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巅的佛光渐渐散去，真经被妥善收好的那一刻，天际忽然滚过一阵闷雷——所有人都以为是天道降下的封赏，却没想到，几道微弱的雷光只是轻轻扫过孙悟空的肩头，便消散无踪。他拍了拍衣上的尘土，除了肩头一点浅浅的焦痕，竟只受了点小伤。
“你自由了。”孙悟空转头看向唐玄，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不用再顶着‘唐三藏’的身份，不用成佛，往后想做什么，都随你。”
唐玄愣在原地，看着孙悟空手里凭空变出的木梳和发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按坐在一块青石上。“等会儿，给你拍个东西。”孙悟空笑着说，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落在唐玄的头顶——原本剃得干净的僧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多时便垂到了肩头，乌黑柔软，带着自然的光泽。
“别人都是种草，俺在你头上种头发，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孙悟空拿起木梳，小心翼翼地帮唐玄梳理长发，动作竟意外地轻柔。
唐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里满是惊喜：“这……这也太神奇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有头发的样子了！”
“这才刚开始。”孙悟空又从怀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的锦袍，料子柔软，绣着淡淡的云纹，“换套衣服，这僧袍穿着憋屈，一点都不像你。”
唐玄接过锦袍，快步走到一旁换上。等他再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变了模样——月白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少了几分僧人的清苦，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
“这才像样嘛。”孙悟空围着他转了一圈，眼里满是赞许，“你根本就不属于佛道，这样才是你该有的样子。这长头发真好看，比那光头顺眼多了。”
说着，他又变出一把银柄长剑，递到唐玄手里：“这个也拿着，往后路上遇到不长眼的小妖，也能防身。你看，这剑跟你这身衣服，多配。”
唐玄握着剑柄，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热流。他看着眼前的孙悟空，看着对方肩头尚未完全愈合的小伤，眼眶微微发红：“悟空，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根本走不到这里，也得不到自由。”
“谢什么。”孙悟空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却藏着真心，“咱们说好的，等取完经，就带你去江南买房子。现在经取完了，你的头发也长了，衣服也换了，正好该出发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江南的桃花吗？”
灵山的风轻轻吹过，带着真经的墨香，也带着江南的期许。唐玄握着长剑，看着身边笑容坦荡的孙悟空，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遇到孙悟空，或许从来都不是倒霉，而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好，我们去江南！”唐玄笑着说，眼里的光芒比灵山的佛光还要明亮。
孙悟空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终于补上了。没有诸佛的算计，没有生死的别离，只有他和唐玄，还有一场关于江南桃花的约定，正等着他们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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