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捡到纸飞机的姐姐

黑色商务车缓缓驶离长江国际，夜风从天窗溜进来，卷起一张薄薄的蓝色纸片。纸片打着旋儿，落在后排中间的空位上。

"什么东西？"助理小悠先伸手，捡起那张被折得胖嘟嘟的纸飞机。机翼边缘还留着淡淡的铅笔灰。

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经纪人辰姐侧过脸，车灯在她镜片上划出一道冷白。"打开看看。"

纸飞机被小心展开，一行稚拙的字迹跳进众人眼帘——

【月亮婆婆，我想要七个哥哥。他们要会唱歌、会跳舞，还要会把我举高高。】

末尾画了一只四不像的橘猫，圆脸、三角耳，尾巴长得可以当围巾。

"哟，这猫长得挺有个性。"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摘下耳机，声音里带着变声期刚过的清朗。他叫宋亚轩，十七岁，笑起来一边酒窝深、一边浅，像有人在脸上按了不对称印章。

"重点不是猫，是写信的人。"辰姐把纸张翻到背面，空白，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知道叫'洛儿'，笔画这么短，应该是小孩子。"

"男孩女孩？"问话的是马嘉祺，队长，说话永远先过脑子。他今年十八，目光温润，却习惯性把风险想在所有人前头。

"不清楚。"辰姐耸肩，"但从语气和画猫的风格看，大概率是女孩，年纪……不会超过十岁。"

"十岁？"刘耀文猛地拔高音量，"公司规定未成年都得走特训通道，十岁连练习生门槛都够不着吧！"

"所以才有趣。"辰姐把纸重新折成飞机，放进文件袋，"李总天天嚷着找'差异化爆点'，万一是天上掉的小彩蛋呢？"

她抬手敲了敲驾驶座后背："老赵，明早八点，去纸飞机起飞的那片小区查监控。我要知道写信人住哪一栋、父母是谁、有没有监护人同意书。"

"收到。"司机老赵应声，车尾灯在路口拐出一道红色弧线。

后排灯光昏黄，少年们面面相觑。严浩翔先笑出声，"突然有种要接幼崽回家的错觉。"

"如果是真的，那我得把宿舍恐龙沙发让出来。"丁程鑫掰着指头算，"那沙发刚好够小不点蜷成猫。"

张真源把棒球帽反扣，小声补充："还要买防撞条、儿童牛奶、低敏洗衣液……"

贺峻霖举着手机百科："七岁每天需睡眠十小时，练习室音量不能超过八十分贝，我记下了。"

宋亚轩望向窗外，夜景倒退，他想起纸飞机上那只丑萌丑萌的橘猫，心里像被软毛扫了一下——"如果是妹妹，我想教她唱高音；如果是弟弟，我就带他打游戏。"

没人注意到，马嘉祺把那张折好的纸飞机悄悄塞进自己手机壳后面。他总觉得，这封信像一颗被月亮亲手抛下的种子，落在他们七颗行星之间，会开出谁也意想不到的花。

〖第三章预告：第二天清晨，监控室里，辰姐按下暂停键——镜头定格在某栋顶层十八楼。

阳台护栏上，一只橘猫正伸爪去扑空中飞舞的蓝纸飞机。猫身后，一个小小身影踮脚张望，马尾被风吹得乱糟糟。

老赵低声问："直接上门吗？"辰姐勾起嘴角："带上合同，还有——牛奶和逗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