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雷动作轻柔,眯着眼观察郑朋的表情,可两人离得太近了,除了他的睫毛什么也看不清。
他贪婪地吸吮着果冻似的双唇,逐渐加重了这个吻。
郑朋抓着田雷衣袖,任由他索取,感受到加重的力气,他微微睁开眼,与田雷低垂的眼眸对视,微微愣神之后又重新闭上。
对了,田雷原来拍戏的时候就爱睁着眼睛观察,还有他们戏外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田雷问他:“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当时郑朋回答:“有点,但是和你好像还挺容易接受的。”
那时候接吻好像是在探索未知的另一个自己,和拍戏时的感觉不一样,没有片场其他人看着,也没有人会喊咔。
郑朋也问过:“你为啥老睁眼睛。”
“想看看你有没有不喜欢。”
郑朋将思绪拉回,松开了捏着袖子的双手,一只伸到田雷背后抱着他,另一只手捧着田雷的侧脸,说是捧,其实更像是抚摸。
他伸出舌尖,探进对方口腔,滑过他的牙齿。
田雷毫不犹豫的主动打开自己的牙齿,将对方包裹进口腔,他早就不是掐着脖子的动作了,在郑朋开始回应他的时候,他合上了眼睛,拖着郑朋后颈,大拇指好像习惯性地磋磨着郑朋耳垂。
郑朋收回去的时候,倒是惹得田雷欲罢不能,跟着追了过去,不去他喘息的机会。
呼吸变得困难,大脑也跟着开始缺氧,两人却都舍不得放开,郑朋享受着感官刺激下分泌出的多巴胺,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贴近田雷。
刀枪相抵带来的燥热,让田雷控制不了的自己的双手,原本被郑朋亲手系上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两颗。
田雷终于施舍了些空气给他,凌乱的吻却落在了郑朋锁骨边缘。
“啊。”郑朋捏着田雷肩膀,说,“你是狗啊,咬我干嘛?”
“看看你会不会疼。”田雷伸手擦掉压印上的口水,戏谑到。
郑朋说罢,拽着田雷的领带,将人带低了些,又吻了上去。
田雷还没来得及主动回应,下嘴唇就被咬了一口。
郑朋满意的将他领带一丢,笑着说:“还你的。”
赤裸裸的挑衅。
偏偏田雷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将自己的小心机和得意摆在台面上,撩拨着他,仿佛在说:对,我就是在勾引你。
田雷轻声说:“月月,我明天下午走。”
“关我什么事儿?”郑朋嘴硬,装作一本正经地问,锁骨边缘的红痕却像罪证般出卖了他。
田雷手隔着布料摸了郑朋一把,问:“没亲够。”
“那你明天回家亲嫂子。”郑朋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像刚才主动伸舌头的人跟他没关系似的。
“怕你吃醋呢。”
田雷说完,顶着被咬肿的嘴唇的又一次吻了上去,他愿意沉溺在此刻,管郑朋是真情还是假意。
其实他知道,在看见郑朋脖子戴的项链那一刻,自己就已经瓦解了。
楼梯间空旷又安静,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布料的摩擦声,已经交缠的口水声。
直到突然被推开的门将两人分开。
“卧槽!”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田雷助理站在门口石化了。
郑朋抿着嘴,礼貌地对着她露出微笑。
田雷嘛,田雷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