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蝶
林晚第一次见到沈知遇时,他正蹲在画廊后门喂一只三花流浪猫,指尖沾着猫粮碎屑,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双能温柔托起猫爪的手,日后会将她的世界牢牢锁在方寸之间。
她是画廊的实习生,他是特聘来做策展的艺术家。他会记得她不喝冰饮,每次带咖啡都选温的;会在她加班时留下一盏暖光台灯,贴便签写“别熬太晚,颜料会等你”。林晚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直到她收到国外美术馆的实习offer,兴奋地跑去找他分享那天。
沈知遇正在调颜料,靛蓝色的油彩在瓷盘里晕开,像深海。他听完没有笑,只是抬眼看她,瞳孔里的温柔一点点沉下去,变成化不开的墨。“晚晚,”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吗?”
林晚愣住了,试图解释那是她的梦想。他却突然伸手,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力道带着隐秘的灼热。“梦想可以在这里实现,”他把调好的颜料抹在她的白衬衫上,靛蓝瞬间染透布料,“你看,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画画,一起看日出,永远不分开。”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手机里的招聘邮件被悄悄删除,出门时总会在街角看到他的车。她试着和朋友吐槽,第二天那位朋友就说要去外地工作,再也没联系过她。恐惧像藤蔓缠上心脏,她终于决定逃跑,收拾行李的那晚,沈知遇提前回来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蹲在行李箱前,一件件把她的衣服拿出来,叠得整整齐齐。“晚晚,你想去哪里?”他拿起她最爱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指尖摩挲着布料,“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都改。”
林晚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他站起身,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带着颜料的味道。“别离开我,”他的声音贴着皮肤,带着一丝哽咽,“没有你,我就像没有颜色的画。我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第二天,林晚发现画廊的后门被焊死了,窗户装了防盗栏。沈知遇端来早餐,把一枚银质的蝴蝶胸针别在她的衣领上,胸针的链条很长,一端固定在床头的栏杆上。“这样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