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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强行压下的所有情绪——半个多月的困惑、找不到缘由的烦躁、执行任务时分心的懊恼、还有此刻被突然强吻的震惊、羞恼、以及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如同被堵住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轰然爆发。
她猛地抬起头,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像是被点燃的冰原,燃烧着灼灼的火焰,瞪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苍白的脸颊也因为激动的情绪和方才的缺氧,染上了一层前所未有的绯红。
·慕予降“苏昌河,”
她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被侵犯后的尖锐和气急败坏,
·慕予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
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挑衅。
慕予降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那些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慕予降“半个月!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半个月!”
·慕予降“音讯全无!在所有可能会碰到的地方都找不到你!”
·慕予降“我甚至……我甚至以为你死了!”
她喘了口气,继续控诉,语速快得几乎不带停顿。
·慕予降“然后呢?”
·慕予降“你现在又像鬼一样突然冒出来!”
·慕予降“一出现就……就做这种事!”
·慕予降“你到底想怎么样?耍着我好玩吗?”
·慕予降“看我为你心浮气躁,看我为你执行任务都差点出错,你很得意是不是?”
·慕予降“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逗弄,兴致来了就撩拨一下,没了兴致就随手丢开的玩物吗?”
·慕予降“苏昌河,我告诉你,我不是!”
·慕予降“是!我承认!我这半个月是很不对劲!”
·慕予降“我总是在想你去哪儿了?”
·慕予降“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我甚至……我甚至……”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那个“想”字几乎要冲口而出,却被她残存的理智死死扼住,但那双盈满怒火和委屈的眼睛,已经泄露了太多未尽的言语。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因为激动,眼尾甚至泛起了微微的红,像涂抹了最艳丽的胭脂。
月光下,她这副又怒又嗔、鲜活无比的模样,比平日里那尊冰冷的雕塑,不知生动了多少倍。
她终于说完了,或者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
一种巨大的懊恼和后知后觉的羞耻感席卷了她,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猛地别开脸,不再看他,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依旧徒劳。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两人都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交织。
苏昌河静静地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控诉,看着她从冰冷的戒备到此刻鲜活的愤怒与委屈。
他非但没有因她的指责而动怒,反而唇角那抹笑意加深了些许。
他微微低下头,额角几乎要触碰到她的,深邃的目光锁住她躲闪的眸子,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轻轻砸在她的心尖上。
·苏昌河“说了这么多……”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她瞬间僵直的身体和骤然收缩的瞳孔,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吐出那四个足以击溃她所有伪装的字。
·苏昌河“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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