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前秘语

孙悟空握着金箍棒的手顿了顿，斜睨着杨戬，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你这么讨厌天庭的规矩，当年还巴巴地接了司法天神的差事，图啥？”

杨戬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斩妖台的戾气，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想攒够功德，求天道开恩，复活我娘——瑶姬仙子。”这话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的执念，当年瑶姬因私恋凡人被压桃山，他劈山救母却未能留住母亲性命，这成了他这辈子最痛的遗憾。

哪吒在一旁听得发怔，被两人的目光扫到，连忙摆手：“看我干什么？当年封神之战乱得很，一群人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实则满肚子算计，不少道教同门临阵倒戈，算不得正经信徒，就连我爹那个老匹夫，当年为了在天庭站稳脚跟，也做过不少糊涂事。”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混天绫的边缘，语气里添了几分怅然：“佛道两家借着封神的由头，各自拉拢势力、捞取好处，倒是把三界搅得鸡犬不宁。我当年自刎而亡，魂魄本就散了大半，后来靠莲花重塑肉身，自然没被封神榜收录——不过嘛，你们就不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自刎吗？”

孙悟空眼睛一眯，瞬间反应过来，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哪吒，俺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拿你娘做的桂花糕当诱饵，是想套俺的话吧？莫不是想从俺这儿打听点女娲娘娘的事，或是想知道俺跟玉帝对决的细节？”

哪吒被戳穿了心思，也不尴尬，反倒凑上前一步，眼底闪着好奇的光：“果然，你们猴族就是聪明！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快猜猜，我到底想要什么东西？提示你一句，这东西跟你破石而出的地方，还有我当年的灵珠子本源，都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