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的地板还沾着未干的汗水，李晟对着镜子反复调整手部姿势，眉头微微蹙着——新舞台的爵士动作力道总拿捏不准。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谭薇抱着两瓶冰镇电解质水跑进来，发梢还带着运动后的潮气。
“晟晟，歇会儿吧！你都对着这个八拍练半小时了。”谭薇把水塞到她手里，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紧绷的肩膀，“再练下去肌肉该僵了，叶童姐都说了，张弛有度才出效果呢。”
李晟仰头灌了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烦躁感消了大半。她看着谭薇眼里的笑意，无奈地笑了：“这动作太快了，我总跟不上节奏，怕拖咱们组后腿。”她是慢热性子，面对高强度的唱跳总有些不自信，不像谭薇天生带着感染力。
谭薇拉着她坐到休息椅上，自己也挨着坐下，晃着腿说：“怕什么呀！你忘了一公的时候，你还陪着我抠唱腔呢？现在换我陪你练。”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起来，“对了，我发现个小窍门，你把节拍在心里化成数数，‘一二哒三’这样，比硬记动作管用。”
两人并肩站到镜子前，音乐重新响起。谭薇故意放慢动作，嘴里轻声数着节拍，余光始终留意着李晟的动作。看到她手腕转动终于跟上节奏，立刻笑着鼓掌：“就是这样！晟晟你超厉害的，比我第一次练时强多了！”
李晟脸颊微红，心里却暖烘烘的。从初舞台见面时，谭薇就像个小太阳，拉着她不停说话，驱散了她的陌生感——两个都与“小燕子”有着缘分的人，仿佛天生就该亲近。
休息时，谭薇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燕子造型钥匙扣，递到李晟面前：“给你的，昨天逛便利店看到的，觉得特别配我们。”钥匙扣的翅膀上镶着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光。
“你还买了这个？”李晟接过，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表面，“我刚好缺个钥匙扣，太喜欢了。”她忽然想起游戏环节谭薇说的话，忍不住问，“上次你说‘我来守护你’，是认真的吗？”
谭薇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是真的！小燕子守护小燕子，多合理呀。”她凑近了些，声音软乎乎的，“而且你从二十一名逆袭到现在，有多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必须好好守护我的战友。”
李晟的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悄悄泛红。她转头看向镜子，刚好撞见谭薇眼里的温柔，那目光比排练室的灯光还要暖。
四公前的最后一次联排，李晟看着谭薇练后空翻，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等谭薇稳稳落地，她立刻冲上去扶住：“慢点慢点！这个动作太危险了，要是摔着怎么办？”
谭薇拍了拍手心的灰，满不在乎地笑：“放心啦，我练了好多次了。再说为了舞台效果，值得呀。”她看到李晟眼里的担忧，语气放软，“好啦，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
公演结果公布那天，李晟听到自己获得个人喜爱度第一时，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谭薇。而当“谭薇淘汰”四个字从主持人嘴里说出时，她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要走了，我做队长干啥呀，没有意义了。”李晟抓着谭薇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谭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却还是笑着安慰：“傻丫头，我只是离开舞台，又不是不见面了。”她摸了摸李晟手里的燕子钥匙扣，“你要带着我们的小信物，继续好好发光呀。”
“那你以后一定要来看我演出。”李晟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失去。
“肯定的！”谭薇点头，声音带着点鼻音，“而且我终于被人记住谭薇这个名字了，这趟乘风之旅已经很圆满了。”
送谭薇离开宿舍那天，李晟把自己的笔记本塞给她，里面记满了两人一起练舞的心得，最后一页画着两只并肩的小燕子。谭薇翻到那一页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晟晟，”谭薇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以后在哪个舞台，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观众。”
李晟回抱住她，用力点头：“嗯，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演唱会，一起吃遍好吃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也照亮了钥匙扣上闪烁的光芒。乘风的舞台或许有终点，但她们的情谊，会像那两只小燕子一样，永远并肩飞翔在温暖的晴空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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