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与迷茫:“师父,那俺是不是错了?总觉得身边没几个人真心待俺……哦对了,那铁扇公主的妹妹,玉面狐狸,她待俺倒是挺好。”
“此言差矣。”菩提祖师轻轻摇头,语气满是温和,“你不是错了,只是被眼前的烦恼迷了眼,忘了身边的温暖。你想要救赎,想要被爱,可你忘了,师父便是你的家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十二载师徒情分,难道还不算真心?”
他看着孙悟空微怔的模样,继续说道:“世人总说你是石猴成精,无父无母,没人对你好,可这都是你的错觉。你忘了花果山的老猴子吗?当年你漂洋求道,是他们守着水帘洞等你回来;你被压五行山,是他们偷偷去山下给你送果子。他们把你当成花果山的希望,看重你胜过自己,这难道不是家人?”
“还有那花果山,你总说它是你的根,可你忘了,那也是你二哥牛魔王的家。你们当年在花果山拜把子,称兄道弟,他虽后来走了岔路,可早年对你的兄弟情,难道是假的?”
祖师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至于你口中那‘肥头大耳’的猪八戒,你当为师真不知道?为师精通佛道儒三教,身伴灵树菩提树,不在三界五行之内,超脱生死之外,三界之事,少有能瞒过我的。他本是天河水府的天蓬元帅,因错被贬下凡,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可对你的兄弟情却是真的。”
“你总叫他‘呆子’,嫌他好吃懒做、爱耍小聪明,可每次你闯了祸,他虽会抱怨几句,却从未丢下你不管;每次你被妖怪困住,他哪怕吓得腿软,也会拼了命去搬救兵。只有真正的好兄弟,才会这样——嘴上嫌弃,心里却把你放在心上。”
祖师上前一步,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所以你看,有人爱你,也有人伤害你,这世间的冷暖本就如循环般交替。可你为什么总盯着伤害你的人,却忘了那些真心爱你的人呢?花果山的猴子、牛魔王、猪八戒,还有为师,我们从来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孙悟空抬起头,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脑海中闪过老猴子递来的野果、猪八戒喊着“大师兄”冲过来的模样,还有师父在三星洞教他写字的场景。原来这么多年,他不是没人爱,只是自己忘了回头看看——那些藏在日常里的牵挂,早已成了他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