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声在水泥厂里炸开。林砚之开枪打伤两个蒙面人，却被顾衍缠住。他的身手比想象中好，招式狠戾，招招往要害上招呼。
“你以为沈知言是真心帮你？”顾衍的刀刃擦过她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他哥哥沈知明，是‘鲸港’在东南亚的负责人！他来江城，根本是为了查我有没有私吞货物！”
林砚之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沈知言快速解决了剩下的蒙面人，立马转身一枪打中顾衍的腿。顾衍跪倒在地，看着沈知言，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你不敢杀我，你需要我帮你查你哥哥的下落……”
沈知言没说话，只是用手铐把他铐在钢筋上，然后走到林砚之面前，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先处理伤口吧。”
“他说的是真的？”林砚之看着他问道，避开他的手，“你哥哥是毒贩？你接近我，是为了……”
“我来江城，确实和我哥哥有关。”沈知言的声音低了些，“但我不是为了帮他，是为了抓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旧照片——上面是两个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站在海边比着拳头。“我和沈知明是双胞胎。他十五岁被‘鲸港’的人拐走，从此杳无音信。三年前我在一份国际通缉令上看到他的照片，才知道他成了毒贩。”
沈知言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少年：“我学犯罪心理学，进省厅，都是为了找到他，让他回头。顾衍是他的下属，我跟踪他来江城，本来想暗中调查，直到遇见你……”
林砚之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他总在深夜研究案卷，想起他看码头照片时复杂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老周的事，我不知情。”沈知言的声音带着恳求，“但我会和你一起查清楚，给你师父一个交代。”
远处传来警笛声。林砚之看着被押走的顾衍，又看了看沈知言后背渗开的血迹，终：“先回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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