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偌大的前堂正中贴着火红的囍字,自己独守空房,前几分钟,他正被人压着头和季华步拜天地。
就算是成亲,为什么会是季华步,自己的手被捆着,就是五花大绑着被迫成了亲,命苦。
“吱呀”
洞房的门被推开,一股陈年的酒味扑面来,混着独有的沉木香,也不知道那人进来干什么。
江栖颂眼前一亮,自己头上的盖头被季华步用着杆子挑开,迎面来就是某人的帅脸。
季华步看着眼前坐在红床上的人,虽没有像女子一般施了粉黛 ,但他的脸白皙,唇艳丽如被花碾过一般,很难让人误会。
自己很少专注的看着人 ,他终于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和江栖颂成亲了,唉,可是江栖颂在和自己成亲的时候。
是不愿意的。
外面响起叩门的声音,“:请两位新人开开门,喝下合巹酒,此生不负此。 ”季华步让门外的侍女端着合酒巹进来。
取下红板上的两小杯酒,递给了眼前人。
“喝”
江栖颂见到他是认真的,把他手里的酒打翻,清澈的酒水倒在地上流出,印出两人,相信此刻他的脸是震惊的。
“:不喝,你为什么要和我结成道侣?”
季华步并没有回答,只是执着的将打在地上的红杯捡起,再续上酒。
“喝,我们还没有完好仪式。 ”
?
“不是兄弟和你心连心,你想和兄弟拜天地 ?”
江栖颂只好依着他,跟他喝完了酒,他肯定不会知道 ,季华步是多么爱他 ,爱到疯魔。
2
“:掌门,醒醒”
季华步从摇椅上醒来,此时的他所以到了暮年,因为修仙的缘故,他的容貌还是人间及冠的少年郎。
但此刻的少年郎,没有了当年的张扬潇洒,满是对爱人的怀念。
“:唉,栖颂,人间常说逝者会入梦到,重情重义,至情至爱的人……”
“:你为何七年了,都不入我的梦,与我见一回。”
“:那年的雪太红了,我快忘了你长什么样。 ”
一旁的徒弟又见自家师尊,又喃喃自语,摸了摸不存在额头上的汗,自从那年大战后,自家师尊就变得古怪。
古怪到什么程度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都算是轻的了,但是他还常常陷进自己创造的幻境里,只为见自己未曾见过面的师娘,然后又会发疯的将幻境毁掉。
爱是历经艰辛磨难,是相思之苦,是世界上唯一最烈的毒药。
“:什么事啊?小徒儿。”季华步早已经调整好,看着旁边又出神的徒弟,一掌拍上他的脑袋。
“:又想什么了?一天天净想点对一些对为师不好的东西。”
林嘉揉揉被自家师尊打的头 ,“:还不是天天看你对师娘的事伤心,真重情。”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自己虽像是调整好自己,但自己的本心,告诉着他,江栖颂是为了自己而死。
心中的愧疚不会减少,只会日积月累,积在心,喘不过气,最后将人压垮。
“:好了,好了,师尊快起来。外面有符修宗派的人见你。”
两人一起走向大堂,一位年轻的少女坐在椅上,青春张扬的马尾辫,身上横背着一个小包,长相是那种讨人喜欢的。
“:季掌门,最近可安好?”谢泉笑着拿起一旁修士倒的朝着季华步敬着。
“:符修派最近挺嚣张的,一个小女娃娃都来了? ”季华步拿起茶杯坐下并没有抬头看着人。
“:相信季掌门也是明事人,你先让这些修士们退下。 ”谢泉眯起了眼,“:毕竟鱼龙混杂,让一些人听到可不好哦。”
季华步甩了甩手势示意他们先退下,手上仍然端着茶杯,看着杯里的茶水,热气从杯子里冒出。
“:说吧,人已经退下了。 ”
谢泉放下杯子,语气已经开始正经。
“:相信季掌门已经察觉到了最近,可不太平,有人发现了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开始疯传于各大宗门。 ”
“:我来是宗主让我来传话,有要事禀报。请掌门速速到符修门派,与我家师尊谈论此事。 ”
“:我知道了,送客”
3
送走了谢泉,季华步来到了当时成亲的屋子,人去楼空,一切都物是人非。
当时还会想着这是与江栖颂唯一亲近的方式,但现在他在哪?
季华步在那张红喜床手拿着送江栖颂玉佩,沉沉睡去,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你想他入你的梦,但他早已不知入你的梦多少次了。
想让你了结红尘,成为谪仙,不要为了他,而止步于此。
季华步会梦见江栖颂吗?会做什么梦?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