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让人眼晕。赵海河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手铐磨出红痕,却始终抿着嘴,像块浸不透水的石头。
“你的货是从哪里来的?”林砚之把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都是从他老房子搜出的交易记录,上面只有代号,没有姓名,“‘鲸鱼’是谁?”
赵海河的眼皮跳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铐的链条。沈知言坐在单向玻璃外,看着监控里男人喉结的滚动:“他在害怕。”他对身旁的肖南说,“‘鲸鱼’的分量,比我们想的多。”
果然,赵海河突然抬起头,眼神狠戾:“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斗不过他的。”
僵持到深夜,林砚之接到法医的电话:“林队,王大海的尸体里检出微量的曼陀罗成分,他死前被下过药,可能意识不清。”
林砚之走出审讯室。
“下药?”林砚之皱眉,“不是被直接砸死的?”
“后脑的伤口是致命伤,但胃容物里的药物剂量,足够让他失去反抗能力。”法医的声音带着困惑,“更奇怪的是,药物里混了点罕见的香料,像是……檀香木的味道。”
沈知言走到林砚之刚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份报告:“查了赵海河的通话记录,近半年他频繁联系一个号码,登记在城西的‘静心茶舍’名下。”他指着报告上的地址,“茶舍老板叫顾晏,三年前从香港来江城,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
“干净得反常,就是最大的反常。”林砚之抓起外套,“去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