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要道歉,怎的站得这么远?”菩提祖师看着缩在舞台角落的唐三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有几分护徒的意味,“莫非还怕我这徒儿不成?”
唐三藏攥着禅杖的手紧了紧,脸上满是局促,小声辩解:“道歉自然是要道歉的……可他如今头上没了金箍束缚,我怕他……怕他一时动气打我。”
这话一出,菩提祖师忍不住笑了,摇着头看向孙悟空,又转向唐三藏:“三藏啊三藏,你倒是说说,我们家悟空哪里暴力了?他当年在斜月三星洞,虽顽劣却懂分寸;后来西天取经,纵然被你冤枉、被紧箍咒折磨,也从未真的伤过你半分。在你眼里,他就只是个会动手的泼猴?”
一旁的孙悟空始终没说话,听到“师傅”二字时,耳尖动了动——他喊唐三藏“师傅”,是取经路上的师徒情分;喊菩提祖师“师父”,是授业解惑的毕生敬重。此刻见唐三藏这般忌惮自己,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师傅,我若想打你,当年在白虎岭就不会忍你三次冤枉;如今没了金箍,更不会伤你。”
台下的小朋友们立刻附和:“就是!大圣才不暴力!”“三藏大师你太胆小啦!”
唐三藏的脸更红了,呐呐地说不出话。菩提祖师走上前,拉过孙悟空的手,对唐三藏道:“你且放心,有贫道在,悟空不会伤你。但你要道歉,就得拿出诚意,别总揣着这些没用的顾虑——师徒之间,最该有的是信任,不是猜忌。”
孙悟空看着唐三藏,轻轻点头:“师傅,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唐三藏这才慢慢走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孙悟空,嘴唇动了动,似是终于要说出那句迟来多年的道歉——舞台上的氛围,也从之前的调侃,渐渐多了几分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