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的身影仓促地落在不远处，僧袍还沾着尘土，语气里满是惊惶与怨怼：“太可怕了！这猴子果然是个祸害！当初就该让他在五行山下多压五万年，根本不该救他出来——你看，连天道都被引来了，这全是你的错！”
他指着孙悟空，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慈悲”，只剩嫌恶：“悟空，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生来就是‘妖猴’，就该安安分分待着，偏要闹天宫、惹神佛，现在连天道都要对付你，你这不是祸害是什么？若不是你，灵山怎会乱成这样，我这旃檀功德佛的位子怎会坐不安稳？”
孙悟空看着眼前颠倒黑白的唐三藏，心中最后一点师徒情分彻底消散，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俺做错了？俺大闹天宫，是因为玉帝小瞧俺；俺保你取经，是因为承诺；俺对抗天道，是因为他们算计众生、害死俺师兄！你倒好，遇事只会逃，逃不过就怪俺，这就是你口中的‘慈悲为怀’？”
菩提祖师上前一步，挡在孙悟空身前，目光冷冽地看向唐三藏：“陈玄奘，你口口声声说悟空是祸害，可你忘了，是谁在取经路上为你斩妖除魔、出生入死？是谁在你被妖怪抓走时，拼了命救你？你只记得自己的功德佛位，却忘了一路的护持，忘了人心善恶——你这‘佛’，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
唐三藏被说得脸色发白，却仍强撑着辩解：“我……我那是为了三界秩序！他引来了天道，就是破坏秩序！”
“秩序？”菩提祖师冷笑，“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护着自己的安稳！天道若真为秩序，怎会滥杀无辜、偏袒神佛？你若真为三界，怎会在危难时只顾自己逃命，还反过来指责护你的人？”
唐三藏被驳斥得哑口无言，看着菩提祖师的威压和孙悟空的怒火，终究不敢再停留，慌忙驾着祥云逃走，只留下一句模糊的“你们好自为之”。
孙悟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师父，俺总算看清他了。”
菩提祖师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坚定：“看清了便好。往后，咱们只认真心待咱的人，至于这种只懂责难、自私自利的‘师父’，不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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