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从如意身边站直身子,收起玩笑的神色,对着张大仙认真拱手:“二师兄,不闹了,俺这回还真有件事想麻烦你——可否帮俺问诊看看?俺花果山灵果仙草有的是,要是能治好,全当报酬。”
张大仙闻言,故作嗔怪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跟自家人谈什么报酬?听着倒让人心酸。快坐下,别动,跟二师兄说说,你要治哪里?”
孙悟空依言坐在石凳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沉重:“二师兄你帮俺瞧瞧这眼睛,当年被太上老君算计,在八卦炉里熏了七七四十九天,打那以后就落下了毛病。”
张大仙伸出手指,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轻轻拂过孙悟空的眼周,片刻后收回手,眉头微蹙:“你这眼睛确实伤得不轻。是不是平常怕烟熏火烧,识别妖魔时也比以前费力?一看就是被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火气伤了眼脉。”
“对对对!”孙悟空连连点头,想起过往的遭遇,语气愈发急切,“二师兄你说得太对了!以前在防风岭,被防风大圣的神风刮得眼睛疼;后来大战红孩儿,他那三昧真火差点把俺眼睛烧瞎;还有三借芭蕉扇时,火焰山的热浪熏得俺眼泪直流,好几天都看不清东西。”
张大仙闻言,缓缓道:“寻常百姓遇到这种情况,都说是‘小龙烟’伤了眼,敷点草药就能好。但你这是仙家火气和大神通所伤,普通草药根本没用。”
“小龙烟还好,忍忍就过去了。”孙悟空叹了口气,想起跟无天佛祖的大战,心有余悸,“可一遇到大神通就不行了。当年跟无天佛祖打赌,他让俺跳进烈日焚炉,俺硬着头皮躺了几天,出来后眼睛又红又肿,差点就真瞎了。二师兄,你可有办法让俺的眼睛恢复,不用再怕烟熏火烧?”
张大仙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孙悟空眼中尚未散尽的火气上,缓缓开口:“办法倒是有,就是得费点功夫。我神农谷有一株千年雪莲,能清解体内火气;再配上灵界的冰晶露,能修复受损的眼脉。不过这两种药材都得亲自去采,而且采的时候还得避开守护的灵物,你怕不怕麻烦?”
孙悟空一听有希望,立刻精神起来,猛地站起身:“不怕麻烦!只要能治好眼睛,别说去采药材,就是再闯一次八卦炉俺都愿意!二师兄你说,啥时候动身?俺现在就去准备!”
张大仙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瞧你这急脾气。先别急,你刚到不周山,先歇两天养养精神。等慧净他们玩够了,咱们再一起去采药材——人多力量大,也能帮你多搭把手。”
孙悟空点点头,心中满是感激:“多谢二师兄!有你在,俺这眼睛肯定能好!往后再遇到烟熏火燎的场面,俺也不用再怕了!”
一旁的如意、慧净等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要跟着一起去采药材,殿内原本略显沉重的气氛,又渐渐变得热热闹闹起来。不周山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落在孙悟空的脸上,也照亮了他眼底的希望——有师兄弟相助,有二师兄指点,这困扰他多年的眼伤,终于有了痊愈的可能。