迹,然后将陈凤兰的手袋、钱包和口红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些东西不能留下,否则会暴露身份。

做完这一切,林过云重新发动汽车,朝着深水埗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雨幕中行驶,像一条黑色的幽灵,穿梭在香港的街头。

他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听着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林过云,而是一个掌控生死的“屠夫”。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那间废弃的仓库。

仓库的门是坏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林过云将尸体从后备箱里拖出来,拖进仓库深处。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灰尘味,黑暗中传来老鼠的“吱吱”声,显得格外阴森。

他找了一个角落,将尸体放在地上,然后用一块破旧的帆布盖好。

“等我处理好,就带你去‘新家’。”林过云对着尸体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天快亮了,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锁好仓库的门,然后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那是一间位于深水埗旧楼的六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打开房门,房间里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地上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旧报纸,空气中混杂着机油味和霉味。

林过云将陈凤兰的手袋和钱包放在书桌上,然后打开钱包,里面有几千块现金和几张信用卡。

他把现金拿出来,放进自己的钱包里,然后将信用卡和身份证都扔进了垃圾桶——这些东西太危险,不能留着。

他又拿起陈凤兰的口红,在自己的手背上画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手臂上的伤口和血迹。

冷水浇在身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但一想到仓库里的尸体,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兴奋感。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嘴角却挂着笑容。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着”过。

洗完澡后,林过云坐在书桌前,拿出一本笔记本。他在笔记本上写下:“1982年2月3日,雨夜,第一个。”写完后,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拿出一支钢笔,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雨滴图案。

他将笔记本放进书桌的抽屉里,锁好,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催眠曲。

林过云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海边,母亲笑着向他招手,父亲也没有那么暴躁了,他手里拿着贝壳,笑得很开心。

可就在这时,陈凤兰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眼睛睁得很大,嘴里流着血,向他猛扑过来。

林过云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他坐起身,看着窗外的雨幕,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他知道,那个梦是对他的警告,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雨还在下,他就还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二天早上,林过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完毕后,吃了一碗泡面,然后拿起车钥匙,准备去开出租车,到楼下时,他发现雨停了,这就意味着那具尸体是不能再留了,他启动汽车,朝着尖沙咀的方向驶去。

而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下一个“雨夜”的到来。

香港的街头依旧热闹,尖沙咀的霓虹依旧闪烁,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城市里,一个“屠夫”已经悄然诞生,而这一场持续数月的恐怖杀戮,才刚刚拉开序幕。

雨虽然停了,但潮湿的空气里,已经弥漫开了罪恶的气息,等待着下一场暴雨的来临,将这一切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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