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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锅与大丰收

我在兽世养蛇蛇

苏洛柔被族长正式授予“智慧之眼”称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黑岩部落。现在,她走在路上,收到的不再是单纯的好奇或审视,而是带着尊敬和一点点……崇拜的目光。

“智慧之眼”大人!

“看,就是她,会用火打豺兽!”

“她做的‘鱼汤’,兽神喝了都会赞美!”

听着这些夸张的议论,苏洛柔表面上一副懵懂又不好意思的软萌样子,微微低着头,脸颊泛着自然的粉色,像一颗可口的水蜜桃。但心里的小人儿却在叉腰得意:计划通!

族长说话算话,很快派来了几位手巧的雌性和年轻雄性,名义上是“协助”她,实则是来学习。领头的是部落里一位以耐心细致著称的老年雌性,大家都叫她河叶婆婆。

“洛柔丫头,”河叶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慈爱,“族长让我们来跟你学做那个……‘锅’?”

“嗯嗯!”苏洛柔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伸出小手,比划着,“婆婆,我们一起做!做很多,很多漂亮的锅!”

她声音甜甜糯糯,带着小女孩般的雀跃,瞬间就俘获了河叶婆婆和其他学徒的心。谁能拒绝一个又漂亮又聪明还嘴甜的小可爱呢?

教学地点就在她帐篷外的空地上。苏洛柔没有一开始就让他们处理沉重的石头,而是先玩起了“泥巴”。

她带着大家在溪边挖来细腻粘稠的粘土,像过家家一样,教他们如何反复捶打、揉捏,排出空气,增加韧性。

“要像这样,拍拍它,它才会听话哦!”苏洛柔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白藕似的手臂,小手沾满了泥巴,认真地拍打着面前的泥团,小脸严肃,鼻尖还沾上了一点泥点,看起来可爱到爆炸。

年轻的雄性学徒们看得脸通红,手忙脚乱地跟着学,恨不得把泥巴当成绝世珍宝来捶打。雌性们则被她逗笑,气氛轻松又愉快。

接着,她演示了最原始的手捏法和泥条盘筑法。她小小的手异常灵巧,一圈圈盘绕、抹平,一个虽然粗糙但形状规整的小陶罐雏形,就在她手中慢慢诞生了。

“哇!”学徒们发出惊叹。

“洛柔好厉害!”

“这比凿石头容易多了!”

苏洛柔捧着自己做的小陶罐胚子,献宝似的举到河叶婆婆面前,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快夸我”的期待:“婆婆,你看!等它晒干,用火烧过,就可以装水,煮小小的汤啦!”

河叶婆婆被她逗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好,好!我们洛柔是最聪明能干的孩子!”

用粘土制作陶器,才是苏洛柔真正的目标。 凿石锅太费力,难以普及。陶器一旦成功,将是革命性的进步。她先抛出石锅吸引注意,再引出更先进的陶器,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接下来的几天,空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陶坯。苏洛柔像个忙碌的小老师,迈着小短腿穿梭其间,这里指点一下,那里亲手修正一下。

“这个边边要捏紧哦,不然会漏水的。”

“哎呀,这个胖胖的好像你呀,石爪哥哥!”她指着一个矮胖的陶罐,对帮忙搬运柴火的石爪笑嘻嘻地说。

石爪看着那个丑萌的罐子,挠着头嘿嘿傻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智慧之眼”大人跟自己开玩笑是莫大的荣幸。

烈图偶尔会板着脸过来巡视,每次都能看到苏洛柔像只花蝴蝶(或者说小花猫,因为她手上脸上经常沾着泥点)一样忙碌的身影,听到她软软糯糯的指挥声和鼓励声。

“烈图队长!”苏洛柔看到他,会立刻扬起沾着泥点的小脸,送上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然后举起手里一个歪歪扭扭、但勉强能看出是模仿他狼耳造型的小陶偶,“看!像不像你?”

烈图:“……”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那个丑得别致的小陶偶,想训斥她“不务正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嗯”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后传来苏洛柔和其他族人压抑的低笑声。

第一次烧陶,苏洛柔无比谨慎。 她选择了一个晴朗无风的日子,带领学徒们用石块和泥巴垒砌了一个简易的露天竖窑。将完全干燥的陶坯小心地放入,周围堆满柴禾,点上火。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火焰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不安。

苏洛柔蹲在窑边,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其实是现代烧窑的温控要点),表情虔诚又可爱,让围观的族人都觉得“智慧之眼”大人一定是在与兽神沟通。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小心翼翼的熄火、冷却,当苏洛柔用木棍从灰烬中拨拉出第一个完好无损、敲击发出清脆声响的红色陶罐时——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河叶婆婆激动得声音颤抖。

空地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虽然有一半的陶坯在烧制中开裂或变形,但成功的那些,已经足够让整个部落沸腾!这是他们亲手创造出的、前所未有的、轻便又坚固的容器!

苏洛柔被巨大的喜悦包围,她抱起一个自己烧制成功的小陶碗,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圈,裙摆(她用柔软兽皮改的)飞扬,像一只快乐的精灵。

“以后,大家都可以用这个喝水!煮汤!”她兴奋地宣布。

当晚,部落举行了小型的庆祝。用新烧制的陶锅炖煮了大锅的肉汤,味道似乎都比往常更香了。苏洛柔被奉为上宾,坐在族长和下任族长烈图中间,面前堆满了族人送来的、最鲜嫩的果子和最肥美的烤肉。

她小口喝着陶碗里的汤,看着周围一张张洋溢着笑容和感激的脸,心里暖暖的,也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但是,她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

夜深人静,她回到自己安全的小帐篷,盘腿坐在兽皮上,开始清点自己的“资产”。

墙上用木炭画着正字,记录着日子。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

语言沟通,基本无障碍。

居住问题,初步解决,帐篷很舒适。

部落地位,显著提升,“智慧之眼”身份很有用。

技术铺垫,陶器成功,下一步可以尝试编织、寻找更多农作物……

然而,最重要的“单飞”物资储备,还远远不够。

她打开自己用柔软兽皮缝制的小背包,里面是她所有的“家当”:

求生刀(最重要的工具)。

小块巧克力(舍不得吃,精神慰藉)。

几块打火石(自己找到的,作为生火备用方案)。

一小包盐矿晶体。

几样她辨认出的、有药用价值的干草。

一个最小的、她自己烧制的、可爱的小陶罐(用来装重要的小东西)。

太少了。想要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真正独立生存,她需要更多:锋利的石斧、坚固的绳索、足够的盐、可以长期储存的食物、药品、更专业的工具……

她摸了摸帐篷壁上挂着的、那张烈图送的豺兽皮,眼神逐渐坚定。

不能沉迷于部落的安逸和追捧。

要加速了。

她拿出小本本(用柔软树皮和木炭制作的),开始规划下一步:

1. 以“改善部落生活”为名,引导族人制作更实用的工具(比如石斧、骨针)。

2. “发现”并推广一些容易储存的野生作物(比如块茎、干果)。

3. 利用“智慧之眼”的身份,争取独自在部落附近“探索”的权利,实地考察未来的定居点。

想着想着,她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揉了揉眼睛。今天又是烧陶又是庆祝,实在累了。

她吹熄了小火塘,钻进柔软温暖的兽皮被窝里,把自己蜷成一小团。

没关系,慢慢来。 她迷迷糊糊地想,等我把你们的技能都“点亮”,把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就是苏洛柔大人,真正起飞的时候啦!

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一点点“小阴谋”得逞般的狡黠微笑,她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门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第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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